“林总,这些项目是周总的心血。”人事总监忍不住说,“而且它们在社会上的口碑很好,对公司的品牌形象…”
“品牌形象能当饭吃吗？”林子辰打断她的话,“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这件事不用再讨论,就这么定了。”
散会后,几个高管聚在一起,脸色都很难看。
“林子辰这是要把公司往火坑里推啊。”技术总监摇头叹气。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财务总监苦笑,“现在他是总裁,我们只能服从。”
“要不我们去找几个董事商量一下？”人事总监提议。
“没用的。”技术总监摇摇头,“林子辰现在手握大权,那些董事也拿他没办法。”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技术总监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聊了几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财务总监问。
“是李董事打来的。”技术总监压低声音,“他说有个叫安若雪的人想见我们,谈收购股份的事。”
“收购股份？”人事总监眼睛一亮,“什么来头？”
“据说是龙腾集团的。”技术总监把名片递过去,“李董事说这个女人来头不小,让我们考虑一下。”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动摇。
当天晚上,安若雪又接到了三个电话,都是龙腾集团的高管打来的。
“看来李董事起了作用。”安若雪对助理说,“明天开始,我们的谈判对象要换一批了。”
“安总,这些高管手里虽然也有股份,但数量不多。”助理提醒道。
“积少成多。”安若雪笑了笑,“而且他们在公司里有影响力,拉拢他们对后续的计划很有帮助。”
接下来的一周,林子辰忙着和赵氏集团谈合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司内部的暗流涌动。
安若雪则像个幽灵一样,穿梭在各个董事和高管之间。她的谈判技巧炉火纯青,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
对于那些对林子辰不满的人,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们周平还活着,让他们看到希望。
对于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她拿出龙腾集团的实力证明,消除他们的顾虑。
对于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她也不强求,只是留下名片,表示随时可谈。
半个月后,安若雪手里已经攥着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协议。
“还差百分之五。”她看着手里的名单,最后锁定了一个名字,“该去见见这位张董事了。”
张董事是龙腾集团的老人,持股百分之八,在董事会里说话很有分量。但他为人谨慎,一直保持中立,既不支持林子辰,也不反对他。
安若雪约张董事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安小姐,久闻大名。”张董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考究,举止得体,“听说您这段时间挺忙的。”
“张董事消息灵通。”安若雪也不掩饰,“我确实在收购股份。”
“为什么？”张董事开门见山,“龙腾集团好好的,为什么要收购自己公司的股份？”
“因为林子辰会把公司搞垮。”安若雪同样直接,“张董事,您在商场这么多年,应该看得出来林子辰是什么货色。”
张董事沉默了几秒:“就算他能力不行,但现在他是总裁。我们这些做董事的,总不能拆自己人的台吧？”
“如果这个人会毁了公司呢？”安若雪反问。
张董事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董事,我听说您当年是周总创业时的第一批投资人。”安若雪换了个话题,“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总确实是个人才。”张董事点点头,“可惜现在…”
“周总没事。”安若雪打断他的话,“医院那边的消息是假的。”
张董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震惊:“你说什么？”
“周总现在很好,只是暂时不方便露面。”安若雪拿出那份授权书,“这是周总的亲笔授权,您可以验证。”
张董事接过授权书,仔细看了好几遍,最后确认了签名的真实性。
“所以,这一切都是周总的计划？”张董事抬起头,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算是吧。”安若雪没有否认,“周总想看看,林子辰能蹦跶到什么程度。”
张董事苦笑:“周总这是在玩火啊。万一林子辰真把公司搞垮了怎么办？”
“不会的。”安若雪语气坚定,“只要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股份,就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张董事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要亲自见周总一面。”张董事说,“我要确认他真的没事。”
“可以。”安若雪爽快地答应了,“明天晚上,我安排你们见面。”
第二天晚上,张董事被安若雪带到了医院的VIp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到周平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脸色红润,哪有半点病危的样子。
“张叔。”周平站起身,笑着伸出手,“让您担心了。”
“你这小子…”张董事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周平,确认他真的没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抱歉。”周平给张董事倒了杯茶,“这次的事,委屈您了。”
“委屈倒是谈不上。”张董事坐下,端起茶杯,“不过你这么做,不怕玩脱了吗？林子辰现在可是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我知道。”周平神色平静,“但有些事,必须让他暴露出来。”
“什么事？”张董事好奇。
“林子辰和赵氏集团的合作,背后有问题。”周平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张董事,“您看看这个。”
张董事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这…这是洗钱？”
“没错。”周平点点头,“赵氏集团表面上是做地产,实际上在干见不得光的勾当。林子辰要是真和他们合作,我们公司迟早要被牵连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张董事急了,“这种事一旦曝光,公司就完了！”
“所以我在等。”周平语气平和,“等他把合同签了,我再出手。到那时候,林子辰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