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个甜甜的声音:“小哥儿,你最近好吗?冷不冷?热不热?吃没吃饭……”
应无劫一听她嘴里的话有点儿不着四六,这要是蹦出来一句“想没想我”?自己不就完了吗?
因为包括李白在内,都在屏气凝神的听着他打电话。
“忙着呢?你找我什么事儿”!应无劫及时的打断了对面。
“噢”。
“是这样,陈家的陈公子,找到我这儿了。说是有事相求,你看你能不能……”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用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缘分到了,一切好说”。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
刘星画看着手机皱了皱眉,顺手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应先生,您好……”
电话里两个人说了什么刘星画没听清楚,就看陈相尧脸现一抹喜色,一个劲儿的嗯嗯,啊啊。
电话挂断以后,陈相尧跟她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的那个跟班,急匆匆的就走了。
百了堂。
应无劫挂断电话后若有所思,十三端起身旁的茶壶,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嘿!嘛呢?我瞅你这一脸的贱笑,发骚啊!那个谁谁谁可刚走,我有的时候还真就感到奇怪。”
“你说说你,还长得歪瓜裂枣的,那歪瓜裂枣都看着比你顺眼,怎么还挺有女人缘”。
“嗯”!应无劫回过神儿来,龇牙咧嘴的一笑:“气质太出众,没办法的事儿。”
“你是不是羡慕了?”
“我羡慕你个六啊!”十三没好气儿的回怼道:“你那都是烂桃花,是桃花劫!你自己可搂着点儿吧!别哪一天让人算计了,死在了女人手里”。
“你俩别胡扯了”!李白插话说道:“我就问问是不是来活了,来活了算我一份。算我出个工,我听电话里那个女人说,这是个什么少爷,那肯定是个肥活。”
随后他竟然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了屋里的这几位两眼:“本来是想着,在你们这儿隐居一段时间。想着有个吃饭的地儿,这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拉了一屁股两肋叉子的账”!
“怪哉!怪哉”!
一个多小时后,小白同学自己的那身黑袍都给抵押出去了。
正懊恼之时,老吴敲门进来了,言“人已经带到了正厅”。
当陈向尧看到应无劫之时,眼神微微的一愣:“应先生,你咱们以前是不是有缘见过”?他对应无劫的这个长相觉得有些熟悉,如此惊艳的相貌,以前绝对见过。
“也许吧”?应无劫随便的应了他一句,咧嘴一笑:“熟人我们也不打折”!
陈相尧也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以前自己是不是见过,客客气气的说道:“应先生,请问您现在是否方便,跟我走一趟,去为我爷爷诊治一番”?
“啥?”李白直眉瞪眼道:“你们家有老人害虚病了?不管是虚是实,咱们去了肯定手到擒来,只是这个呃……”
陈相尧一看他那个手势:“酬劳这方面好说,我陈家还是有些家资的”。
应无劫都还没有说话,李白已经张罗着向外走了。这也是没办法,小白同学这两天的亏空实在太大了,急需资金弥补缺口。
别说是这种正常的业务,就算是现在给钱,让他去给孕妇接生,他有可能也敢去。
路上,李白小声的问旁边的应无劫:“那呜呜呜呜的事……”
一瞅应无劫斜着眼儿看他,“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他当年想要干什么?又干了什么”!
应无劫微微一笑:“等等吧!以他们的那种寻人方式,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三天。”
陈相尧听他俩聊天儿也很好奇,因为他听不懂那“呜呜呜”是什么?但是呢,又不熟,他也不好意思问。
很快车子就进了石山方向的一片营区,最后车辆停在了一栋外观略显破旧的小楼前。
下车之后,陈相尧直接带着他们几人向着楼内去。
此时此刻,陈家的客厅内有不少人在焦急的等待着,这些全是陈家人。
当看到陈相尧带着四个年轻人进来之时,陈家的众人皆是一愣。他们也都听说了,这次请来的应先生是个年轻人,可是这一下来了四个,哪个是啊?
陈相尧的父亲陈建国看了两眼后,上前一把就握住了李白的手,嘴里还说呢:“小尧,这位就应该是应先生吧”!
陈相尧脸色微微一僵,随后赶紧为他父亲介绍:“这位才是应先生……”
“ 哦,哦……”
陈父眼色狐疑,哦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
“人呢?先看看病人再说吧”!应无劫主动开口,化解了他的尴尬。
随后他们一行人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除了病床上躺着一位相貌威严的老者外,病床前还站着一位年纪更大的耄耋老者。
这老者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布袍,年纪肯定是不小了,须发皆白,而且打理的还挺顺溜。此时手握银针,正在给病床上的这位施针。
应无劫走进来的时候,老者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
应无劫也看着他,这老者虽然上了些年岁。但是握针的那只手那是真稳,不仅稳,而且银针之上隐隐有一股气息流转。
很显然,这老者可不是一般的老中医。那是有道行的老中医,根据一些史料记载,历史上的那些名医,个个都是修行者,而且道行高深。
如果不明白阴阳理,中医这东西学一辈子,也只是照猫画虎。
看到这位老者,应无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这老头可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遇到那位老者华东阳的父亲华问青。
华问青可不仅仅是位老中医,更是一位修行者。不仅仅能给人看一些疑难杂症,这家伙还会治鬼,也就是说他会鬼看病。
这些都是小儿科,最主要的是这老头会炼丹,当然了,在他的嘴里叫炼药。
当年应无劫见他的时候还小,他能够认出这老头来,这老头还能不能认出他来,那就两说了,毕竟这老头可是实打实的一百多了,记性好不好还真不一定。
华问青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疑惑的目光在应无劫身上停留了片刻。因为这个丑孩子眼熟,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这就是你请来的人”?
陈相尧恭敬的回道:“华神医,邓家老爷子的病就是他们治好的”。
老者闻听眼光一亮,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讶。他倒是听他儿子华东阳给他念叨过,邓家老爷子的病是被一位姓应的年轻人给治好的,关键的是这年轻人竟然知道自己。
不由得又多瞅了应无劫几眼,说为什么单看应无劫。因为他儿子华冬阳说过,那个年轻人的相貌令人过目难忘。
“老夫华问青,此前听我儿东阳说过。小友竟识得老夫,不知……小友与老夫何时有过一面之缘”?
“话问清!话你都问不清楚,怎么给人看病”!
闻言,华神医眼神呆滞似乎陷入回忆当中。但很快他眸中一亮,老头激动的一拍大腿:“原来是你,我就说怎么刚才看你一眼就觉得牙碜,那个时候你才那么点儿,这长大了……这……”
“对了,你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