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生快闷出发霉的时候,终于到京城。这段时间肖婉芸对他们两人很是照顾怕,且人很喜欢小故事。
她下船时将一些奇闻怪志改了版本送给她,还有就是霸王别姬与黄梅戏天仙配与女驸马整理出来送给对方。
李辰煜道:“有缘自会相见,婉儿回去吧!”
“好”肖婉芸应了声。
转头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总觉得这偌大的京城说不定再也不会得以相见;虽只是短短几日的书信往来。她便觉得沐长生这人很有趣,但从骨子里又觉得这是个无情之人。
长生两人本想找间客栈等着,下一秒就听见有人唤她。
“沐长生,这呢这!”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白朝辞那欠打的模样在一家酒楼的二楼。咧着大白牙朝他们招手,旁边还坐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
两人没客气,直接上了二楼。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长生调侃:“白公子,真潇洒呀!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朝辞拉着二人入座,不停吐槽:“都怪我爹,叫人将我绑了回去”
“呃,绑回去?”长生两人四目相对,又一同看向对方。
白朝辞起身给两人倒茶,“都忘了介绍,来这是我表弟叫李邵”
少年有些腼腆站起身,点点头。
两人也抱拳道:“沐长生”
“沐思远”
李绍道:“你们也是兄弟?”
沐思远:“不是”
长生笑道:“见笑了,我们都是随意之人,名字起得也随意”
“不随意,我觉得挺好的行走江湖好玩吗?”
“一般一般”
长生似笑非笑看向白朝辞,这人到底是怎么编排他们的。
他倒是不觉得尴尬,反而招呼他们:“先吃先吃”
长生两人也没客气,不一会桌上的食物就一扫而空。
李绍整个过程中似乎对两人很感兴趣,时不时就会观察他们。
白朝辞邀请两人到府上留宿,长生婉拒。他又帮两人在一处叫同福客栈的租了两间房,之后就带着他的表弟离开了。
两人只是将行李放在客栈,向店小二要了热水洗完澡;利用青鸟与沐思远的特殊传信方式,写了封信给他们后两人分头到四个城门去查看消息。
长生观察了一会就买了几个胡饼和一只烤鸡,分给了城门附近的小乞丐。
等对方吃饱喝足,问道:“近来可有大批小孩被送到京城?”
“没有,你这样的人我一天不知要见过多少”
“那有没有什么地方在招女工?”
小乞丐还是慵懒道:“没有”
闻言,她笑道:“多有打扰”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脚步越来越快,行至住宅区时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跃上屋檐屏气敛息。
身后的几个小乞丐见寻不到人,便转头走了。她从屋檐上跃下,跟上其中一个与他人路线不同的小乞丐。
对方弯弯绕绕,极为警惕。最后进入一家名为路氏赌坊的地方。她没贸然跟进去,在暗处观察许久;直至宵禁也不见那小乞丐再出来。
宵禁不严,隐隐有一种即将开发夜市的感觉,但她毕竟初来乍到还是退回了客栈。
客栈里,沐思远道:“四个城门各蹲守一段时间一无所获”
她将今天的一切全盘托出,两人决定明天盯着赌坊看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有宋段乔也不知怎么样了,此时被念叨的人已经入了宏图书院。每日除了上课就是蹲在藏书阁;他不知道长生二人来了京城。第二天是沐休,他想买些吃食去找空明。这也算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第二天,长生两人早早就出了门;一人盯着赌坊一人盯着城门。
一个时辰后,白朝辞到同福客栈找两人。被掌柜告知两人很早就出了门,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等了一会,才马车往城外而去。他娘亲与姨母也就是李绍的母亲约着共同去城外的灵福寺拜佛;想着自家人带上两个朋友也无妨,又念着两人第一次来京城想到他们来见见世面。
没想到扑了个空;等他到了东城门两辆华丽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
李绍远远见到他的马车立马跑过来:“表哥,人接到了吗?”
“人不在客栈,看来他们是没这个福气咯”
此言一出,一位面相和蔼,自带福气的贵夫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开口道:“平日里教你,要与人同行要提前约好昨日为何不约?”
“母亲,儿子受教了”白朝辞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又承认错误。
“那派个人去客栈候着,等着他们回客栈时通知他们来吗?”
“母亲无须忧心,儿子那朋友是江湖中人这等事不会在乎,改日再约便是”
“如此便走吧,莫误了姐姐的时辰”
等白母上了马车,马车里另一个不曾下过马车的贵夫人道:“妹妹何必与孩子计较,我们此番要在寺里住上几日误不上时辰”
白夫人没了刚才的气焰,多了些孩子气“姐姐,你可不知道辞儿他在外认识的朋友对半都是冲着他的身份来的”
“就说去年,说是朋友结果身上的钱全被江湖骗子骗光了,灰溜溜跑回家来”
“你说只是骗些银两也就罢了,若是危其姓命如何是好?”
听着自己妹妹诉苦,李母笑道:“妹妹多与孩子说说便是,也教孩子出门带些侍卫”
“好了,好了姐姐你还是像在家时那样善解人意”
不久马车里两人的话题换了又换,时不时出来笑声。
白朝辞与李绍坐在一辆马车里,两人看着窗外的景色。
白朝辞百无聊赖道:“娘与姨母年年都来拜佛不知道一样的风景有什么可看”
李绍道:“我觉得挺有趣的,等我精通马术也要在这里大路上奔驰”
“哎,你呀就是一小孩”伸手拍拍李绍的头,又道:“若是他们俩也一并来就好了”
李绍转过头看着他:“表哥,你好友众多为什么非要带他们两个?”
“因为……”其实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只是觉得带着两人应该比带着京城的好友自在许多。
李绍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再问。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沿路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