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接着又简单部署了一下接下来的人员动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这场会议才彻底结束。
众人都陆续准备离开议事大厅,前往自己的岗位。
“辰冥,你且留一下。”
墨竹突然开口说道。
二师兄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在注意到墨竹绕有深意的目光后,便点了点头。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整个议事大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墨竹前辈,不知叫我单独留下,所为何事?”
二师兄拱手问道。
他自从石铃儿使用虚衍灵符后,就一直有些忧心忡忡,若不是战争还没有结束,他都想立即脱战前去寻找自己的小师弟。
现在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也打算去仔细寻找石铃儿。
毕竟他可是石铃儿的师兄啊。
“这是你师尊托我给你的密信,你且收好。”
墨竹说着,向二师兄抛出一枚玉佩。
二师兄听到是逆衍子要给他的,顿时也来了精神,将玉佩接住后,小心的检查起来。
这玉佩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其上还有着淡淡的灵气环绕。
而且,二师兄检查后也正式确定了,这枚玉佩确实是逆衍子的手笔,其上的气息做不得假。
“多谢墨竹前辈了。”
二师兄将这玉佩收好,便拱手道谢。
他作为石铃儿的师兄,自然也是知晓墨竹前辈与逆衍子关系尚好,便没有丝毫怠慢。
“东西已经转达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墨竹摆了摆手,示意二师兄可以离去了。
等到二师兄离开后,墨竹走出议事大厅,看向外面。
议事大厅位于镇关要塞最高的建筑上,此时他的目光可以将整个城墙外的战场收入眼底。
“兽族……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有我在,便休想越雷池一步……”
墨竹低声喃喃道,他的眼中满是坚决之色。
二师兄离开议事大厅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密室中。
他将那枚玉佩取出,小心的催动自己的灵气,同时他的双手掐出一个有些玄妙的印记。
这玉佩之上有着逆衍子的独门封印,必须要特定法决才能解开。
解锁法决逆衍子早就传授给这些弟子了,二师兄自然也会。
在二师兄手中印决成型的瞬间,那枚玉佩轻轻一颤,一道光影自其中浮现。
那光影不是别人,正是逆衍子。
“辰冥,你收到这个讯息的时候,想必战争已经结束了。”
逆衍子淡淡的声音传来,二师兄认真听着。
他知道这是师尊留下的影像,播放一遍后就会彻底消散。
而且……听师尊的语气,这似乎是在战争前就准备好影响。
对此,二师兄也并无意外,他自然知晓自家师尊极为擅长推衍命理。
“如果你的师弟,也就是石铃儿,在战争中下落不明的话,你不必去寻找。我亲自算过,他近期并无血光之灾,反而有一段际遇。”
“在战争过后,你也不要急着回来,可以前往战场中心,那里或许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逆衍子的影像说完后,富有深意地看了二师兄一眼,旋即便缓缓消散。
“嗯……师尊既然说不必担心小师弟,那看来他至少生命并无大碍。”
二师兄消化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不过……师尊提到的战场位置,难道有什么问题?还让我特意去看看?”
二师兄想着,便反手将失去光泽的玉佩收了起来,起身离开密室。
他脚踏虚空,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这片沉寂的战场上。
在战场上打扫的黑甲战士,看到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原本都是一惊。
在认出二师兄身上的道袍后,他们便继续手中的任务。
神虚宗内宗弟子的身份,可没有谁敢在这里冒充。
二师兄没有管这些黑甲战士,而是自顾自地寻找起来。
“这里确实是师尊提到的方位……”
二师兄仔细探查起来,这片区域说小其实也不算小,真要探查起来也需要不少时间。
不过,既然师尊提到了,二师兄自然就一处处探寻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在不远处,似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裂隙。
按照常理来讲,交手产生的空间裂隙很快就会消散才对,但眼前这个反而持久的存在。
而且,这空间裂隙极为细小,如果不是他一寸一寸的排查,也绝对不会发现这处裂隙。
二师兄小心翼翼地靠近,接着将自己的灵气注入其中。
那裂隙轻轻一颤,旋即迅速扩大起来,一股浓郁的死气自其中逸散开来。
感受到这股死气,二师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没想到这片战场居然出现了一小片死渊……有了这里的死气,或许我就有机会冲击下个境界了!”
二师兄低声喃喃道,旋即他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手印一掐,他面前的裂隙缓缓张开,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
等到二师兄身影完全消失后,这道裂隙便慢慢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对石铃儿而言,原本短暂的夜晚,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梁芸婉身材姣好,但她的睡姿实在不敢恭维,时不时就会把大腿搭到石铃儿身上。
加上由于石床不大,他们二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这让石铃儿这个清纯少年实在有些难熬。
一整个晚上,他几乎都要靠着默念大衍圣经的修行法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直到第一缕阳光出现,石铃儿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夜没有睡着多少时间,但或许是他一直在默念大衍圣经的法决,此时倒也没有感觉有多疲倦。
“呼——睡的好爽!”
梁芸婉大声说道,旋即在床上狠狠伸了个懒腰,便起身坐了起来。
“嗯?姐,你起床的动静还是这么大……”
梁芸勇揉着眼睛,从洞口处走了进来。
“嘿嘿,不好意思啊小勇,又把你吵醒了。”
梁芸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梁芸勇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家姐姐什么状况,他还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