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军面色铁青,难道今天真得体验一把污水管道的洗礼?
“到底在哪?”张永健和李大队长快速朝着孙满仓那跑去。
孙满仓扬手朝厕所顶篷一指,“装化骨粉的容器正藏在上头。”
卢军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气得直翻白眼,“少在这蒙人,真要有装东西的容器在上面,我当场把坐便生吞了!”
孙满仓放声大笑,“没想到你癖好这般独特,又是要啃坐便,又是惦记着污水。既然兴致这么高,我今就成全你!”
说完,他直接踩上坐便,双臂发力顶开头顶的扣板,指尖刚探进去摸索两下,便拽出一个大号布袋和陶罐子。
“还真被你说中了!”李大队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孙满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那陶罐藏得这么隐蔽,他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卢军的表情扭曲得几乎变形。一边是硬邦邦的坐便器,一边是泛着恶臭的污水,左右都是绝境。
张永健捧腹大笑:“我早说过孙兄弟有真本事,你们偏要怀疑,这下总该心服口服了吧!”
卢军梗着脖子强撑,还振振有词:“就算看见这容器,凭啥认定它装过化骨粉?”
孙满仓掀开盖子,“答案现成的,罐子里还有残留,你敢往手上倒一点,自然清楚是不是化骨粉了。”
卢军下意识往后连退几步,眼神慌乱地没了主意。
孙满仓用罐子往抹布上倒了几滴白粉末,沾到粉末的布料冒起白烟,转眼就燃尽了。
在场的人脸色瞬间煞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孙满仓往地上洒了些粉末,只见地砖瞬间被腐蚀出坑洼,跟房间里的破洞简直一个样。
在场的人吓得直抽冷气,再瞧孙满仓,眼神里全是震惊。从开头到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竟然都成了真!
“这人难道是神仙下凡?”
“简直是现实版的名侦探!”
“要是他穿上警服,其他人怕是连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李大队彻底被孙满仓的本事折服,语气里全是敬佩:“孙兄弟,照这么看,那几个通缉犯真被化骨粉化得渣都不剩了?”
孙满仓应了声:“我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毕竟几个瘫在床上的大活人突然人间蒸发,这事太蹊跷。”
张永健赞同道:“孙老弟的推论我信得过,单凭这化骨粉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李大队下令道:“卢军,赶紧把这罐粉末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报给我!”
“遵命!”卢军应声接过陶罐,转身要离开。
孙满仓忽然扬声喊道:“哎!那位同志,不尝尝厕所里的好东西再走啊?”
卢军脚下一崴,差点栽个狗吃屎,逗得旁边几人呵呵直笑。
张永健瞧着孙满仓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孙满仓咧嘴一笑:“老张,是不是想让我瞧瞧你那些警员的毛病?”
张永健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总麻烦孙老弟,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好了,今晚我做东!”
孙满仓撇嘴哼了声:“知道折腾人还喊我。”说完率先往门外走。
张永健和李大队对视一眼,赶紧快步跟在身后。
张永健走到病房门口,“孙老弟,病人就在这间房里。”
孙满仓应了声,“走,进去瞧瞧。”
一进病房,张永健就问道:“张主任病人现在咋样,有没有起色?”
张主任摇头道:“行医四十多年,头回碰上这种怪事!病人明明全身中毒迹象,但检查报告却干干净净,要不转去省医院碰碰运气?”
张永健赶忙道谢:“多亏您费心!我特意请了位行家来瞧瞧,说不定能有办法。”
张主任上下打量,“什么专家这么厉害?”
张永健望着病床上昏迷的四名警员,“孙老弟,全靠你了。这几个人父母等着他们尽孝,孩子等着他们回家,家里没了他们可就塌了......”
孙满仓语气铿锵:“放心!就算判官拿着生死簿来,我也能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
张主任看着孙满仓:“老张,就他能看病?我干了半辈子医生,你们别被忽悠了。”
孙满仓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走到哪都有人质疑自己。明明是好心帮忙,却遭人猜忌,这憋屈劲真是没处说!
张永健脸色微沉:“张主任这话说得见外了。孙老弟是什么人我清楚,绝不是坑蒙拐骗的主,我们心里有数。”
李大队长沉声道:“张主任放心,孙兄弟绝不是泛泛之辈,后续有需要再喊您帮忙。”
张主任冷哼一声:“当真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毛头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大家心生疑虑也情有可原,孙满仓面容透着股稚气,任谁瞧了都难以将这个年轻人与行家二字挂钩。
孙满仓懒得理会张主任,这种眼高于顶、他见得多了。要是逢人都要争辩,恐怕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警员僵卧在床,双眼紧闭,脸上蒙着层病态的灰黄,要不是心电监护仪还在跳动,简直就像一具等待入殓的遗体。
孙满仓伸手挨个搭上他们的手腕。把完脉后,脸色更难看了。这四个人的病情,比他想得还棘手。
张主任满脸不屑地哼了声:“中医科主任卢峰可是业界公认的泰斗,他都解决不了的病,你一个小年轻能有办法?”
孙满仓指尖搭着脉搏,头也不抬:“中医科主任卢峰?那老头看病确实有两手,可惜眼界还是太局限了。”
“荒唐!竟敢说卢老学识浅薄?”旁边实习医生脖子青筋暴起。
“我倒要让你当面见识见识!”说完,他转身就跑出去了。
张主任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意味:“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敢在卢老面前班门弄斧?我劝你趁早脚底抹油,省得待会儿下不来台。”
孙满仓眼神瞬间冷下来,“安静!把脉时最忌有人说话。你这主任当久了,连这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