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瘸子师徒俩的腿竟又出奇一致的好了。
贾东旭上班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在家里却收敛了许多。
易中海还在发愁,下个月的窟窿还不知道拿什么填补,老太太那儿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要了。
老太太又找过易中海一次,探听给何雨柱说对象的事儿,易中海借口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和一大妈商量。
一大妈充实了许多,每天做些家务活挣一顿中午饭,随着注意力的转移,日子好像又有了期盼。
赵刚和阎解成分别正儿八经的谈起了对象,只有刘光齐还没有着落。
许大茂兴奋地说娄晓娥貌似怀孕了,只是还没出现明显特征。
日子看似在向欣欣向荣处推进,然而,平静的表象下,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
这天,李怀德找来何雨柱,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厂里的储备粮快见底了。他希望何雨柱能出手想想办法。
“柱子啊,厂里上万工人等着吃饭,一旦没了粮食,生产就得停滞,人心也会大乱。哥知道你有能耐,把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不管来路,不论价格,只要能搞来粮食,厂里给你一路开绿灯!”,李主任眉头紧锁,眼神有焦虑也有期待。
“李哥,您别着急,我这就和朋友联系”,何雨柱听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虽然之前也缺粮少食,但人们手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存货,这些存粮一旦用尽,灾难的高潮就爆发了。
何雨柱没和李主任过多闲聊,带着阎解成和刘光齐急匆匆出了轧钢厂,他决定先回二号大院合计一番。
“我不好一次性拿出太多粮食,你们两个以后要加大采购供应,同时也不要忘记给家里继续屯粮。我接下来估计会比较忙,从现在起,你们也不要去黑市了,全力帮我对接好厂里的采购工作。黑市的亏损,我会额外补偿你们的。”
“柱哥,如果没有你,我们估计还在家里闲着呢,补偿就不要了,就是黑市营生断了,太可惜了。”
“真正的饥荒来了啊,我们要帮助更多的人度过难关,我也舍不得黑市那边,再想办法吧”,何雨柱叹了口气,团队还是太小,可用之人也少。
“今晚我打算先供应三万斤粮食,流程你们熟悉,到时候都来帮忙,就在这个院里,等我和李主任商量好了再告诉你们具体时间和安排。”
何雨柱三人吃过午饭就返回了轧钢厂。
“李哥,三万斤粮食,需要我们晚上去拉。我朋友说了,以后每隔几天就供应一次,尽可能不让厂里断了粮。”
“好好好!”李主任顿时眉开眼笑,柱子不光是自己的福星,也是轧钢厂的福星。
随后,李主任带着何雨柱到采购科召集所有人开会,决定晚上全员出动,保证粮食能安全到位。
“李哥,我就先去准备了,晚上让阎解成和刘光齐带路,他们知道地方”,散了会,何雨柱安排好时间又去找了二大爷,阎解成和刘光齐要晚点回家,需要二大爷提前给三大爷传个信儿。
晚上,运粮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三人回到大院都将近半夜了。何雨柱给每人分了五十,当做加班费,也当是补偿。
今天又累又乏,何雨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柱哥,柱哥…”,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本想睡个懒觉,但还是被刚子叫醒了,听着声音有些急促。
“发生什么事了?”,何雨柱鞋子都没穿就开了门。
“柱哥,食品站物资紧缺的厉害,康站长想加大采购量,问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刚子一口气把话说完,脸上满是焦急。
“知道了,我过去一趟吧,你等我一会儿”,何雨柱迅速洗漱穿衣,带着刚子出门前往食品站。
“柱子,可把你盼来了,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康志强一见到何雨柱,就像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上来拉住他的手,眉头却紧紧皱着一个“川”字。
“柱子,不瞒你说,食品站现在米面粮油这些基本物资都快见底了,蔬菜肉类更是所剩无几。周边几个定点供货渠道都出现了问题,要么没货,要么价格高得离谱,采购量实在上不去啊。我也和上边打了申请,无济于事,他们都自顾不暇了。”
“你之前提供的数量在当下只能一定程度上解决燃眉之急,对度过难关还是杯水车薪啊,哥哥也知道你为难。这么着,只要能搞来更多物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价钱哥哥给你最高,工作岗位也可以提供”,康志强满脸忧虑,最近头发又掉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很快就秃顶了。
“康哥,情况我有所了解,我建议你们双管齐下。一方面,我找朋友协商,争取能加大量和供货频次。另一方面,拓展新的供货渠道,比如靠山的村子,那里山货和野物都比较多。”
“你说的我们已经在进行了,效果不良,希望还是在你身上,尽快帮哥哥联系下吧。”
何雨柱能清晰地感受到康志强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度,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眼前的康志强,平日里总是一副坚毅刚强的模样,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眼中充满渴求,说话形同暮年。
“康哥,我朋友那儿应该问题不大。以咱的关系,我也不和你见外了,食品站旁边的仓库大院我看一直空着,您知道房主吗?我想买下来,以后专供咱们交易用,也省的你们倒腾搬运”,何雨柱想着这事要是成了,自己能多一处房产,供货也能直接投放,安全省事许多。
“那处院子也是食品站的临时库房,哥哥虽是站长,但做不了主。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能买卖但我可以支配,院子以后随便你用”,康志强转身去抽屉里翻找钥匙。
“那就多谢康哥了,以后到货了,我会及时告诉你,平时你也要加派些人手巡逻”,何雨柱接过钥匙,佯装联系朋友走了。
何雨柱没有去轧钢厂,直接返回四合院,他打算晚上早点吃饭,然后去食品站仓库投放大批物资。
“刚子,明天一早你和文才通知康哥派人拉货,要是怕带着货款不放心,就把结算条子给我,得空我自己去取”,嘱咐完刚子,两人也到了四合院门口。
“小六子,你怎么来了?秦家村出事了吗?”
来人正是当初给秦父递刀恐吓易中海的小六子,他在何雨柱刚走不久就来了,一直在大门外等着。
“柱子哥,秦家村情况很不好,从去年到现在没落一滴雨,田里血本无归,村里大食堂野菜糊糊也快喝不上了,有的人家已经在挖草根啃树皮了,秦大爷让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村民们找一条活路。”
何雨柱突然想到各种小说中饥荒遍野的描写场景,心里猛揪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闪现过那张灵动的脸庞。
“秦叔和京茹他们状况如何?”,何雨柱把小六子带回屋,倒了杯水,又拿出几个馒头给他吃。
“秦大爷家还能勉强度日,京茹就不太好了,他家条件困难孩子又多,父母还重男轻女,日子过得很苦。得亏这孩子天生性子开朗,我来得时候碰到她正在挖野菜和草根”,小六子大口吞咽着馒头,时不时喝口水顺一顺,今天到现在他还没吃饭。
何雨柱听到小六子的话,眼眶发酸,内心一阵苦楚。日子难过这丫头为什么就不懂得来找自己呢,这么长时间了,也怪自己把她疏忽了。
“我明天先带点粮食去秦家村,了解下情况,你吃饱喝足了歇一会儿,走得时候躲着些贾家,暂时不要让秦淮茹知道。把这些棒子面也带上,让村里食堂先撑一顿”,何雨柱给小六子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又拿出三十斤的棒子面。
“谢谢柱子哥!我吃饱了”,因为有很长的路要赶,小六子吃了两个馒头就起身要走了,只是恋恋不舍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把那些馒头也拿上吧,记得给京茹分点儿”,何雨柱感觉小六子没吃饱,见他目光一直盯着剩下的馒头挪不开,就打包起来一并塞进了干粮袋里。
晚上,何雨柱给食品站仓库投放了比以往要多很多的物资,回到大院后又暂停时间往各家送温暖,毕竟从易中海和贾张氏那儿“拿”来的钱还有不少。
物价越来越高,院里人虽有何雨柱时不时的接济,但也过得艰难,虽然这些食物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让大家不至于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