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杳又一次上了越鹰平台的热搜。
一回归直播就有男朋友了。
手还那么好看。
大家都很好奇,只不过什么消息都挖不出来罢了。
而热搜正主正被身后的人搂着腰,零距离接触在一起。
香甜的气息混着乌木沉香味,不断地交缠,钩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宁雪杳完完全全裹住。
她紧紧贴着宴青屿,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偏生还要朝他发难,“我要听睡前故事。”
“这么不讲理?”大半夜,这么大的宝贝了还要听睡前故事。
宴青屿搂着她腰肢的手一寸寸往上,在她脆弱敏感的后颈掐了一下。
怀里的宝贝条件反射性得闭眼,往他怀里钻,想避开他的手。
缓过来后,宁雪杳张开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黑夜里,她嗓音软着,“你到底讲不讲?”
“黑天鹅理论由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在其着作……”
宁雪杳在他温和的嗓音中渐渐昏昏欲睡,却又在某一刻迷迷糊糊道,“我要……听英文版。”
“……true wisdom lies in acknowledging ignorance and building resilient systems—rather than attempting precise predictions.”
宴青屿薄唇吻上精致的眉宇,语气温柔,“Sweet dreams,baby.”
……
宁雪杳还没怎么睡醒,足音极轻地下楼去找人。
却被白孔雀屏风后面有她那么高的红色本本吸引。
她站在楼梯中央,出声问道,“那是什么?”
“宴总在国内的部分房产证,”等她走到楼下,梁哲将上面半米高的证件搁置在桌上,“这是在A市的部分。”
“宴总说让您选几套,上学的时候住。”
宁雪杳想,在京师大和她之后就读的A市外国语学院旁边各选一套应该就可以了。
她对这堆堆积成山的房产证已经见怪不怪了,利落地坐在主位上就开始挑选。
不过只是看了看,随便挑了两个靠学校近的,然后因为饿得不行,径直走进了厨房。
早餐是她喜欢的杂粮粥,加上秦姨做的酸豆角包,再加上一些她为了逗宁雪杳开心捏的小糕点。
看梁哲站在一旁恭敬等待,跟古代的小太监一样,宁雪杳不大忍心地问,“梁秘书,你吃点吗?”
“谢谢宁小姐,我已经吃过了。”
好吧。
宁雪杳低头咬掉兔子糕点的耳朵。
“梁秘书,我突然想起来,宴青屿很早就走了。”
他动作很轻,但宁雪杳觉得床上热度散了,就醒了。
之后又断断续续睡到九点。
“我在等您。”
哦,原来是她的小梁太监。
“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宴青屿把梁哲留下肯定有事要过问她。
“家族会晤。”
现在是十月底,宴家每个季度都得聚一聚,方便敲打下面的人,也为了整个家族后续一个季度的安排做个计划。
也难怪能在A市屹立这么久。
只是之前,宁雪杳从来不去那种严肃重要的场合。
可现在……宴青屿都开口告诉他们,她是未婚妻了。
她总得去给未婚夫撑撑场子。
宁雪杳心领神会,“告诉他,我今晚会去。”
“好的。”
就因为她一句“会去”,安排好的化妆师在一小时之后便到达山顶别墅。
宁雪杳一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的床上摆着一件保守的白色温婉长裙,很适合穿着去见长辈。
在选衣服的审美上,宴青屿除了保守便没有其他缺点了。
“段小姐也会来,”刚下楼,小梁太监邀功似的跑过来。
别人不清楚,但他跟了宴青屿这么久,岂能不知道宁雪杳的重要性。
又岂能不知段家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是家族会晤?”
“应该是借了宴老爷子的势。”
宁雪杳被勾起了兴致,洗耳恭听,一脸期待。
梁哲捡着她好奇的内容,“几十年前吧,宴老内部争权夺利,宴老爷子被曾寄养在段家,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恩情早就被还完了,但段家还恬不知耻地挟恩图报,我估计这是老爷子最后一次施舍了。”
宁雪杳点头,原来其中还有这等渊源。
从山顶别墅到宴家老宅,起码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
等到的时候,基本上宴家主家核心的人物都聚齐了。
老宅,宁雪杳之前来过一次,从外面看像是多年前的公府宅院翻修出来的,处处透露着沉淀的古朴气息。
一走进来,到处都是洒扫的阿姨,她们对宁雪杳还有些印象,看她来了都招呼她往里走。
宁雪杳笑着这个夸两句,那个夸两句,把阿姨们哄得找不着北。
等热热闹闹走到内堂,四周安静下来,梁哲带着她绕过堂前锦鲤池,一步步朝里走。
踏进去,本来觥筹交错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视线有意无意从未来当家主母身上扫过。
宁雪杳面带微笑,径直走向坐在牌桌上的男人。
被他捏了捏手,“外面冷,没多穿点?”
她身上是披了一件大衣的,不过在进来之前托给门口的阿姨。
室内暖和,也没必要穿那么厚。
但宴青屿总觉得她手冷就是全身冷。
“有点,”宁雪杳看着他的牌桌,扫了一番觉得无聊,看不懂。
宴青屿钦点宴青勉过来接替。
拉着宁雪杳的手走到壁炉旁,给她烤手。
骤然降温,宴青屿总归放心不下。
替她整理一下被风吹得有几缕乱的发丝,“待会他们来敬酒,别放在心上。”
宁雪杳惊讶一声,“不喝也可以吗?”
“嗯。”
“宴青屿,你是不是很压榨他们啊?”宁雪杳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他们那么想讨好他。
“谈不上,”他被她单纯的话逗得发笑,捏着她有些肉感的小脸,“压榨他们不如压榨你有意思。”
宁雪杳幽怨地盯了他一眼,然后抱怨他一声,“青天白日拉拉扯扯。宴青屿,你太没风度了。”
说完,她就提着裙子起身,从他面前走过去。
水墨画般的裙摆划过他的西装裤腿,把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味带走。
宴青勉替他哥输了几十万后在无情嘲讽中下桌,带着未来的小嫂子在后院里招猫逗狗。
宴老爷子老了,就爱养点小宠物。
宴青勉最喜欢那只张牙咧嘴的藏獒,拿着生肉丢进去,它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青勉。”
宁雪杳和宴青勉同时回头。
远处,贴身鱼尾裙的段知语在朝他们打招呼。
宴青勉笑得很单纯,“知语姐。”
“这是我嫂子,我哥的未婚妻,姓宁。”
段知语,“我知道,宁小姐,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