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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周瑜精心策划的“美人计”与后续的追击行动,皆被诸葛亮一一识破,并预先设下埋伏,命关羽、黄忠、魏延三路“显圣”级数的猛将,以雷霆之势,杀得江东兵马措手不及,一败涂地。老将黄盖、韩当等人拼死护卫,方才救得周瑜逃回船上,但江东水军已是折损无数,元气大伤。

遥遥望见刘备、孙夫人及其车马仆从,安然无恙地停驻在对岸的山顶之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周瑜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直冲顶门,再也按捺不住,本就未曾痊愈的箭疮,因这急怒攻心,瞬间迸裂开来,鲜血泉涌,当场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众将士手忙脚乱,一番急救,方才将他唤醒。此时吴军已无再战之力,只得狼狈不堪地开船逃回柴桑。孔明见状,亦不主张追赶,与玄德一同返回荆州,大开庆功之宴,犒赏三军将士。

周瑜自返回柴桑养伤,心中对孔明与刘备的怨恨,已是深入骨髓,日夜思索复仇之策。而蒋钦等参与追击的将领,则返回南徐,向孙权禀报了追击失败的经过。孙权听罢,更是怒不可遏,几乎要将整个宫殿掀翻。他盛怒之下,便欲拜老将程普为水陆大都督,倾尽江东之力,再次起兵攻取荆州,誓要与刘备、孔明决一死战。

正在此时,周瑜亦从柴桑派人送来上疏,恳请孙权尽起大兵,他愿亲任先锋,直捣荆州,以雪前番奇耻大辱。君臣二人,皆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脑。

唯有老成持重的张昭,力排众议,出班谏道:“主公,都督,万万不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虎踞中原,日夜想的便是要报赤壁之战的大仇。只因忌惮我江东与刘备联手,同气连枝,方才迟迟未敢再次大举南下。如今主公若因一时之忿,与刘备自相火并,两败俱伤,岂非正中曹操下怀?届时,他必会趁虚而入,大举来攻,我江东国势危矣!到那时,悔之晚矣!”

谋士顾雍亦上前附议道:“张公所言极是。许都难道就没有我江东的细作吗?我江东与刘备失和的消息,恐怕早已传到曹操耳中。若他得知我等当真要与刘备大动干戈,曹操必然会派遣使者,暗中勾结刘备。刘备素来狡诈,又惧怕我江东势大,难保他不会为了自保,而选择投靠曹操,引曹军入荆州。若是那般田地,则我江南之地,永无宁日矣!为今之计,莫若反其道而行之。可派遣一位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许都,上表保奏刘备为荆州牧,以安其心。曹操得知此事,知我孙刘两家依旧和睦,便会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对东南用兵。如此,既可使刘备不对我主公心生怨恨,又能麻痹曹操。然后,我等再暗中派遣心腹之人,潜入许都与荆州,施展反间之计,挑拨曹操与刘备之间的关系,令其互相攻伐。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江东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趁隙图之,一举荡平两寇,成就霸业,岂不美哉!”

孙权听罢,抚掌赞道:“元叹(顾雍的字)此言,深合孤意!只是,何人可堪当此重任,出使许都呢?”

顾雍道:“主公麾下,现有一人,深得曹操敬重与信任,若派遣此人前往,定能不辱使命。”

孙权急问是何人。顾雍答道:“昔日名士华歆华子鱼,如今正在我江东。何不遣他为使?”

孙权大喜,当即便召来华歆,命其携带自己亲笔所书的表章,即刻启程,前往许都,面见曹操,保奏刘备为荆州牧。华歆领命,不敢怠慢,即日便动身北上,径直来到许都。听闻曹操此刻正在邺郡(今河北临漳西南)大兴土木,新建铜雀台,并将于近日在铜雀台之上,大会文武群臣,设宴庆贺。华歆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邺郡,等候曹操召见。

却说曹操自赤壁兵败之后,卧薪尝胆,日夜操练兵马,时刻想着要兴兵南下,报仇雪恨。只是他心中始终忌惮孙权与刘备联合对抗,恐重蹈赤壁覆辙,因此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时值建安十五年春,曹操在邺郡漳河之畔,下令修筑的铜雀、玉龙、金凤三台,终于宣告落成。此三台皆高达十丈,气势恢宏。中央一座,名为铜雀台,最为壮丽;左边一座,名为玉龙台;右边一座,名为金凤台。三台之间,又有飞桥相连,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楼阁宫阙,千门万户,蔚为壮观。

铜雀台落成之日,曹操大开庆功之宴,广邀文武百官,同登高台,设宴庆贺。是日,曹操心情甚好,他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穿翠绿锦罗袍,腰系白玉玲珑带,足蹬名贵珍珠履,在高台之上,临风而坐,顾盼自雄,其“霸者之意”弥漫四方,威压群臣。文武百官,则依照品级,分列于高台之下,垂手侍立,屏息静气。

酒过三巡,曹操忽生雅兴,欲观麾下武将比试箭术,以助酒兴。遂命近侍取来一件从西川蜀锦织就的火红战袍,将其悬挂于庭中一棵垂杨柳的枝条之上。又在柳树之下,设立一箭靶,以百步为界。

随即传下将令,将帐下武将分为两队:凡曹氏本家宗族子弟,皆身穿红袍;其余外姓将领,则皆身穿绿袍。各人皆佩戴雕弓长箭,披挂整齐,跨鞍勒马,在台下等候指挥。曹操朗声道:“今日比试,不分内外,只论箭术。凡能一箭射中箭靶红心者,便可将这件西川锦袍赐予他!若射不中,则罚酒三杯!”

号令一下,只见红袍队中,一员少年将军早已按捺不住,拍马而出。众人看时,乃是曹操的族侄曹休。曹休英武不凡,已是“聚气小成”的修为,他飞马在场中盘旋奔驰三次,猛然间扣上羽箭,拉满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羽箭离弦,不偏不倚,正中箭靶红心!

场下顿时金鼓齐鸣,众将士齐声喝彩。曹操在高台之上望见,亦是龙颜大悦,抚掌笑道:“此真乃吾家千里驹也!”正欲命人取下锦袍,赏赐与曹休。

忽然,绿袍队中,亦有一骑飞奔而出,口中大叫道:“丞相的锦袍,理应先让俺们这些外姓将领先取,宗族之中的兄弟,还是稍作谦让为好!”

曹操定睛看时,乃是荆州降将文聘文仲业,此人亦是“凝意小成”的好手。众官员皆道:“且看文将军的射术如何。”只见文聘拈弓搭箭,纵马驰骋,也是一箭射出,同样正中红心!场下又是金鼓齐鸣,喝彩声不绝于耳。文聘得意洋洋,大声呼喝道:“快将锦袍取来与我!”

话音未落,红袍队中,又有一将飞马而出,厉声喝道:“文烈(曹休的字)明明先射中了,你文聘有何资格在此争夺?且看我与你们二人,再添一箭!”说罢,亦是拉满弓弦,一箭射去,正中红心,与前两支箭并列。众人齐声喝彩,看其人,乃是曹操的族弟曹洪,其武道修为亦在“凝意大成”之境。

曹洪方欲上前去取锦袍,只见绿袍队里,又有一将跃马而出,扬起手中雕弓,高声叫道:“你们三人这点箭术,有何稀奇!且看我张合的手段!”此人正是昔日袁绍麾下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如今已是曹操帐下得力干将,“凝意大成”的修为,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箭术亦是不凡。只见他催马飞奔,在疾驰之中,猛然间一个翻身,于马背之上反手拉弓,背射一箭!那羽箭带着风声,呼啸而去,竟也分毫不差地射中了箭靶红心!

至此,已有四支羽箭,齐齐整整地攒聚在红心之内。场下众人皆是齐声赞道:“好箭法!神乎其技!”张合亦是颇为自得,勒马笑道:“这件锦袍,理当归我张儁乂所有了!”

他话音未毕,红袍队中,又有一将如旋风般飞马而出,口中大叫道:“你这翻身背射,又有何值得称奇之处!且看我夏侯渊如何一箭夺袍!”此人乃是曹操的族弟夏侯渊,弓马娴熟,箭术精湛,有“奔袭千里”之能,修为亦是“初入显圣”的境界。只见他催马飞奔至百步界线之处,猛地勒住马缰,在马背之上一扭虎腰,回身一箭射出!这一箭,力道更猛,速度更快,竟不偏不倚,正射中先前四箭的箭簇交汇之处,将那四支箭矢从中劈开,牢牢钉在红心正中央!场下顿时金鼓齐鸣,欢声雷动!夏侯渊勒马按弓,傲然四顾,大声喝道:“我这一箭,可夺得锦袍否?”

正当众人以为锦袍非夏侯渊莫属之际,忽见绿袍队里,又应声冲出一员大将,手持巨斧,声如洪钟,大叫道:“且慢!留下锦袍与我徐晃!”

夏侯渊见是徐晃,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公明,你又有何等惊人射术,敢来夺我锦袍?”

徐晃哈哈大笑,道:“妙才(夏侯渊的字),你这一箭虽是力道十足,正中红心,却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且看我徐公明,不取红心,单取锦袍!”说罢,拈弓搭箭,并不瞄准箭靶,反而遥遥对准那悬挂着锦袍的柳树枝条,猛地一箭射出!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细细的柳条,竟被他一箭从中射断!火红的锦袍,随风飘落于地。徐晃早已催马赶到,俯身探臂,一把将锦袍抄在手中,随即披在身上,纵马来到高台之前,翻身下拜,朗声道:“多谢丞相赐袍!”

曹操与台上众文武官员,见徐晃箭术如此精妙,竟能于百步之外射断柳条,皆是拍案叫绝,称羡不已。

徐晃正欲勒马返回本队,不想台边忽然又跃出一员绿袍将军,身形魁梧,膀大腰圆,如同一座铁塔相似,手持双戟,厉声大喝道:“徐公明!你待将锦袍带往何处?早早与我留下!”众人看时,乃是曹操帐下有名的猛将,虎痴许褚!

徐晃见是许褚,亦是不惧,冷笑道:“锦袍已在我身,你还敢公然强夺不成?”

许褚哪里肯与他多言,怒吼一声,竟是飞马向前,伸手便来抢夺徐晃身上的锦袍。两马相交,徐晃情急之下,举起手中弓胎,便向许褚砸去。许褚力大无穷,单手按住弓胎,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抓住锦袍,用力一扯,竟将徐晃从马鞍之上拖拽下来!徐晃反应也是极快,急忙弃了弓,翻身下马,与许褚扭打在一处。

二人皆是当世猛将,力大无穷,此刻在场中你一拳,我一脚,揪住衣衫,翻滚厮打,哪里还有半分大将的威仪?直看得场上众人目瞪口呆。曹操见状,唯恐二人失手伤了和气,急忙命人上前将他们分开。待二人被拉开之时,那件珍贵的西川红锦战袍,早已被他们二人撕扯得粉身碎骨,不成样子了。

曹操命二人皆上高台。只见徐晃依旧是双眉倒竖,怒目圆睁,许褚则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二人皆是怒气未消,一副还要再战的模样。

曹操见状,抚须大笑道:“哈哈哈!孤今日特意设此比试,不过是想观赏诸公的盖世武勇罢了!区区一件锦袍,又有何值得可惜之处?”说罢,便命人取来早已备好的蜀锦十余匹,赏赐给所有参与比试的武将,每人一匹,以示嘉奖。众将士皆叩首称谢,欢喜不已。

曹操又命众人各依位次落座,随即鼓乐齐奏,歌舞升平,水陆珍馐,佳肴美酒,源源不断地送上高台。文官武将,轮番上前,向曹操敬酒祝贺,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酒至半酣,曹操环顾在座众文官,笑道:“方才众位武将,以精湛的骑射之术,为我等助兴,充分展现了我大魏将士的威武与勇猛。诸公皆是饱学鸿儒,博古通今之士,今日有幸同登此铜雀高台,何不各赋诗词佳句,以记述此番盛事,流传后世,岂不美哉?”

众文官闻言,皆躬身下拜,道:“愿听丞相钧命!”

当即便有太中大夫王朗、大理卿钟繇、建安七子之首的王粲、以及昔日袁绍帐下着名文士陈琳等人,纷纷上前,各献上早已准备好的诗词歌赋。这些诗词之中,大多是称颂曹操统一北方、安定天下之盖世功德,言其德高望重,功盖寰宇,理应顺天应人,早登大宝,代汉自立之意。

曹操将这些诗词逐一阅览已毕,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道:“诸公之佳作,文采斐然,只是……有些过于夸赞了。孤曹孟德,本是沛国谯县一介布衣,出身寒微,德薄能鲜。最初不过是因孝廉而被举荐入仕。后来遭遇天下大乱,黄巾蜂起,董卓弄权,方才弃文从武,在家乡谯县城东五十里处,修筑了一处简陋的精舍,本打算在春夏之际读书明理,秋冬之时操练弓马,狩猎田间,只求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性命,以待天下重新恢复太平,再出来为国效力。不想后来朝廷征召,授孤为典军校尉,孤方才改变了初衷,决心为国家扫平贼寇,建功立业,只求死后,能在墓碑之上,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十个大字,孤此生之愿望,便已足矣!”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想我自讨伐董卓、剿灭黄巾以来,又陆续剪除袁术、攻破吕布、消灭袁绍、平定刘表,方才使得北方大地,重归一统。如今官拜丞相,位极人臣,荣华富贵,已至顶点,夫复何求?倘若这大汉天下,没有我曹操一人,还不知将会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许有人见我如今大权在握,便妄自揣测,怀疑孤有不臣之心,此乃天大的谬误啊!孤常常思念孔夫子称颂周文王有‘至德’之言,此语时刻萦绕于孤心头,不敢或忘。只是,若要孤此刻便放弃兵权,回归所封的武平侯食邑,安享晚年,实是万万不能!因为孤深知,一旦我解除了兵权,必定会为人所害;而孤若一朝覆败,则整个国家亦将随之倾覆,重新陷入战乱动荡之中。是以孤宁可背负骂名,也绝不敢贪图虚名,而使自身与国家同处于实实在在的祸患之中啊!孤之苦心,想必诸公未必能够全然知晓。”

众文官听罢曹操这番“肺腑之言”,无不肃然起敬,皆起身下拜,山呼道:“丞相之功德,即便是古代的伊尹、周公,亦有所不及也!”

后人读史至此,有诗感叹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曹操连饮数杯美酒,不觉已有几分醉意,便命左右侍从捧过文房四宝,他亦欲效仿众文士,赋诗一首,以抒发胸中豪情。正待挥毫落笔之际,忽然有负责军情的校尉匆匆上台,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丞相!东吴孙权,派遣使者华歆前来,上表保奏刘备为荆州牧,并已将胞妹嫁与刘备为妻!如今,汉水以南九郡之地,大半已落入刘备之手!”

曹操听闻此讯,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酒意顿消,只惊得是手足慌乱,不知所措,手中的毛笔竟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一旁的谋士程昱见状,心中不解,上前问道:“丞相戎马一生,便是在万马军中,矢石如雨,生死一线之际,亦未曾见您有半分动容。今日听闻刘备得了荆州,缘何竟会如此失态?”

曹操长叹一声,面带忧色道:“唉,仲德(程昱的字)有所不知啊!那刘备,乃是人中之龙,胸怀大志,世之枭雄也!只可惜他前半生时运不济,颠沛流离,如困龙游于浅滩,始终未能寻得一处可以施展抱负的稳固基业。如今他得了荆州这等膏腴之地,便如同困龙挣脱束缚,得以遨游于沧海之中,猛虎插上双翼,得以啸傲于山林之上了!其势已成,孤……孤又岂能不为之动容,不为之忧心啊!”

程昱闻言,眼珠一转,问道:“丞相可知那华歆此番前来,究竟是何用意?”

曹操摇头道:“未知其详。”

程昱冷笑道:“依昱之见,那孙权本就深忌刘备,欲要兴兵攻取荆州,将其剿灭。只是他又担心,一旦孙刘两家失和,大动干戈,丞相您会趁此机会,挥师南下,坐收渔人之利。因此,他才派遣华歆为使,假意上表保奏刘备为荆州牧,并以其妹联姻,不过是为了安抚刘备之心,麻痹我等之意,以塞丞相您南下之望罢了!”

曹操闻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仲德所言极是!孤险些被那孙权小儿蒙骗过去!”

程昱又献计道:“丞相,昱尚有一计,可令孙权、刘备二人自相火并,两败俱伤。届时,丞相便可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将此二寇一并剿灭,永绝东南之患!”

曹操大喜过望,急忙追问其计。程昱胸有成竹道:“如今东吴所倚仗者,无非周瑜一人而已。丞相何不将计就计,也来个顺水推舟?可立刻上表天子,正式册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将此二郡之地名义上划归东吴。同时,再将那华歆留在许都朝中,委以重任,以示恩宠。周瑜此人,心高气傲,又与刘备有隙,一旦得了南郡太守的名分,必然会更加急于从刘备手中夺回荆州实地,以雪前耻。如此一来,他二人必定会反目成仇,兵戎相见。我等只需坐山观虎斗,待他们斗得精疲力尽,两败俱伤之时,再挥师南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们一举荡平,岂不妙哉?”

曹操听罢,抚掌大笑道:“仲德此计,正合孤意!妙!妙啊!”当即便命人将华歆召上高台,赐予丰厚金银布帛,并设宴款待。当日筵席散罢,曹操便即刻带领文武百官,返回许都,依照程昱之计,上表天子,册封周瑜为总领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又加封华歆为大理寺少卿,将其留在许都朝中任职,以示信任。

朝廷的使者很快便带着诏书来到了东吴。周瑜、程普二人各自接旨受职已毕。周瑜既得了南郡太守的名号,便更加觉得荆州是囊中之物,对刘备霸占荆州不还之事,更是切齿痛恨,日夜思索报复之策。遂再次上书吴侯孙权,恳请即刻派遣鲁肃前往荆州,向刘备讨还荆州。

孙权本就对刘备逃走之事耿耿于怀,又得了周瑜的暗示,便将鲁肃召至面前,厉声斥责道:“子敬!昔日是你力主将荆州暂借与刘备,并为其做保。如今那刘备迁延时日,迟迟不肯归还,你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鲁肃惶恐不安,连忙辩解道:“主公息怒。那文书之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待刘备取得西川之后,便立即归还荆州。”

孙权怒叱道:“荒唐!他只说要取西川,却迟迟不见他有何动静!莫非要等到人老珠黄,他也未必能取得西川!难道我江东便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鲁肃无奈,只得道:“既如此,末将愿再往荆州一行,与他分说清楚。”遂不敢怠慢,即刻乘船,再次前往荆州。

却说玄德与孔明在荆州,厉兵秣马,广积粮草,招纳贤才,操练军士,荆州实力日益雄厚,远近英雄豪杰,亦纷纷前来归附,其“仁德王气”蒸蒸日上。

忽闻探马飞报,言东吴鲁肃再次到访。玄德便问孔明道:“军师,子敬此番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孔明羽扇轻摇,微微一笑道:“主公勿忧。前些时日,孙权上表保奏主公为荆州牧,此乃是忌惮曹操之计策,欲借此麻痹我等。而曹操亦非等闲之辈,他顺水推舟,加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其用心险恶,乃是想挑拨我与东吴两家自相火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鲁肃再次前来,定是那周瑜既已受了南郡太守之职,便迫不及待地要来索要荆州的实权了。”

玄德问道:“既如此,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孔明笑道:“此事易耳。待会儿鲁肃入见,若是提起荆州之事,主公只需放声大哭,务必哭得情真意切,肝肠寸断。待哭到最为悲切之处,亮自有计策,从旁解劝,保管教他无话可说,乖乖回去。”

二人计议已定。便命人将鲁肃请入府中,礼毕,分宾主落座。鲁肃见玄德待他依旧恭敬,心中稍安,开口道:“皇叔,今日既已做了我江东吴侯的妹婿,便是我鲁肃的主人翁了,肃安敢与皇叔平起平坐?”

玄德笑道:“子敬与我乃是旧交知己,何必如此过谦见外?”鲁肃方才就座。

茶过三巡,鲁肃便开门见山道:“皇叔,肃今日奉我家吴侯钧命,专为荆州一事而来。皇叔在此借住已有多时,却迟迟未蒙归还。如今两家既已结为姻亲,还望皇叔能看在亲戚情分之上,早日将荆州交付我东吴,也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玄德闻听此言,不等他说完,便猛地以袖掩面,放声大哭起来,其状甚是悲切。

鲁肃见状,大吃一惊,慌忙起身劝道:“皇叔何故如此伤心?莫非其中另有隐情?”玄德却只是一个劲儿地痛哭,并不答话,哭声反倒是越来越大。

正在此时,孔明从屏风之后缓步走出,对鲁肃拱手道:“子敬先生,亮在此听候多时了。不知子敬先生可知我家主公为何而哭吗?”

鲁肃茫然道:“肃实不知,还望军师指点。”

孔明长叹一声,道:“此事有何难解?想当初,我家主公借荆州之时,曾亲口许下诺言,待取得西川之后,便立即归还。然如今仔细想来,那益州之主刘璋,亦是我家主公的同宗兄弟,一般都是大汉皇室骨肉,血脉相连。若要我家主公兴兵前往,攻取他的城池,岂不是要背上残害手足、不仁不义的骂名,被天下英雄所耻笑?可若是不去攻取西川,这荆州便无法归还,又将如何向子敬先生与吴侯交代?更何况,若当真还了荆州,我家主公与这数万将士,又将何处安身立命?可若是不还荆州,于尊贵的岳丈吴侯面上,又实在是不好看。正是因为此事左支右绌,进退两难,难以抉择,故而才情难自禁,泪出痛肠,悲伤至此啊!”

孔明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入情入理,竟也触动了玄德的真实心事,于是乎,玄德更是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起来,其状比先前更加凄惨。

鲁肃本是忠厚长者,见玄德与孔明君臣二人,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一个说得催人泪下,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与不忍,连忙上前劝道:“皇叔且休要如此烦恼。此事……此事还可与孔明军师从长计议,定能寻得两全之策。”

孔明接口道:“如此,便有劳子敬先生了。还请先生返回江东之后,在吴侯面前,勿惜唇舌之劳,将我家主公今日之烦恼苦楚,恳切告知吴侯,再宽限些时日,容我家主公好生思量,定当尽快给吴侯一个满意的答复。”

鲁肃面有难色道:“倘若……倘若我家吴侯执意不从,又当如何是好?”

孔明笑道:“吴侯既已将亲妹许配与我家皇叔,成就此段美满姻缘,便是一家人了,又岂会如此不近人情,苦苦相逼呢?还望子敬先生能从中多多美言,善言开解。”

鲁肃是个忠厚老实之人,见玄德哭得如此伤心,孔明又说得合情合理,实在不忍心再行逼迫,只得无奈地应允下来。玄德与孔明见状,连忙起身,再三拜谢。

宴席散罢,玄德与孔明又亲自将鲁肃送至船边。鲁肃辞别二人,乘船返回柴桑,拜见周瑜,将荆州之行以及玄德、孔明之言行,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周瑜。

周瑜听罢,气得是七窍生烟,猛地一跺脚,怒道:“子敬啊子敬!你……你又中了诸葛村夫的奸计了!那刘备当初依附刘表之时,便时常怀有吞并荆州之野心,其心昭然若揭!如今对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西川刘璋,他又岂会真的心慈手软,念及什么同宗骨肉之情?此番惺惺作态,不过是又想故技重施,拖延时间罢了!似此般一再推诿搪塞,恐怕又要连累老兄你了!不行!我周瑜定要再施一计,务必使那诸葛亮插翅难逃,不能再出我之算计!子敬,你且不必急于返回南徐去见吴侯,只需再辛苦一趟,重返荆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鲁肃听罢周瑜之计,虽觉有些冒险,但事已至此,也只得依计而行,问道:“都督此计,不知有几分把握?”

周瑜冷笑道:“子敬真乃忠厚长者也!你道我当真要替他刘备去攻取西川,然后将益州作为嫁妆送与他吗?我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行‘假途灭虢’之计罢了!名义上是说要帮助他攻取西川,实则我的真正目标,依旧是荆州!且先教他麻痹大意,不做防备。待我江东大军借道取川,路过荆州之时,我便以粮草不济为由,向他索要钱粮军械。那刘备感念我出兵相助,又碍于情面,必然会亲自出城劳军。到那时,我便乘其不备,骤然发难,将其一举擒杀,随即挥师攻取荆州,既可雪我心头之恨,亦可解老兄你今日之危难!”

鲁肃听罢,心中虽觉此计太过阴险毒辣,但念及江东利益与自身处境,也只得应允下来,再往荆州而去。

到了荆州,拜见玄德、孔明。玄德与孔明早已得到周瑜欲行“假途灭虢”之计的密报,心中皆有准备。孔明对玄德道:“主公,鲁肃此番前来,必定不曾真的去见过吴侯,只是到柴桑与周瑜商议了什么新的诡计,前来诱骗我等罢了。待会儿无论他说些什么,主公只需看我眼色行事,但凡我点头示意,主公便只管满口应承下来,切勿露出破绽。”

二人计议已定。鲁肃入见,礼毕,便开口道:“启禀皇叔,孔明军师。我家吴侯听闻皇叔不忍心亲自攻取同宗兄弟刘璋的西川之地,深为皇叔的仁德之心所感动,亦十分称赞皇叔的宽厚大度。因此,吴侯与帐下诸位将士商议之后,决定亲自起兵,替皇叔代劳,前往攻取西川。待取得西川之后,便将整个益州之地,作为郡主孙夫人的嫁妆,赠予皇叔。只盼到那时,皇叔能信守承诺,将荆州归还我东吴。只是……只是我江东大军远征西川,路途遥远,粮草军械,恐有不济。路过荆州之时,还望皇叔能体谅则个,酌情支应一些钱粮军需,以助我军顺利西征。”

孔明听了鲁肃这番话,不等玄德开口,便连忙点头示意,抢先道:“哎呀!真是难得吴侯有如此美意,肯为我家主公代劳,出兵攻取西川!此等深情厚谊,真乃旷古罕有啊!”

玄德亦会意,连忙起身,拱手称谢道:“备何德何能,竟蒙吴侯如此厚爱!此皆子敬先生从中善言周旋之力也!备感激不尽!”

孔明又道:“待吴侯大军到日,我家主公定当亲自率领文武百官,远出郊外,犒劳三军将士,以表寸心!”

鲁肃见玄德、孔明二人深信不疑,喜形于色,心中暗自得意,以为此计已然成功。宴席散罢,便欢天喜地地告辞返回。

待鲁肃走后,玄德急忙问孔明道:“军师,周瑜此番究竟是何用意?为何军师让我等如此轻易便应承下来?”

孔明闻言,抚须大笑,道:“主公啊,周瑜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其死期将近矣!他这等雕虫小技,便是三岁孩童也未必能瞒得过,又岂能骗得了我诸葛孔明?”

玄德追问其故。孔明冷笑道:“此乃春秋之时,晋国荀息所献之‘假途灭虢’之计也!他名为替主公攻取西川,实则其真正目标,乃是我荆州!只等主公出城劳军之际,便会乘我不备,骤然发难,将主公拿下,随即挥兵杀入城中,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举夺取荆州!”

玄德闻言,大惊失色:“啊!竟有此事!那……那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孔明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主公但请宽心。亮早已为此獠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只管教他前来,保管叫他有来无回!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只想着要设计害我,却不知我早已为他掘好了坟墓。他此番前来,便是不死,也要被我气得去了九分魂魄!”随即便将赵云唤至近前,附耳低声,如此这般,面授机宜一番。又道:“其余诸事,我自有巧妙安排,子龙将军只需依计行事便可。”玄德听罢,转忧为喜,放下心来。

后人有诗咏此事曰:

周瑜决策取荆州,诸葛先知第一筹。

指望长江香饵稳,不知暗里钓鱼钩。

却说鲁肃返回柴桑,拜见周瑜,将玄德、孔明听闻江东要替其取川,欢喜不尽,并准备亲自出城劳军等情,一一告知了周瑜。周瑜听罢,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孔明啊孔明!诸葛亮啊诸葛亮!你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也终于中了我的计策了!”当即便教鲁肃火速返回南徐,将此事禀报吴侯孙权,并请吴侯派遣程普带领一支人马,以为后应。

周瑜此时,箭疮旧伤已渐渐痊愈,身体也已无大碍。他雄心勃勃,亲自点起水陆大军五万,浩浩荡荡,杀气腾腾,直奔荆州而来。他命大将甘宁为先锋,自己则与徐盛、丁奉统领中军,凌统、吕蒙为后队殿后。周瑜稳坐于旗舰楼船之中,不时发出一阵阵得意的欢笑,只道是孔明已中其计,荆州唾手可得,建功立业,便在今日。

前队兵马行至夏口,周瑜便问左右:“荆州方面,可曾有人在前方迎接?”

左右答道:“启禀都督,刘皇叔已派遣长史糜竺先生,前来拜见都督。”

周瑜唤糜竺入见,明知故问其劳军之事准备得如何。糜竺躬身答道:“启禀都督,我家主公早已将一切犒劳之物,都准备妥当,只等都督大驾光临。”

周瑜又问:“你家皇叔现身在何处?”

糜竺道:“我家主公此刻正在荆州城门之外等候,准备亲自为都督与众位将军执杯敬酒,以表谢意。”

周瑜得意洋洋道:“嗯,很好。我此番为汝家之事,不辞劳苦,出兵远征,这劳军之礼,可万万休要怠慢了才是!”糜竺连连称是,领了言语,先行返回荆州复命。

江东水师战船,密密麻麻,铺满江面,旌旗招展,鼓角争鸣,依次向荆州方向进发。看看已行至公安地界,周瑜却见江面之上,空空荡荡,并无一只荆州军船前来迎接,亦不见任何前来劳军之人影。周瑜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下令船队加速前进。

待船队行至离荆州城约十余里水面之时,只见江面之上依旧是静悄悄的,不见半点动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哨船回报说:“启禀都督,荆州城头之上,只插着两面白色的旗帜,城楼上下,亦不见一名军士的踪影。”

周瑜闻报,心中疑窦丛生,暗道:“莫非诸葛亮已识破我的计策,故意在此故弄玄虚?”他不敢大意,便下令将船只暂时靠岸,自己则亲自上岸,换乘战马,带领甘宁、徐盛、丁奉等一班心腹将官,以及三千名精锐亲兵,径直向荆州城方向奔去。

来到荆州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墙之上,依旧是空无一人,听不到半点声息。周瑜勒住马缰,心中越发疑惑,便令军士上前叫门。

城上有人高声问道:“城下是何人在此喧哗?”

吴军答道:“乃是东吴周都督亲率大军到此!”

话音未落,忽听得城楼之上一声梆子巨响,霎时间,城墙之上,旌旗林立,刀枪如林,无数荆州军士齐刷刷地现出身形,一个个盔甲鲜明,杀气腾腾!敌楼之上,大将赵云,一身银盔银甲,手持龙胆亮银枪,威风凛凛地挺身而出,朗声喝道:“周都督,你此番兴师动众,杀气腾腾而来,究竟是为何事啊?”

周瑜强作镇定,朗声道:“子龙将军,我奉吴侯之命,特来替你家主公攻取西川,此事难道你还不知晓吗?”

赵云哈哈大笑道:“周都督,莫要再演戏了!你那‘假途灭虢’的奸计,我家孔明军师早已尽数识破,故而才特意留下我赵云在此,恭候都督大驾!我家主公有言:我刘备与那益州刘璋,皆乃大汉皇室宗亲,血脉同源,我又岂能背信弃义,兴无名之师,前去攻取他的城池?若是你东吴当真要兴兵攻取西川,我刘备便当披散头发,辞官归隐于深山之中,也绝不失信于天下,被人唾骂!”

周瑜听闻此言,面色骤变,方知自己的计策早已被孔明完全看穿,心中又惊又怒,又羞又愧,急忙勒转马头,便要下令退兵。

正在此时,忽见一名探马打着令字旗,从远处慌慌张张地飞奔而来,于马前滚鞍下马,嘶声禀报道:“启禀都督!大事不好!探得四路荆州兵马,已从四面八方,同时向我军杀奔而来!东路有关云长,从江陵杀来!西路有张翼德,从秭归杀来!南路有黄汉升,从公安杀来!北路有魏文长,从孱陵小路杀来!四路大军,遮天蔽日,不知究竟有多少人马!喊杀之声,惊天动地,远近百余里皆可听闻!皆扬言要生擒活捉周都督!”

周瑜本就心神激荡,此刻再听闻此等惊天噩耗,只觉得眼前一黑,胸中气血翻腾,猛地在马背之上一声惨叫,那日南郡城下所中之箭疮,竟再次迸裂开来,鲜血狂涌!随即,他双眼翻白,从马背之上直挺挺地坠落下来,当场不省人事。

正是:一着棋高难对敌,几番算定总成空。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未知周瑜此次性命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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