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从小诊所接出了姜无病,看着她已经包扎好的右手说道:“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早点回家休息,之后的事我自己解决。”
姜无病皱起眉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了吗?”
秦殊令并不想解释太多:“随你怎么想,只要你能乖乖听话回去休息。”
姜无病咬了咬牙:“那我真的走了?哦对了,我师父说想见……”
“不见。”
不等她把话说完,秦殊令就决绝的打断了她。
姜无病见她这副态度,有些生气的转过身:“走就走!你别后悔!”
秦殊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姜无病没走出几步,又掉头回来。
“不行,我来都来了,就不能让你自己去,你一个女孩子面对那些混混太危险。”
秦殊令往她眼前拱了拱脖子,故意凑近她问:“大小姐这是关心我呢?”
姜无病躲开她的目光,试图掩饰尴尬:“快点走吧!”
秦殊令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女孩闹情绪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想知道附近小混混的聚集地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跟附近的住户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根据问来的线索,两人找到了一处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简易篮球场。
篮球场里,几个穿着皮衣的年轻人正聚集在一起。
姜无病拉了拉秦殊令的衣角:“那几个人看起来就不好惹,要小心。”
秦殊令拉起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是,我是说你,我们,诶?!你牵我手干嘛?”
姜无病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秦殊令嬉皮笑脸的回道:“占你便宜。”
“你有病吧!”
秦殊令被骂了也没什么反应,但她有点不明白,言辞不也是这种爱胡说八道的龙吗?为什么她不骂言辞?爱情还是个奇妙的东西。
姜无病发力扭动手腕,却发现自己用尽全身力气都挣脱不开秦殊令单手的钳制,只得乖乖被她拉着走。
走进篮球场,秦殊令率先往前几步,拍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
“有空吗?打听些事。”
刀疤脸男人回过头,发现是个年轻姑娘,还以为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
“怎么得?小妹妹,是想要哥的联系方式吗?”
一旁的几个男人都跟着起哄,显然没把秦殊令当回事。
“不要,我想问问你们那个小偷的行踪。”
刀疤男不屑的“切”了一声:“真没想到那个糟小子竟然会有马子。”
秦殊令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随后很认真的向姜无病问道:“马子是什么?”
姜无病现在相信她是真傻了,她把秦殊令拉到身旁,脸色不悦的瞪着几个出言不逊的混混。
“我劝你放尊重点,不然……”
一旁的几个男人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呦,你们瞅瞅,瞅瞅她那副样子,说得好像真能把我们怎么样一样!”
刀疤男故意摸了摸姜无病的胳膊:“她名花有主了,那你呢?看你长得也挺漂亮,勉强能配上哥,放心,跟哥混,就这一片,你就是女主人!”
秦殊令的耐心向来有限,说话不管用的时候偏爱动手,只见她抓住刀疤男的手腕用力往身后一扯,刀疤男被她的巨力拖倒在地。
秦殊令弯起嘴角,一脚踩在他的脸侧,鞋跟狠狠捻向他的太阳穴,随后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抬起眼皮冷冷看向几个愣住的混混。
“一分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的脑袋就要开花。”
几个男人愣住了,这女人不会是认真的吧?
领头的刀疤男少说也要有180斤,她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瘦弱的姑娘能不费出灰之力就拽倒在地,还仅靠脚力就让他无法起身。
其中一个瘦高男人偏不信邪,他抄起一旁的棒球棍,猛的挥向秦殊令的头顶,秦殊令躲都不躲,任由棒球棒敲在她的头上,只见棒球棒应声而断,她却毫发无伤。
这下连带着姜无病几人都彻底傻眼了。
秦殊令毫不客气的抬脚一踹,瘦高男人立刻飞了出去,撞在了对面的铁丝网上。
姜无病都看呆了,秦殊令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人类,可这惊人的身体机能真的还在人类的范围吗?
“还有三十秒。”
几个男人已经被她完全吓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傻了?我帮你们清醒清醒。”
她抬手指了指地面:“趴下。”
几人听到命令后感觉身体一沉,一种莫名的引力牵引着他们匍匐下去,一种几乎能拧爆他们骨肉的力量将他们紧紧压向了地面。
姜无病在她耳边悄咪咪的说道:“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秦殊令睥睨着几个趴伏在地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威胁道:“等他的脑袋被踩烂,下一个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你们猜猜,会是谁?”
“别动手!我说!”一个三白眼男人哆哆嗦嗦的举起手。
“我知道那个小偷的行踪,也就四五天之前,我还让他去给我买过烟,他当时看起来好像是被打了,不过他当扒手当惯了,被打也是经常的,当时我正巧在巷口那边看到他,他偷了点钱,我就恐吓他,要是不想被警察抓走,就去给我买包烟。”
秦殊令走到他面前蹲下,用力扯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你是说他被打是经常的?”
另外一个怕死的男人赶紧点头说道:“是!但我们平常不会跟他动手,顶多就是勒索一点小钱,他身上经常有伤,别人都以为是我们打的,可根本不是啊!”
其余人都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们是无辜的,真的没有打他!”
秦殊令懒得去计较打人的到底是谁,如果那个小偷平时过得都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他变成极恶躯体的可能性极大,极恶躯体通常需要人的恶意作为养料,可没有灵魂就没有了恶,为什么他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活死人呢?
“起来吧。”
秦殊令挨个拽起倒地不起的男人,拍了拍他们被弄脏的皮衣:“早点说不就好了?真是造孽~”
几个男人没从秦殊令的表情里读出任何一点歉意。
秦殊令又问道:“这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人出现?”
众人赶紧努力回忆,生怕晚了一秒这祖宗又要动手揍人,几人只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比起来,当混混的本事还是她更胜一筹。
“说到奇怪,几天前有个传教士来过这附近,说是什么神圣的教会组织,专门帮贫苦之人脱离苦海,怎么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邪教,所以没几个人上当,而且这地方经常有人失踪,说不定就跟那个邪教有关。”
秦殊令点点头:“还有吗?”
几个男人头摇得像拨浪鼓。
秦殊令冷笑一声,拉着姜无病离开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