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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秋天，美术老师小雨在上海静安区某栋百年老洋房的顶层租了间工作室，这栋英式老建筑共三层，每层楼梯都是12级台阶，她每天上下楼都会不自觉地数着。
直到某个雨夜，加完班的小雨像往常一样数着台阶下楼：“...10、11、12...”她的脚突然踏空了——下面竟然还有一级台阶，第13级。
黑暗中，小雨感到有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脚踝。她尖叫着冲下楼，回头望去，楼梯恢复了正常的12级，但地上多了几个潮湿的小脚印，一直延伸到三楼那间常年上锁的储藏室...
第二天，小雨鼓起勇气找来物业老陈，听到“第13级台阶”时，老陈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这栋楼...当年设计确实是13级台阶，后来...
他欲言又止地带小雨来到三楼储藏室，门锁已经生锈，但门缝下渗出浓重的油画颜料气味，撬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满灰尘的画架，上面有幅未完成的肖像画——个穿洋装的小女孩，眼睛部分被粗暴地涂黑了。
这是林小姐的画室，老陈声音发颤，80年前，她在这层楼...消失了。
当晚，小雨的监控相机拍到了骇人画面：凌晨2点，她的画具自动摆好，调色板上的颜料被挤成彩虹色序，而最恐怖的是，凌晨3:17分，画架上凭空出现了一只苍白的小手，正握着她的画笔在画布上涂抹。
第二天，画布上多出了一栋四层楼的建筑——正是这栋老洋房，但在顶层之上，多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尖顶阁楼，窗口趴着个模糊的人影。
小雨注意到画作的签名日期：1940.10.31。
在上海市档案馆，小雨查到了这栋楼的设计图，原始图纸上确实有个尖顶阁楼，但在1940年11月的修改图上，阁楼被整个涂黑，旁边批注着：结构隐患，永久封闭。
老档案员压低声音：当年有个传闻...林家的小女儿在阁楼画画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递给小雨一份发黄的《申报》，1940年11月1日版，角落里有则启事：
林宅寻人：幼女林xx（8岁），于昨日万圣节傍晚走失，着红色洋装，携画具。有见者请...
日期下方，有人用红笔写了三个字：在墙里。
回到工作室，小雨发现西面墙壁渗出奇怪的油彩，刮开墙皮后，里面竟是一层又一层的儿童画，全部画着同一个场景：楼梯，数不清的楼梯，永远走不到头的楼梯。
最深处的那张画上，小女孩站在第13级台阶上，身后站着个高大的黑影，黑影手里拿着...一把砌墙用的抹刀。
当晚，小雨被“咚咚”的敲墙声惊醒。声音来自储藏室方向，节奏恰好是——敲12下，停顿，再敲第13下。
万圣节当晚，小雨再次数到了第13级台阶，这次，台阶没有消失，而是延伸向一个漆黑的楼梯间。
她颤抖地打开手机照明，楼梯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牌上写着“4F”门缝下塞着一张崭新的画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
老师，来教我画完眼睛好吗？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小手印。
万圣节后的第一个清晨，小雨发现工作室的画具全部改变了位置，调色板上的颜料被挤成了诡异的灰黑色系，所有画笔都笔直地指向西面那面渗出油彩的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速写本上多了一幅新画——画面里，一个穿红洋装的小女孩正背对着站在楼梯转角，而“第四层”的楼梯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小孩的手印。
小雨颤抖着翻到下一页，发现纸张被某种粘稠液体浸透，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腐臭味。当她用刮刀轻轻拨开这页纸时，下面露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1940年的万圣节派对，一群孩子围着南瓜灯欢笑，唯独角落里有个穿红洋裙的小女孩低着头，她的脸...被剪刀精确地剪去了。
小雨决定凿开那面渗出油彩的墙。当墙皮剥落时，大量干涸的颜料块像血痂一样脱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儿童画、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画全部都在“生长”——原本空白的背景处，正慢慢浮现出新的细节：一扇门、一盏灯、一个越来越清晰的高大人影...
在墙体的夹层中，小雨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
半截红色发带
一支1940年代的老式钢笔
一张被反复折叠的纸条，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看见叔叔把妈妈砌进了墙里，铁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第四层楼梯的尽头是真相”
当天晚上，小雨的监控拍到西面墙上的画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更新”了——画中的小女孩转过了身，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凌晨三点，小雨被一阵清脆的童谣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楼梯间，是那种老上海童谣的调子：
一步两步，红鞋子跳舞
三步四步，数不清楼梯
五步六步，画家叔叔在砌墙...
伴随着歌声，还有“哒哒”的脚步声，像是小皮鞋在木楼梯上跳跃，最恐怖的是，声音每次数到“十二步”后，就会突然变得沉闷——仿佛踩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然后继续数十三步。
小雨鼓起勇气打开门，只见楼梯扶手上，整整齐齐摆着十二支蜡烛，而第十三级台阶的位置，放着一双崭新的红色小皮鞋，鞋头正对着她的房门。
万圣节午夜，小雨再次站在了第十三级台阶上，这次，楼梯完整地延伸向了那个不存在的阁楼。推开门时，她看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画室，中央的画架上是一幅即将完成的肖像画——画中的红裙小女孩终于有了眼睛，但那分明是...小雨的眼睛。
画架旁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颜料盒，里面的红色颜料新鲜得像是刚刚挤出来的。小雨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一支画笔，正不受控制地伸向画布...
第二天，物业老陈发现工作室门大开着，小雨的所有画作都消失了，只有西面墙上多了一幅崭新的画：画中，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和一位女老师手拉着手，站在一段永远数不到头的楼梯上。
你曾经数过家里的楼梯吗？有没有哪次...多数了一级？你家的老房子里，是否也有这样“数不对”的台阶？欢迎在书评下分享你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