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啊,大家都喜欢住楼房,没有尘土,干干净净的,家属院的楼房名额暂时没有,只有民房了。”
肖凌飞看向何天,意思是让何天自己选。
何天生下来就住的小别墅,从未跟一群人挤在一个筒子楼里,当然喜欢民房了。
“民房有院子吗?吃水方便不?”
领导当即表示有院子。
“有压水井,吃水没问题。”
那何天就没问题了。
“那就民房,听组织的。”
何天笑着把话说漂亮。
领导和妇联主任闻言,都忍俊不禁。
领导在批结婚报告的时候,看见何天的身份一栏,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你外公是?”
何天仿佛刚想起什么似的,忙从口袋里掏出当年朱老总亲手给外公写的奖状递过去。
“这是当年支援前线,朱老总亲自给我外公手写颁发的,您请过目。”
领导一看,下面还有苏维埃政府的盖章,忍不住手抖,激动的。
“好好好,如此甚好,肖凌飞!”
“到!”
“你娶了个好妻子,以后要好好对她!”
“是!”
肖凌飞给领导敬礼,随后看向何天的目光带着笑意。
但是何天并没有这么乐观。
她能推测到,领导应该是已经得知,山雨欲来,所以未雨绸缪,希望将来因为身份问题发生动荡时,肖凌飞要坚持今天的选择。
不过显然肖凌飞并没有听出来。
何天也看一眼兵哥,人挺好,也挺拼,就是眼界有限,导致政治素养不算高。
这是大多数平民出身的战士的通病,跟出身和接受教育也有关系,算是硬伤,得慢慢调养。
因为肖凌飞的特殊情况,所有手续都走得飞快,何天带着俩孩子又在招待所住了三天,家属院的房子就弄好了。
结婚证也下来了。
肖凌飞跟何天商量,就买了点糖果,在家属院散散,赶紧安顿下来是正经,其他可以以后再说。
等到第四天,何天不仅带孩子们搬进去,还送俩孩子去学校了。
小院儿不大,两间偏房三间正房,其中一间正房是肖凌飞跟何天的,另外一间房用木片做成的木板隔开,兄妹俩分床睡。
得知情况的朱建功都要风中凌乱了。
他打电话回去,全家都被处理了,关押好几天,朱建功又是找领导,又是让爸妈写材料,费劲巴拉才放出来。
奶奶带着大伯一家子回老家去了,爸妈去租大杂院的房子住,嫂子还因为房子问题回了娘家,据说把肚子里的孩子都打了。
大哥着急上火,到处搞钱要去买房子。
朱建功又让亲妈把之前冒领的丧葬费,还有何揽月的工作岗位都吐出来。
亲妈简直要呕死了。
还让他一定要把何天娶到手,这样就什么都能拿回来了。
等他听说了何天手中财富的大致规模后,再回头看,好家伙,何天已经无痛当妈,都入洞房了。
他这边对象跟他闹分手,还没腾出功夫去哄呢!
何天略微出手,朱建功一家子就鸡飞狗跳,那边何天正在欣赏猛男。
领导为了让肖凌飞尽快解决私事,给足了假期。
累了好些天,终于定下,肖凌飞下午特地回部队参加训练,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家里静悄悄,何天带着孩子们都睡了。
肖凌飞摸到澡盆,在院子里打了冷水,直接开始擦洗。
没好意思脱裤衩子,只用一条毛巾从头洗到脚,中间还把毛巾拧干,伸到裤衩子里头捣鼓捣鼓,擦了一把。
然后打肥皂,最后端起一整盆水,兜头浇下去。
何天被水声吵醒,撑着胳膊坐起来,扒拉窗户往外看,就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猛男,在洗澡。
额,咳咳,偷看不道德,但是她没偷看,就光明正大。
此时肖凌飞走到晾衣绳上,他刚才从屋里寻摸出来的干衣服,正挂在上面。
看四下无人,肖凌飞利落的脱了裤衩子,弯腰套上干净的。
嗯,臀部浑圆结实又挺翘,在月光下能看得出,比其他部位都白,还有点反光。
何天吞了吞口水,不承认自己是个大黄丫头,只暗自腹诽,这男人真不讲究,被人看了都不知道,以后要好好教,在外头可不能这么大意了。
正想着呢,男人敏锐感觉到被窥视感,火速转身,看向窗户的位置,今晚月色很好,外头越亮,显得屋里越黑,什么都看不到。
何天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纹丝未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闪躲。
男人蹲下身去,打水把裤衩子搓出来晾上。
很快,何天就看见肖凌飞趿拉着凉拖鞋,往屋子里走来。
何天吞了吞口水。
感谢何揽月女士这位优秀的母亲一直用养儿子的思维来养育何天,从小就带何天接触不同的同龄异性,据说这样不容易养出恋爱脑。
何揽月更是对从一而终,贞操观念那一套嗤之以鼻。
所谓烈女不侍二夫,不过是男人编撰出来,套在女人思想上的枷锁。
还有什么女性要独立,不能靠男人,纯属屁话。
多少男人想攀高枝,找高门媳妇,靠老丈人少走弯路。
更多的男人找不到这样的媳妇,就靠家里,没钱读书用大姐换彩礼,没钱穿衣用二姐换彩礼,没钱娶媳妇用三姐换,没房子没工作,家里的姐妹都是他的储蓄所。
还有爹娘的半生积蓄也是他的,简直从生靠到死。
凭啥女人就不能靠别人?
能靠的上,把日子过好了,就是本事!
同样的,何揽月女士早早让何天看过避火图,男女生理构造,什么角度才能更快乐。
咳咳。
有点变色,不能想了。
何天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从床上翻身要下来。
“你回来了?几点了?要吃饭吗?”
“不用动,我吃过了,你躺下吧,我都洗好澡了。”
顺着他的话,何天只好坐在床上不下来。
“需要我开灯吗?”
肖凌飞此时声音有点沙哑低沉。
“不用,今晚月色很好,我看得见。”
说着,摸到床边,轻轻坐下,生怕惊动何天似的。
“额,今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