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破坏婚姻那么简单,苏岁岁是军人,也是我的未婚妻,他们的行为涉嫌破坏军婚,公安同志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
高瘦的公安点了点头。
破坏军婚,这是犯罪,那这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苏家所有人全都被带到公安局去问话,张和平等人也被带走了。
只有郝珍珠,因为昏迷没有醒,公安同志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再带她去盘问。
“公安同志,等一下。”
苏岁岁刚说完,捡起来地上的一根竹签就使劲儿扎在了郝珍珠的人中上。
“啊!”
刚才还在昏迷的郝珍珠直接从地上,痛得嗷嗷叫,人中还在冒血。
“你……公安同志,她蓄意伤人!”
她指着苏岁岁,立马告状。
“我这是在救你!你被你外婆用迷药迷晕了,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剂量,要是醒不来怎么办!”
郝珍珠一时心虚。
刚才苏岁岁都看到她闭着眼,眼皮在动了。
看她这胆小怕事的样,肯定刚才早就被这些动静吵醒了,故意装晕!
“既然你也醒了,那一起去接受调查。”
一群人被带走,村里的人都来看好戏。
张和平混黑市的,是个狠角色。被带走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眼神在苏家人身上露出狠戾。
要不是这些人,他也不会去公安局走一圈。
昨天他的手下到郝家来通知他们做好准备自己要娶郝珍珠,郝珍珠还拒绝呢。
她之前可是上赶着非要来勾搭他的。
哼,现在给他惹出这些事情来,看他从公安局出来之后怎么收拾他们。
去公安局录了口供,苏岁岁和苏如会就先出来了。
司寒霆也配合录了口供。
“我还得回苏家一趟,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还在他们那里。”
苏家两个嫂子王开萍和王蓉没有参与替嫁和迷药这件事,录了口供也就先回家去了。
回去看到苏如会等人,两人瞬间火了。
“滚出去!都是你们这些祸害,害得我男人被抓!”
王开萍端起一盆脏水就要往人身上泼。
司寒霆眼疾手快,飞过去一块木板直接打在她的手上。
水盆哐当落地。
王开萍和王蓉看对方身份不俗,想着还在公安局的一大家子人,两个妇女顿时也乱了分寸。
“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攀扯,今天来,我是来拿回那个镯子的!”苏如会说道。
那镯子是当初捡到岁岁时,放在她的襁褓里的。
当初她在家里,没有依靠,性子又弱,护住女儿已经很不容易。
镯子便被刘美珍抢走了。
后来,她们母女俩在青山大队生活得很安宁,这件事她也渐渐淡忘。
但她现在必须要取回那个镯子。
岁岁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王开萍听到镯子,马上防备。
刘美珍说了,那镯子看成色值不少钱,现在不方便拿出来,等哪天这镯子能见天了,拿去卖,准能发财!
“什么镯子!胡言乱语,听不——”
苏岁岁懒得听对方狗叫,直接推开了对方。
“妈,你去找。”
苏如会进了刘美珍房间,苏岁岁和司寒霆则在门口当门神看着王开萍二人。
“你们滚开!入室抢劫,我可以告你们!”
苏岁岁双手环胸,“告啊,有本事现在就去!”
司寒霆眼神落在王开萍身上的紫色汁液上。
他当了多年兵,观察力很强,也习惯性观察别人。记得苏家老二苏长市身上也有,看样子,那紫色汁液还是新鲜的。
再想起两人时不时的眼神交流……
“你男人和姘头都被公安抓起来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他们吧!”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激起了浪花。
苏岁岁好奇的看着司寒霆。
瓜,她爱吃。
她用眼神问道:“你怎么知道?”
王蓉不可思议又看好戏的道:“大嫂,你有姘头?你背着大哥给他戴绿帽子?”
“她戴的绿帽子就是你男人。”
王蓉:!!!
“好你个不要脸的,我就说你成天穿得骚里骚气,原来还没跟我男人断!”
“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苏岁岁下巴都要惊掉了。
“寒霆哥,她刚刚说‘还没’……”
王开萍和王蓉打得忘乎所以,苏岁岁和司寒霆干脆搬了凳子,一人拿起一个西红柿吃了起来,就在门口看她们打架。
“挺好,苏家有得闹了。”
苏如会没一会便从刘美珍房间出来。
“找到了!”
苏岁岁立即起身,只见苏如会手上的翡翠镯子通体莹润透亮,碧色浓郁如凝翠,色泽均匀流转。质地细腻似脂,触手冰凉清透,镯身圆润流畅,在光线下折射出柔和光晕,浑然天成的绝美,绝非凡品。
苏如会把镯子珍惜的收好。
“这镯子什么来头?”苏岁岁问道。
“岁岁,咱们先回去,回去妈慢慢跟你说。”
回到青山大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苏如会把小心收好的镯子拿了出来。
“岁岁,这个镯子其实是你的。当初我捡到你的时候,这个镯子就在你的襁褓里。但当时我没有办法护住镯子,就被刘美珍抢走了,我想这肯定是你的家人留给你的,也许你可以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苏岁岁的指尖刚触到冰凉镯身,心脏便猛地颤了颤。
襁褓里的镯子、抢走它的刘美珍、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既盼着能顺着镯子找到血脉根源,又怕揭开真相后,要面对被遗弃的刺痛。
镯子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她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乖孩子,别想这么多,我想,他们肯定是爱你的,不然不可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你。”
苏岁岁点了点头,笑了笑,声音细细柔柔:“好,我先收好。”
“嗯,等着,妈去做饭,给你蒸两个鸡蛋补补。”
苏如会出了卧房看向司寒霆:“小司,麻烦你照看一下岁岁。”
说完她拭了拭泪,往厨房去了。
司寒霆进门时,苏岁岁正抱着镯子掉眼泪。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身边,胳膊轻轻圈住她颤抖的肩。
苏岁岁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
“我在”,司寒霆柔声安慰。
他低头看她泛红的眼尾,指腹抹去她眼角泪痕:“想找,我陪你找。”
视线在落到镯子上时,却感觉很眼熟。
“我好像见过这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