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逸走过来:“跟我来!”
一把抓住宋初尧的手!
动作迅速,仿佛生怕她逃走一般。
宋初尧皱眉问道:“小侯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疑惑和不悦。
“我只是来找父亲留下的遗物,拿了就走。”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没有其他的目的。
的确!
苏怀逸确实是用“遗物”作为借口让宋初尧过来的,他也没有撒谎,那东西真的存在,是她父亲在入狱那天夜里给他的!
不过,她父亲当晚还嘱咐过,在万不得已之前不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宋初尧。
即便是交,也要等到最佳时机。
显然,在苏怀逸看来,最好的时机就是这次他主动见宋初尧的理由!
他扭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仇恨:“是你连累了雅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被吓成现在这个样子,马上去给她跪下道歉!”
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的语气。
“走!”
宋初尧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她的身体虚弱,刚刚才从后山逃过一劫,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在苏怀逸那强有力的拉扯下,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他们激烈拉扯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声音显得异常突兀,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宋初尧的眼神微微颤动了一下,显出一丝惊讶和慌乱。
然而,苏怀逸的反应比她更为激烈,他立刻松开了她的手腕!
“雅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凌雅楠的眼睛,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她的关切之情。
紧跟在凌雅楠身后出现的还有吴羽蔷,而看到吴羽蔷眼神游离、似乎在刻意回避的样子时,宋初尧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发展脉络。
凌雅楠缓步向前走去,目光扫过了刚才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掌,眉头紧锁地质问着苏怀逸:“怀逸,你们这是……”
“雅楠,我正想找你呢!”
苏怀逸急切地开口,语气间充满了焦急,“这次在后山发生的那件事全都是因为她惹出来的麻烦,她应该向你道歉!”
听到这样的回答,凌雅楠原本紧绷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绢,并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怀逸,这件事不关她的事,真的不需要她来道歉。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行!”
苏怀逸转过头来凝视着她,眼中原本温和的目光此时已变得异常冰冷。
“既然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她而起,那么就应该由她承担后果!”
此时此刻,他情绪激动至极,仿佛整个人都快要失去控制一般,再次用力抓住了宋初尧的手腕!
“跟我走!走!”
这句近乎咆哮的话,是凌雅楠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苏怀逸如此失态的表现,显然被吓得不轻。
见状,她赶紧上前试图劝阻,嘴里说着:“怀逸,没关系的,我保证自己真的已经没事了。”
她努力挡在了二人之间,希望能够阻止苏怀逸强行拉着宋初尧离去的行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苏怀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三人的混乱拉扯之中,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撞到了身旁的凌雅楠,让她不慎摔倒在地,更糟糕的是,她的手腕因此而受了伤!
“啊!”
苏怀逸听到这声惊叫,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凌雅楠摔在了地上,身体蜷缩着,显然受伤了。
看到这一幕,他立刻松开了宋初尧的手,快速跑过去。
“雅楠,你怎么样?”
他关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苏怀逸俯下身,轻轻将她扶起,眼神中满是疼惜之意。
吴羽蔷机灵地转了转眼珠,随即指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宋初尧说道:“是她!我亲眼看到是她推倒郡主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愤怒,仿佛急于为凌雅楠讨回公道。
苏怀逸听后,目光冰冷地看向了宋初尧。
只见后者微微皱眉但依然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慌乱的表现。
见此情景,苏怀逸心中的怒火似乎被点燃了,他走上前去,狠狠地扇了宋初尧一耳光!
这一巴掌究竟是因为凌雅楠才打下去的,还是为了别的原因?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那响亮而又尖锐的耳光声不仅让现场所有人愣住了,就连凌雅楠也怔在了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以为有人靠山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苏怀逸讽刺地问,平日里总是一副平静温和面容的他,在此时此刻显得异常可怕。
这一巴掌不仅仅是针对她现在的行为,更是对以往她一系列荒唐作为的一种嘲弄。
宋初尧的脸颊上迅速泛起一片红肿,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然而,尽管如此,她只是冷漠地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的苏怀逸,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
“如果小侯爷认为是这样的,那就是这样吧。”
她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或恐惧。
事实上,在那一巴掌落下的瞬间,苏怀逸心中就涌起了强烈的后悔之情。
他紧握拳头,心里莫名紧张,很想对着这个保持镇定与沉默的女人解释些什么。
可是,当他抬起头看见宋初尧脸上淡然的表情时,内心的怒火又一次被激起了。
要是她还能像从前那样依恋着他,用那种温暖亲切的声音叫他一声“怀逸哥哥”。
哪怕只是为了以前的情分,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那些过往的时光中,虽然他并未给予她更多的回应和关心,但她的心里却始终燃烧着热烈的情感。
她对他,曾经是多么深爱啊!
那么这份曾经真挚的感情,就这么轻易地变得一文不值了吗?
想舍弃就能随时舍弃吗?
过去那种全心全意的热情与痴情,在此刻看来竟变得如此脆弱、如此无足轻重。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升起的一丝后悔和自责转瞬即逝:“这绝对是你干的好事!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
“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也敢挑战主子的地位,简直是自不量力!这一巴掌根本就不够惩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