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在干什么?
她正给柳翠、豹悦儿二人发消息。
准备集合。
之所以非常大胆的,敢把目标定在四级变异种的身上。
完全是因为塞熙。
四级鳄鱼变异种,见了塞熙竟然会心生惧意。
这可就有意思了。
江糖想了想那只变异种受伤的腿。
再回头,看着塞熙腿上,治疗仪滴滴响着,帮他恢复伤口的样子。
渐渐攥拳:“一只四级变异种给五万积分。
我放了它,等于损失五万积分!
所以必须啃下这块硬骨头!”
塞熙无所谓,挑眉:“我伤口恢复好了,一个人就能单挑这只鳄鱼!”
江糖睨了他一眼。
笑眯眯画饼:“但我不希望你受伤。
最好无伤拿下它!
咱们可是要拿选拔赛第一的!”
塞熙不置可否,虚虚握拳干咳一声。
转过头去。
嘟囔:“情话说这么好听。”
等柳翠和豹悦儿互相搀扶着走来时。
远远的。
看到第一眼,就是江糖和塞熙正互相靠在一起。
面颊上满是疲惫。
二人先往江糖手臂上的保护章看了看。
确定没问题,才放松地靠近。
“没事吧?”豹悦儿上前,仔细端详江糖的神色。
江糖挥挥手,朝塞熙的方向一侧头:“咱们的新队友。”
柳翠和豹悦儿互相对视一眼。
反应过来后,瞬间睁大双眼。
震惊了好几分钟,直到塞熙主动朝二人点头。
他们才勉强信了这件事。
“太好了,有塞熙学长的加入,咱们肯定能搞更多积分!”
江糖点头。
抬手腕,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
打着哈欠,快速把这次弄到的所有战利品都倒了出来。
豹悦儿、柳翠见状,也纷纷将所有东西全都倒腾了出来。
江糖重新分配。
递给塞熙防护装备的时,他突然抽风:“我不需要防护装备,小猫——”
后面两个字又被他故意拉得长长的。
在江糖听来,就是塞熙在故意捉弄她。
但她懒得理会,飞快把防护装备甩他头上。
道:“赶紧穿!
你还想不想压闻郁一头了?”
塞熙眼睛一亮:“你想让我打败闻郁?”
搞不懂他突然兴奋什么。
但江糖还是点头:“当然,咱们要拿第一,肯定要打败他啊。
不只是他,整颗星球上的东西,都要打败!”
塞熙勾起嘴角,倏地低下龙角。
戳了下江糖的脸。
欢欢喜喜穿防护装备去了。
江糖摸了下脸。
耸耸肩。
转头,就见满脸写着‘有奸情’的柳翠和豹悦儿,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江糖神情无奈。
“别看了。”
豹悦儿拉长声:“所以……塞熙学长凭什么答应和咱们三个合作?”
柳翠点头附和:“就是,塞熙学长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都不知道!
江糖,你有事瞒着我们!”
江糖舔了舔唇,没解释。
只道:“我邀请塞熙一起干掉这只鳄鱼变异种。
这算是咱们和他合作的投名状。”
“什么?!”柳翠差点跳起来。
豹悦儿倒是跃跃欲试:“试试就试试!
反正变异种受伤了,咱们打不过还能跑!”
柳翠犹豫一瞬。
但还是拿江糖和兴奋的豹悦儿没办法。
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最主要的。
是他知道变异种受伤后。
也被江糖三言两语勾得起心动念。
脑中真的开始模拟,要怎么拿下那只变异种。
他们三个确实打不过,但还有塞熙学长呢。
万一要成了,那可是五万积分!
足够他们一骑绝尘,超越所有军校生!
“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江糖扔了一顶帐篷给柳翠:“休息,补充体力。”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毕竟几人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过。
恢复体力是必须的!
柳翠哦了一声,枝条互相配合着快速搭起帐篷。
没什么表情的随意抬手。
招呼:“塞熙学长,你睡里面吗?
我的枝条有点多,还要警戒,要睡外面。”
塞熙居高临下,看了眼狭小的帐篷。
再看看柳翠沾满酸雨的柳枝。
满脸嫌弃:“我才不跟雄性睡。”
他大言不惭:“我要和江糖一起睡!”
江糖:“……”
她刚要给发疯的塞熙一拳。
就见柳翠双眼突然一亮,嗖的一声窜到豹悦儿旁边。
到了豹悦儿跟前儿,顿了顿,换了个可惜的表情:“啊……好吧。”
他看着豹悦儿,柳枝无意识伸到豹悦儿面前。
“既然如此,那只有我们两个睡一间帐篷了。”
豹悦儿莫名,还在为不能和江糖睡一间帐篷而可惜。
看柳翠一眼,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
江糖不忍直视柳翠那明目张胆的小心思。
摇了摇头。
“我藤蔓警戒,你们休息。”
柳翠应了一声,连拖带拽把豹悦儿塞进了帐篷里:“我枝条多,帐篷放不下,只能睡外面……”
最后,又扔给江糖一句:“三小时后叫我。”
江糖嗯了一声,转身去搭她和塞熙的帐篷。
结果塞熙又把搭帐篷的活儿抢了过去。
搞得她只好像大爷一样。
啃着压缩饼干,享受地栽倒进帐篷。
听着酸雨滴答打在湿漉漉的帐篷外。
悠闲地脱下鞋子,踩在干爽的帐篷内。
“你变成龙干嘛?”江糖嚼嚼饼干,舔了舔唇角的碎屑。
“我们龙族喜欢缠着人睡觉,你让我缠一下,我能睡得更香。”
江糖不置可否,正好她还没枕头。
任由塞熙龙身将整个帐篷塞满,连地面都是塞熙漆黑的龙身。
只给她留下一块最具安全感的中心位置。
还是原型的。
江糖的脚踩上去,像是走上一座柔韧的肉山。
上面还带着塞熙的温度。
她捞过塞熙冰凉的尾巴抱在怀里,双腿也不老实地骑了上去。
像抱着助眠的玩偶。
空气寂静下来。
江糖眼睛正在警戒,倒是没睡觉,把藤蔓放出帐篷外。
认真警戒。
好半晌,塞熙突然开口:“你吃的饼干渣,掉我鳞片缝隙里去了!”
江糖疑惑的‘嗯?’了一声。
低头在塞熙光滑的鳞片上擦了擦:“哪有?你鳞片这么滑,头发丝都站不住脚。
我的饼干怎么可能掉进去。”
塞熙:“那你躺的地方为什么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