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用力推开了两人,发梢还沾着林泽轩银发的碎星,胸膛剧烈起伏着:\"干正事,干正事!\"他耳尖仍泛着不正常的红,却强装镇定地拍了拍被黑雾缠出痕迹的衣襟。帝洛川眯起眼,指尖缠绕的黑雾不甘地消散,林泽轩抚过被咬得发肿的唇角,金色眼眸中闪过危险的笑意。
月光下,冥渊如离弦之箭跃下房顶,玄色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足尖点地时带起几片枯叶,转瞬便立于城主府门前。未等守卫反应,一声闷响震得门框嗡嗡作响——雕花木门轰然炸裂,木屑纷飞间,冥渊负手而立,暗红眼眸映着屋内狼藉。
榻上的城主慌忙扯过锦被遮掩,怀中女子吓得尖叫出声。冥渊缓步踏入,靴底碾碎满地瓷片,冷笑道:\"城主好雅兴。\"他抬手一挥,凛冽的魔气瞬间凝成锁链,缠住对方脖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话音未落,屋内烛火骤然熄灭,唯有他眼底跳动的幽火如鬼瞳,\"一:死,二:生不如死。\"
窗外夜风骤起,卷起满地春色。林泽轩与帝洛川不知何时已掠至檐下,银发与黑发在月光下交织成网。前者抬手轻挥,一道结界将整座院落笼罩,后者嘴角勾起嗜血弧度,黑雾顺着墙根蜿蜒而入。而站在风暴中心的冥渊,衣摆被魔气掀起,宛如来自幽冥的修罗,要将这满城污秽一并碾碎。
冥渊周身魔气翻涌,正要动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庭院,黑袍猎猎作响间,那人已稳稳落在三人中间。熟悉的气息让冥渊瞳孔微缩——正是前日在市集救下被调戏小姑娘,又精准察觉到他们强者身份的神秘黑袍人。
黑袍男人并未理会周身紧绷的三人,径直转向瑟缩在榻上的城主,声音低沉如淬了冰:“城主,有些事……我们该聊聊了。”话音未落,冥渊已后退半步,暗红色眼眸警惕地打量着对方,“不是兄弟,你谁啊?”
黑袍人闻言,突然抬手掀下兜帽。月光倾泻而下,映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眼尾一道暗红色疤痕蜿蜒至耳际,平添几分冷峻。他冲着冥渊郑重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在下与这城主有些陈年仇怨,今日特来讨个公道,还望几位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冥渊摩挲着下巴,与帝洛川、林泽轩对视一眼。后者二人虽未放松警惕,却也缓缓收起周身气势。冥渊耸耸肩,侧身让出一条道:“行,你们继续聊,不过别让他跑了。”
“慢着!”城主突然涨红了脸,裹着锦被的身子气得直抖,“能不能先让我们穿好衣服再说?!”屋内两具衣衫不整的女子瑟缩在角落,这副场面配上城主此刻狼狈又愤怒的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一时间,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林泽轩偏过头去,银发遮住泛红的耳尖;帝洛川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冥渊则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早干嘛去了?”黑袍人依旧面无表情,却默默转身背对着榻上众人。
在三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黑袍男子缓缓转过了身。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城主,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妹妹在什么地方?三年前,她突然失踪,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你这座城主府。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他一步一步逼近城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事能瞒天过海,我这些年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才找到证据。你派人绑架良家女子,将她们卖到暗巷,甚至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癖好,对她们施以酷刑。我妹妹那么善良单纯,究竟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黑袍男子的声音逐渐颤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城主府烧成灰烬。
“如果今天你不把我妹妹的下落说出来,”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城主咽喉,“我就血洗这座城主府,让所有人都为我妹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