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没接周云笈的话,黑着脸反问道:“周云笈,你们九叶宗是对神剑宗宣战了吗?”
“哈哈,我可不代表九叶宗,包括旁边的这位道友也不是九叶宗之人,我只是以个人的身份来杀你。”周云笈大笑道。
“周云笈,你真是胆大包天,这里可是神剑宗坊市,我想不通你哪来的勇气来这里杀我?”金盛脸色恢复正常。
“我哪来的勇气不用告诉一个死人,今天只要杀了你,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云笈挑了挑眉:“金盛,受死吧。”
周云笈说话看似轻佻,眼中却是郑重之色,话音落下不等金盛回话,身影急速飞掠而过,手中的长刀带着绿色刀芒劈向金盛。
金盛没想到周云笈居然如此果断,到嘴边的狠话被打断,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一分,连忙施展剑法阻挡。
眼见两位金丹真人打了起来,不知谁先动的手,远远围观的神剑宗弟子和黑衣修士又各自战在一起。
林潇在战场边缘不时斩出一剑,他注意到那个和周云笈一起来的金丹真人居然抱臂围观,根本没打算动手。
十几息过去,金盛和周云笈交手将近三十招,二人打了个半斤八两。
抱臂围观的金丹修士有些不耐烦,来之前周云笈吹嘘自己比金盛强的多,肯定能快速拿下金盛,这才是围观修士没动手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修士脸上笑意全失,不耐烦之色明显,他终于放下双臂,右手出现一把弯刀,左手掐诀,一道旋风出现,旋风中间不时闪烁道道寒芒。
林潇看清那是三十六道风刃,这些风刃就像绞肉机,旋风只要笼罩住敌人,敌人休想全身而退。
旋风朝着金盛刮去,围观修士手持弯刀紧随其后,他封死了金盛的所有退路。
周云笈虽然对围观修士插手战斗心中不满,下手却一点不手软,刀影铺天盖地,金盛同等于面对两个相当于自己的修士,一时间彻底落入下风。
金盛和周云笈战斗时已经向宗门发了求助,他现在要做的是挡住周云笈二人,否则等不到宗门支援他就要死了。
金盛全力应战,一柄柄飞剑从储物戒中飞出,紧盯战场的林潇口水差点没流出来。
奈奈的,居然是十二柄极品法剑,真特娘的有钱!
他以前觉得自己身家虽然比不上老牌金丹真人,也不会差太多,结果现实告诉他完全是异想天开。
金盛操控十二柄极品法剑,手持下品法宝长剑,以一敌二,虽然还是被二人压着打,总算稳住了战况。
林潇这边手中速度快了几分,他就像一条围绕鱼群的鲨鱼,围绕战场盘旋,施展最初学会的敛息诀,气息若隐若现,只要找到机会必定斩出一剑。
就这一会儿死在他手里的修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杀的人多自然被人注意,有筑基后期和圆满的修士想要脱离战斗围杀他,然而林潇如泥鳅一样,早就不知道溜到战场哪个角落。
金盛那边苦苦支撑,围观修士和周云笈已经适应了他的十二柄飞剑,金盛又回到最初的窘迫状态,不时被刀气、术法刮一下,身上出现一道道伤痕,刀气入体,少一点还无所谓,再打一时半刻他真的可能会被斩杀。
金盛心中惊疑不定,这都过去半炷香时间了,怎么还没人来支援,他这会儿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拿出长老令牌发传音询问。
砰!
围观修士手中的弯刀浮现血色光芒,他瞅准机会朝着金盛劈去,金盛控制飞剑抵挡,两者相撞,血色光芒只是稍显黯淡,穿过飞剑劈在金盛身上。
“你是血魔教魔头!周云笈你个老匹夫,你居然敢勾结血魔教,你简直是找死,不仅是你,九叶宗也要承担责任!”金盛看见血色光芒立马对着周云笈吼道。
还没等到周云笈回话,血色刀芒已至,金盛身上的防御法器不停闪烁,周云笈趁此空档,挥出一道惊天的刀芒劈在金盛后背。
金盛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器全部失效,周云笈的刀芒在金盛后背劈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周云笈你该死!你是血魔教的走狗!”
周云笈也不好受,金盛在对抗围观修士的时候,同时操控六柄法剑斩向背后的周云笈。
周云笈被一柄柄法剑斩的连连后退,六柄飞剑全部挡下,他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金盛被打伤,六柄飞剑失去了操控,飘飘浮浮勉强停在空中。
围观修士在周云笈攻击金盛后背的时候劈出第二道血色刀芒,金盛后背受伤,刀气劈掉了他的发冠,一头黑灰色长发散开,嘴里喷出一口口鲜血。
他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血色刀芒又来,金盛连忙提剑阻挡,仓促间血色刀芒斩在金盛胸口,他如同一颗炮弹被一刀劈飞,直直的轰进地下,十二柄飞剑同时失去了控制。
‘艹!!!’
林潇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战场边缘,那有一名受了重伤准备退走的筑基中期黑衣修士。
“贼人哪里跑!”林潇高呼一声御剑追向黑衣修士,这会修士们大部分心神都在金丹战场,没几个人注意林潇的举动。
就算注意到也不在意,只有战场外围的黑衣修士们松了一口气,这个煞星终于走了,不用再担心随时会被偷袭。
二人一追一逃,林潇始终钓在黑衣修士身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近,黑衣修士心中直骂娘,战场打的那般激烈为什么非要咬着他不放?!
黑衣修士逃的方向是坊市入口,暴乱在坊市内开始的,坊市的阵法没有开启,他可以逃出去,黑衣修士就不信林潇能追他到下一个坊市。
林潇心里也在吐槽,他嫌黑衣修士飞的太慢了,在神剑宗坊市,金盛狗脑子都快被打出来了,神剑宗居然还没派人支援,明显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脱离战场,把自己隐藏起来,看看后续如何发展,如果局面能控制他不介意出一份力,如果不能控制那就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