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近一个月,阮星终于再次回到了阮家人居住的大平层。
今天是林漫出院的大日子,全家人一起出动,去医院迎回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林漫自从见到阮星后,眼神时不时的避开她。
眼底有歉意,更多的还是尴尬。
对这个女儿,她还是没有多喜欢,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恨不得她原地消失。
想到以前那个近乎失智一样,一心和阮星做对的自己。
林漫不由得想到了家里的另一个女儿。
现在她对阮溪月的喜欢,早就已经随着体内的蛊虫一起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算她对阮溪月还有有感情,有的也只是怨恨还有愤怒。
说到底林漫是一个自私的人,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她最爱的人,除了阮震兴和亲哥林盛安,就是她自己。
之后才轮到自己的孩子们。
哪怕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她也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付出。
若不是她中了蛊,也不会被阮溪月一路牵着鼻子走。
要不是阮溪月已经死了,以林漫的脾气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对方。
必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王管家带着几个佣人站在门口,列队欢迎女主人的回归。
“夫人,欢迎回家。”王管家带头一躬身。
“欢迎回家。”其他佣人紧随其后。
“嗯。”林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随后便跟着家人一起进了屋。
好长时间没回来,林漫看着屋内熟悉的陈设,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妈,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可想您了。
您不在,这个家都不像一个家了。”
阮锦棠特地从剧组请了假回来表孝心,一番话说到了林漫的心坎里。
“是啊妈,您不在我们真的好不习惯。”双胞胎跟着笑道。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把林漫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老婆,我在得月楼定了一桌,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阮震兴看着林漫,温柔的揽着她的腰问。
“得月楼吗?好久没去得月楼吃饭了,还怪想他们那儿的招牌菜的。
等我换身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说着,林漫便自顾自的进入房间换衣服去了。
阮震兴跟在她后头,一起进了房间。
门一关,夫妻二人便开始聊起了家里的近况。
虽然她在医院的时候,家里人都有和她报备过这些事。
二人聊着聊着,林漫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老公,你什么时候在得月楼定的位。
我记得得月楼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想预定起码要提前半年。
你难道半年前就已经定好位了?”
一面说话,她一面从衣帽间里挑衣服。
林漫的衣帽间里全是当季新款。
哪怕她人不在家,衣帽间也依然有专人定期为她更新。
阮震随意的往床上一坐,说:“当然不是,南家前段时间出事了,你听说过吧?”
“你是说南极星号那件事,那事儿闹得确实挺大的。
听说还死了一位秦家的小姐,秦家是不是怪罪下来了,开始打压南家的生意?”
被这么一提醒,林漫瞬间有了猜测。
“那倒不是,秦家并没有打压南家。
不过南家的生意确实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自从南家的那块幸运水晶丢失后,南家老爷子一病不起。
两房的人为了夺权,斗得不可开交。
南家长孙南瑾风又为了个保姆的女儿和家里闹得不愉快,现在南家乱得很,生意能不受影响吗。
毕竟上头那几个能做主的,心思都没放在生意上,全顾着夺权去了。”
南家的事在上流社会并不是什么秘密。
谁能想到,曾经显赫一时的南家,竟然眼瞅着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还真是令人唏嘘。
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挑到了一件适合出去吃饭的衣服。
林漫拿出自己挑选好的衣服,口中继续道:“那块水晶该不会真能带来气运吧。
否则南家怎么会在失去水晶后就开始走下坡。”
“这谁知道呢。”阮震兴摇了摇头。
反正那水晶都不见了,是不是真能带来好运已经不重要了。
“对了,你这次回来,就好好和阮星相处。
你也知道那孩子有多邪门儿,和她对着干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也不想我们以后只能在医院见面吧。”
“知道了,以前我也不是自己想和她作对,还不都怪阮溪月!”
说到阮溪月,林漫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我们家也真是倒霉,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这话阮震兴十分赞同。
阮家两个千金,不管真的那个还是假的那个,都不省心,一个比一个恐怖。
一个会下蛊,一个会哭。
他们阮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招来了这两个煞星。
房间里,夫妻二人正聚在一起说着话。
客厅里,阮家几兄弟围着阮星坐下,对面还坐着舅舅林盛安。
因为阮星在这里,一时倒也没人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佣人为几人各自送上了咖啡和果汁,就退了下去。
把空间留给了主人家。
“三哥,听说你最近在拍一部新电影,这次拍的是什么类型的电影啊?”
阮锦书开始没话找话。
“是一部恐怖片,剧本还不错,以真实案件改编,还有半个月就能杀青了。”
阮锦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另一头,林盛安也开始找人聊天。
“锦鸿,最近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自从姑姑加入后,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爷爷也越发器重姑姑。”
说到这个,阮锦鸿的脸色有些不好。
以前只有他们和二叔一家争,现在姑姑也加入了进来,而他姑姑阮明雅又确实有能力。
公司现在已经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你姑姑确实能力不错,可惜是个女人,你爷爷不会把公司交给她的。”
林盛安对阮家这位老爷子还是很了解的,知道这人重男轻女。
在有儿子的情况下,怎么着也不可能把家业交给女儿继承。
所以,阮明雅再能干,最多也就只能成为两个哥哥的助手。
阮星看着各自聊得起劲的几人,发现自己没人搭理,顿时不开心了。
“你们怎么都不和我说话,难道是在孤立我吗?”
她噘着小嘴,一双大大的眼睛泛起一丝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