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培堂将玄铁盾如泰山压卵般砸向地面震碎冰层的刹那,他突然听见体内传来一阵细微的爆裂声,那声音犹如冰层下的暗流在汹涌澎湃。
紧接着,丹田处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仿佛火山喷发一般。
玄铁盾也突然像被赋予了生命似的自主震颤起来,盾面的龙纹浮雕犹如活过来一般,渗出金红色的光液,顺着他握盾的手腕如灵蛇般向上蔓延,在皮肤下交织成细密的金线。
袁雪新射出的冰刃撞在盾面时,他看见金色光液如活物般涌起,将冰刃瞬间熔成白雾。
那些雾气飘到他裸露的手背上,居然变成了可爱的金鳞纹路,还随着他的呼吸一蹦一跳的呢。
他的脚步踏碎地面符文之际,裂痕中渗出的已非黑气,而是点点金芒。
这些金芒升空后凝聚成细碎的龙形,绕着他的手臂盘旋两圈,随后钻入他的袖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喊出“玄铁裂空斩”时,喉咙里震出的不再是声音,而是一道实质化的金色音波。音波扫过石柱的瞬间,那些雕刻的云纹竟被震得凹陷下去,露出底下崭新的金石光泽。
光刃斩开冰墙的刹那,他看见光刃边缘绽开细密的金色电弧。那些电弧像蛛网般爬满冰墙截面,将幽蓝的冰晶灼出细密的孔洞。冰墙倒塌时碎成的每一块冰晶里,都嵌着凝固的金色光丝。
风轻扬冲过时带起的气流撞上他的护体灵力,竟发出金属交鸣般的脆响。他无意间瞥到风轻扬腰间的匕首,发现匕首鞘上的铜锈正被他散发出的金光一点点熔解,露出底下锃亮的精钢。
阎成万的剑与冰棱相击时,他随手挥盾震开冰棱,盾风扫过阎成万的剑身,竟在剑脊上刻出一道微不可察的龙形浅痕。那痕迹随着阎成万运剑不断渗出绿意,与他盾上的金光隐隐呼应。
蜡笔晨晨的火球砸来,他举盾格挡的瞬间,火球竟被盾面的金光吸成一枚金红色的光球。光球在盾面旋转三圈后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金雨落下。那些雨滴碰到地面焦黑的痕迹,竟催生出细小的金色苔藓。
袁雪最后的冰棱阵袭来时,他感觉丹田的热流突然冲上头顶。玄铁盾自动脱离手掌悬浮在身前,盾面的龙纹猛地张开巨口,将所有冰棱吞入腹中。盾牌表面随即鼓起无数包块,每个包块爆裂时都喷出金色的剑雨,将冰棱绞成齑粉。
当他收回盾牌时,发现盾柄处的纹路已长成龙首形状,龙嘴里衔着一枚金色的珠子。他握盾的手指刚触到珠子,那珠子就化作一道暖流钻进掌心,沿着手臂经脉游走时,沿途的旧伤疤痕都泛起金光,渐渐平复成光滑的皮肤。
战斗结束后他走向袁雪,靴底碾过地面的碎冰时,冰碴竟在他脚下熔成金水。那些金水顺着砖缝流淌,在地面勾勒出完整的龙形图案,龙睛处恰好是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指甲盖上浮现出淡金色的竖纹。当他握拳时,指节间溢出的金色灵力凝成细小的剑刃。那些剑刃在空气中悬浮片刻,又化作光点钻入他的袖口,在那里聚成一枚袖珍的玄铁盾虚影。
玄铁盾靠在墙角时,不断有金粉从盾面剥落。那些金粉落地成尘,却在尘埃里开出tiny的金色花朵。花朵凋谢时散出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突然看清空气中漂浮的灵力微粒——它们像萤火虫般飞舞,在他周身汇成金色的涡流。
阳光透窗而入时,他看见光束里的尘埃撞上他的护体灵力,竟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那些光晕在他身后聚成半透明的龙形虚影,龙尾缠绕着玄铁盾,龙首则探到他的肩头,张开嘴轻轻吐出一缕金光。那金光落在他眉心,让他瞬间看清了大厅梁柱上隐藏的所有符文脉络。
体内的灵力像平静的金汤,每一次流转都让他听见细微的龙吟。他尝试运转灵力,发现玄铁盾会自主与他共鸣——当他想格挡时,盾牌会提前渗出光液;当他想攻击时,盾面的龙纹会提前张开利爪。
他望着映在盾面的自己,发现瞳孔深处的金色火焰已凝成龙形。那龙形随着他的呼吸张合龙嘴,每一次吞吐都有金色的光雾从他鼻孔溢出,在空气中聚成转瞬即逝的符文。
大厅里的同伴收拾残骸时,偶尔抬头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惊悸。因为他们发现,刘培堂走过的地方,地面会留下淡淡的金色足印,那些足印在他们靠近时突然亮起,化作微型的盾牌虚影护在他们脚边。
而他自己,正感受着每一寸肌肉里涌动的力量。那力量不再是狂暴的洪流,而是温润的金液,顺着经脉流淌时,将他过去修炼留下的淤塞之处一一打通。他甚至能听见骨骼在吸收金液时发出的细微碎裂声,那不是损伤,而是骨骼在重组时发出的新生脆响。
玄铁盾突然发出嗡鸣,盾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图。他指尖拂过那些星点,发现每一颗星都对应着他体内的一处穴位。当他将灵力注入其中一颗星时,背后突然展开半透明的金色羽翼,羽翼扇动带起的气流将地上的碎冰卷成金色的雪暴。
他这才明白,方才的突破并非偶然。是玄铁盾在黑暗之门的能量冲击下觉醒了器灵,而他的灵力在生死关头与器灵共鸣,才完成了这场脱胎换骨的蜕变。此刻的他与盾牌,早已是血脉相连的整体,每一次心跳都与盾牌的震颤同频,每一次呼吸都在吞吐天地间的金色灵气。
窗外的天色渐亮,第一缕晨光恰好落在他掌心。他摊开手,看见晨光在他掌纹里聚成液态的金子,那些金子缓缓流动,最终在掌心凝成一枚微型的玄铁盾——那是他与盾牌力量融合的证明,也是他从此刻起,作为真正守护者的新生印记。
大家看着刘培堂实力大增,蜡笔晨晨突然指着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刘老师,你这是开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