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屹还是安慰她:“你母亲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女儿,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如茵生气地别过了头。
这时,管家走进来,在王屹的耳边低低地汇报了些什么。
王屹声音惊喜:“好好好。”
一转身,像只轻盈地燕子飞了出去。
林如茵心里明白了,气得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羞答答的王屹。
王屹挥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只让几个心腹在外面守着。
那高大的身影揭下了头罩,露出女帝的面容。
她坐在林如茵的床边,摸摸她的头:“茵儿还在生气?”
王屹忙替女儿说话:“太女这手也太狠了些,茵儿骨头都断了,这一时也不能下床。能不能....”
女帝面容狰狞:“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吗?”
说着一转头看向王屹:“要不是你不小心放走了人…...”
王屹刚刚说完就知道要坏,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忙忙跪倒,纤弱的身体颤抖着:“陛下,是奴错了,奴没有看好人,请陛下责罚....”
女皇壮硕的身躯往后靠了靠:“起来吧,罚你若是有用,你还能好好在这管着府里的事?”
林如茵也忙半探起身:“母亲,父亲他一直派人查找...”
女皇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你们,林即墨本就是狡诈得很,要不是我们抓住了机会..….如今,只能尽量去寻找了,只有找到她,我才能安心啊。”
林如茵疑惑:“母亲,你们如此相像,谁又能辩得出真假?”
女皇脸色扭曲了一下:“这些你们不要管,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林如茵和王屹父女俩虽然不明白,但也知道事不可为,只能蔫蔫地点头。
齐乐乐看着离开的女帝,心里哼笑:却原来,这根本不是原主的母皇,而是小姨呀。
就说呢,原主那世怎么越学越疯傻了,被一个经验老道的人天天p,年纪小,意志再不坚定些,可不就会被教坏了吗?
按着原主性格变化的时间推断,这位安亲王小姨,装皇上装了十多年了?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把原主弄死,非要让她自己一点点作呢?
这可能涉及的就是皇家的什么秘密了。
现在的情况,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原主的亲生母亲并没有死,应该是逃了。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她都不曾露面,她还活着吗?
看着离开安亲王府,绕着弯往宫里去的假皇上,齐乐乐进了安亲王府。
对着重兵把守的库房,她龇了龇牙。
瞬间隐身 ,对着守卫就是一顿拳头,在众人惊慌失措中,那拳头比风还快,把众人打倒在地上,然后捏开了门上的锁,进了库房。
挥手间,把里面的东西收得干干净净。
库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是被王府的巡逻护卫听到了,一队队兵包围了这里。
王屹脸上含煞,大声骂道:“给我查,一个人不要放过。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抢我安亲王府的东西。”
齐乐乐心里嗤笑:你尽管发飙吧。
转身她就去了另外的屋子。
不管是主人的,还是奴才的屋子,被齐乐乐拿了个精光。
王屹听到哪有乱子,就带人去哪里抓人,每次面对的都是光秃秃的屋子和一地昏迷的人。
他脸色惨白:“去护着主子们,那些下人房不用管。”
当他亲眼看着自己屋里多年积攒的财物在面前消失,吓得嗝了一声,昏了过去。
齐乐乐没搭理他,在隐身次数用完前,身影一飘,就离开安亲王府,回了太女府。
收拾了仇人,心里咋这么舒服呢。
她对着睡着的暗卫轻轻挥了下手里的解药,然后上床就睡。
一点做完大事的兴奋和睡不着什么的都没有,小呼噜打得老顺畅了。
两影卫先后醒来,他们听听床里发出的呼噜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互相装作不知对方睡着的样子,继续尽忠职守地蹲在角落。
齐乐乐翻了个身,一个念头从心头闪过:干影卫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吃不好睡不好还不能见阳光,图啥呢?
影卫要是听了她这话,得气死。
哪有人是自愿做这行的,那都是从小被人弄在手里训练出来的。
至于他们原来是什么身份,有些人也许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女皇刚刚回到宫里不久,就收到了安亲王府被抢的消息,她震惊了。
在京都这样的地方,不说路不拾遗吧,至少偷盗抢劫是很少的,何况还是皇亲国戚的府邸?
女皇勃然大怒,在宫里暴跳如雷:“安亲王府的护卫呢,都是废物!全京城封锁三日,查,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谁这么大的胆子,把安亲王府给偷光了!那么多东西,他们不可能这么快运出去,总得找地方藏吧?”
真是被偷光了,要没有皇上和宗亲接济,安亲王府的人饭都吃不上那种。
林如茵眼神呆滞地看着墙皮子都差点被扒下来的府邸,骨头更疼了:“是她,是林栎干的,快去告诉母亲。”
一边说着,一边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
女皇听到报告,心疼得不行,对身边的大总管道:“这孩子也太不经事了,钱财乃身外之物,怎么能为这么点事伤了自己的身体呢。去开了朕的私库,给他把失的钱财补上。”
不过想想安亲王府原来的财物,她也肉疼得眼皮子直颤,咬牙切齿对身边的护卫吩咐:“不但要明面上查,暗中也加派人手,这事不是普通人干的。去查各个官员家里有什么异动,还有太女府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就不信了,那么多财物,不说金银了,就是那些笨重的家具,运哪里去了?要是让她查到,非灭了那人的九族!
对于这件惊天大案,京里众说纷纭,什么猜测都有。
城被封了,但没封住众人的嘴。
压抑的议论声,喁喁地在各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