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丫鬟早被赵姨娘调走,院子里空空荡荡。
原主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脑中都是自己可悲的病弱身体,再想想以后嫁了人,要在庶妹手里讨生活,顿时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正在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猥琐的男人伸进来一个脑袋:“小美人,哥哥来了......”
原主心里都是绝望,这就是,齐悠然的大礼吗?
她眼看求救无门,拿起一把小小的剪子,拼命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如果有来世,我要练就绝世身手,重现逍遥掌的风光。让那些欺我辱我之人,看着我风光无限,让他们不得好死.....”
齐乐乐深吸了一口气,一拳捶死了旁边的人,把他扔进空间棺材里。
拿过谢老庄主留下的一堆狂草手书。
一个个字从纸上像被扣下一样凌空飞舞,然后神奇地粘在了一起,形成了几句话......
纸上的字一阵扭曲,片刻后,纸张光滑如初,像原来就有的一样...
她勾了勾唇:“小姑娘,还多亏你喜欢学你外公的字呢。”
“我的父亲,你准备好了吗?”
她身体一转,换上了空间里的一件法衣。
以白色为底,五彩丝线绣就,栩栩如生的莲花,于裙角微闪光华。
原主容色出众,只是有几分病气。
如今齐乐乐面色红润,身后负剑,气势凛然地踹开门,声音冰冷地轻声道:
“乱世复仇吗?我最喜欢了。”
大堂内宾客满座,豪爽的江湖人还在议论两家换了亲的事。
虽然他们假装是背后蛐蛐,但大家都是习武的,耳聪目明,都在嘲讽两家的做派。
齐乐乐就是这时候走了进来。
虽然还是那个羸弱的身体,但凌厉的气势,让敏感的江湖人,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几个年轻的小辈互相打着眼色,悄声议论:
“这齐大小姐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像变了个人?”
“是不是打击太过,要闹场了?”
“这可是她父亲的寿宴,她要是闹出事来,齐庄主能饶过她?”
齐乐乐无视所有人的议论,包括齐镇廷的呵斥,站到了林家的坐席前。
面无表情,声音冷厉:“请问林庄主,欠我外公的一掌,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齐镇廷大吼:“逆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赶紧给我下去。”
齐乐乐瞥了他一眼,声音平缓无情:“外公当年有过遗言,你要一心待我母亲,一生唯她一人,才可继任逍遥庄主之位,如今你的外室已经登堂入室,你的庄主之位,就是不合规矩的。请父亲早早做出选择,是自请退位,还是把那母子三人除族,别到时候让自己脸上太难看。”
周围响起抽气声:
“什么,谢老庄主居然有这样的话留下?”
“那齐庄主这位子,可真是不合规矩的。”
“江湖儿女,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胜者为王,看着吧。”
.......
齐镇廷勃然大怒,岳父死得那么快,哪里有过这种遗言?
他站起来,怒目瞪向齐乐乐:“逆女,你胡说,岳父他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又看向众人:“诸位,小女今天是受了些打击,胡言乱语的,还请诸位不要乱传。当时岳父死前,身边只有林家人和我,林庄主可以为我证明,没有此事。”
林庄主站了起来,不屑地扫了眼齐乐乐:“齐庄主说的是,谢老庄主去得快,根本就没有时间说过此话。”
齐乐乐冷笑,声音轻缓,却传得很远:“林庄主与我那偏心外室的父亲,早已沆瀣一气,你们自是互相作证。不过我记得清楚,当初父亲回来时,还因为此事生过一场好气,斩杀了跟过去的一个门客。我也是给父亲送茶,才听到了这个秘密。”
“我这才想起,外公活着时曾经告诉过我这件事,只是我常年生病,忘记了。这也不是我空口无凭,外公的遗言就放在正堂门上的牌匾后面。如果不信,咱们就拿下来看看。”
齐悠然急忙上前,要拉齐乐乐的手:“姐姐,你别闹了,外公哪里有什么遗言,你撒这个谎,污蔑父亲的名声,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我知道是我不好,被林家看中,如果姐姐实在不同意,我愿意把亲事让给你。”
林力战急忙上前拉她,一脸不愿意:“然然,你怎么能这样说,明明咱们说好的....”
齐乐乐猛地一甩袖子,把齐悠然甩倒在地上:“贱人贱语的,套什么近乎,你母亲不过是个花船卖唱的贱妇,和我外公有什么关系?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可没什么妹妹。”
齐悠然悚然一惊,事情不是都瞒下了吗,父亲也给母亲找了个小官做她的娘家,这齐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这事原主确实偶然知道,但她没敢对任何人说过。
齐乐乐不看众人神色,也不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飞身而起,摘下门上方的牌匾,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随手一抹,一张宣纸就飘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人接住宣纸展开,就看到了谢老庄主的遗言.......
齐乐乐神色平淡无波,声音坚定有力:“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秘密,诸位传看一下吧。我外公一手狂草,很多人应该熟悉吧?请大家来鉴定一下,这是不是我外公的笔迹。”
齐镇廷的脑子翁的一下:师父当年允下他与谢与的婚事,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他并没有提过留下了遗言啊?
下面一边传看,议论声更大:
“真的,真的有谢老庄主的遗言。”
“这字迹看着还真是谢老庄主的狂草。”
“纸张也是经年的,不是做旧...”
“就是这字有些大小不一,不过可能写的时候心情不平静吧,也算正常。”
齐乐乐咳嗽了一下,心说太急了,弄得有点不仔细。
齐镇廷冲上前,一把抢过那张纸,看着上面写的话,神色震动,居然,是真的!
他满脸狰狞,随手一震,手上的纸像雪片一样,簌簌飘落。
真的又怎么样,毁了,谁能治他的罪吗?
他是谢老庄主的女婿,又是大弟子,没人比他更有资格继承逍遥山庄。
一阵风吹来,纸屑随风飘起,一会就消失了。
齐乐乐:.....听我说谢谢你。
她面容讽刺:“父亲这是心虚了吗?这么急着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