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转让手续全办理完需要时间,齐乐乐打算在港城再住些日子。
次日一早,她就应邀来到了傅家的山顶别墅。
周家在港城只能算是中等豪门,和傅家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傅家是豪门世家的时候,周家人还在跑码头呢。
傅家主年纪有五十来岁,虽然面上带着微微的笑,但掩不住他一身的威严。
齐乐乐看着他的面色,端着茶杯没有说话。
傅家主声音沉重中有些急切:“齐小姐,您看,这些都是我儿子近期的一些生活照,需要我再把他失踪时的一些情况和您再详细说说吗?”
齐乐乐脸色有些沉,她要了傅少爷的生辰八字微微合眼算了算。
修炼的时间愈久,她越是多了对知识的涉猎。
多亏她离开修仙界时带走了很多的书,让她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多了很多消遣。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射向傅家主的眼光带着凌厉:“傅家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家先人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傅家主闻言一惊,然后眼中有光闪过。
他挥退了手下人,扑通跪在了齐乐乐面前:“齐大师,请您帮我。”
齐乐乐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你们亏欠于人,人家如今是讨债的,我如何帮你。”
傅家主跪行上前,抱住她的小腿,老泪纵横:“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我的儿子无关,请齐大师帮我,只要谨瑜能回来,我愿意以命相抵。”
齐乐乐瞟了他一眼,又坐了下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家主站了起来,坐在了齐乐乐对面的椅子上。
刚刚的意气风发,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叹了口气,讲述起来:“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前些日子,我家门前来了一个人,那人浑身脏污,一身落魄。他只说我家欠他一半家产,他是来讨债的。下人报到我这里,我以为这是个疯子,就让人把他打发了。”
“后来他拦了我好几次车,说什么我家先祖当年做生意没钱,是他家祖辈赠送的银两,指点的方向,当年两方约定,等我傅家发达之时,那人的后辈会上门收走一半的家产。我当然不信,让人把他赶走了。”
“几天之后,我家别墅大门上,就插了一把菜刀.....”
“我派人查了监控,才发现就是那个人把菜刀插在了我家的门上。当时我很生气,就派人追查他的下落,结果完全找不到那人的任何踪迹。又过了几天,我儿子就离奇失踪了。”
“我派人到处找我的儿子,警方那里都惊动了,甚至请了很多大师,暗网的悬赏都挂上了,却没找到我儿子一点点踪迹。”
“我悬赏一亿,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也怀疑过那个来我家要债的人,但他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齐乐乐看着他的面色:“如果不是那人尚存善念,你儿子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不过现在他也很不好,如果你不还愿,而那讨债人不收回债务和利息,他还会遭到法力的反噬。你要知道,你家这些年的财运和势运,离不开那人几代的向天借运,而你家兑现承诺还债,现在变成了老赖。那个讨债的人,本来就是借的运转手再借给你的祖先,他欠着别人的债,你这是把你家的恩人逼上绝路了。”
傅家主颓然地问:“齐大师,您,您能帮帮我吗?我当时也怀疑过这事可能是真的,只是....”
齐乐乐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更不舍得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承诺,把自家几千亿的家产拱手让给个陌生人,是吗?”
傅家主低下了头,好半晌才道:“是,是我错了。我儿子要是有事,我这偌大的家业,留着干什么呢?齐大师,请您帮我,我愿意把家产的一半加上我的命送给那人,只要他放我儿子回来。事成我送您两亿。”
齐乐乐站了起来:“我也只能一试了,成不成的得看那人现在什么情况,不过他如果收下你一半的家业,就不会要你的命,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建议你可以多出些财产。”
傅家主点头:“那就六成给他,只要我的谨瑜能回来。”
齐乐乐点头:“家里能找到傅少爷的头发吗?给我找几根,我要追查他现在的位置,如果没有,只能用傅家主的血。”
傅家主忙让手下去傅谨瑜的房间,但下人回道:“家主,少爷的房间保持得太干净了,找不到他的头发。”
傅家主伸出胳膊:“齐大师,用我的血吧。”
齐乐乐看向傅家主:“请傅先生带路,我去傅少爷房间看看。”
上到别墅三楼,进了傅谨瑜的房间。
齐乐乐挥手运起风力。
傅家主只觉得呜咽有声,心里吓得一凛。
齐乐乐看着手里的两根头发,轻轻合上手掌:“行了,找到了。”
傅家主吃惊得太厉害,波澜不惊的脸上,都是错愕。
齐乐乐也不管他,只在屋子里面布下了阵法,并叮嘱傅先生:“我离开后,这个房间在外面锁上,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直到我回来。”
傅家主不明所以,连忙点头答应。
齐乐乐神色凝重:“我现在出发,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希望傅家主说话算数不要变卦,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想得罪我的。”
傅家主刚想表达自己的决心,眼前的女子手指搓动了一下,一转身就消失了。
傅家主惊得跌坐下来,按着胸口直喘粗气。
他虽然作为顶流世家,也算见多识广,家里和公司各种事,都要请港城有名的那几位大师,做做法事,看看风水,布布发财局,但他只见过仙风道骨自作高冷的大师,却没见过这种在他面前一下子消失的人。
他默默道:“到底是内地底蕴更深厚,这些得道之人,都在内地吃苦修行呢。”
再说周家,祁北城提前打电话请周定邦归家,说有要事相商。
周定邦看着祁北城俊秀的面容,心里还在惋惜,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人,为人看着随性,其实心性狠辣,性情坚定。
他和安和感情又好,要不是安和突然生了病,这真是一门好亲事。
他看着祁北城满面都是欣赏:“阿城,你和安和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等她的身体治好了,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