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跟着萧城,做了一台又一台的手术。
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做萧城的助手。
遇上疑难的,她才会亲自出手去做手术。
别人都以为是齐乐乐借了势,才成为萧大医生的助手,却不知道,萧城都想倒过来给她当徒弟了。
许家印和郝佳天天对打,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再没时间来纠缠萧城。
齐建设的生活费每月按时寄来,再没有亏欠过她,还经常会给她寄来一些那边的土特产。
两个地方虽然不远,但好几年,也并没有再见面。
齐乐乐挂名在学校,平时也不上学,只有期末考试去考一考。
由于她成绩太好了,又有这样的关系,学校也没说什么,有时候她还跳级。
齐乐乐觉得,如果这样过下去,生活也挺美好的。
这一年萧城30岁,萧衍已经娶了媳妇,孩子都有俩了。
连不婚的萧晴,也被一个好哥们娶回了家。
萧妈苦口婆心:“儿子,你也该结婚了,要不这样,这个周末再去见见你张姨的闺女?那孩子大学毕业,也是学医的,是个美丽有才的姑娘,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齐乐乐在旁边一边啃苹果一边起哄:“是啊小师父,你再不嫁出去,就是个老处男没人要了。”
萧城瞪了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瞎掺和,回去学习去。”
萧妈有些担心:“儿子,你,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因为齐乐乐也是学医的,她问这个话也并没有避讳她。
齐乐乐笑了一声,也不理萧成说什么,抱着萧妈的胳膊:“奶奶,我小师父没毛病,我把过脉的。”
萧城脸涨得通红,摔门走了。
齐乐乐没心没肺地哈哈笑:“奶奶,我小师父害羞了。”
萧妈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可能是因为当年郝佳的事,有心理阴影了。”
齐乐乐好奇地问:“难道那女人当年,把我小师父.....”
萧妈捏她的脸:“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瞎想什么呢?我给你说说吧。”
齐乐乐忙给她倒了杯水,做倾听状。
萧妈道:“你师父刚回国的时候,就这被那郝家丫头看上了。那姑娘不是个好的,和男人总是掺杂不清,有没有事咱不知道,不过确实不太像样。她第一次见你师父就惊为天人一样,立刻就凑上来了。你师父当然看不上她,当时就明确拒绝了。那姑娘哪里会认输,她天天到医院纠缠你师父,连你师父接触一个女患者,她都要找人家麻烦,让你师父没法正常工作。”
你萧爷爷也找了郝副师长沟通,却完全无用。
“要是这样,没伤到别人也就罢了,不想那郝家姑娘手段狠毒,居然找了人专门坑你师父。你师父给一人做了个小手术,那人当天出院回家,次日那病人的兄弟就说那人感染死了,逼医院交出你师父抵命。”
齐乐乐冷笑了一声:“兄弟死了,得的好处是双份的,都是狠人。”
萧妈叹气:“可不是嘛,要不是有郝副师长在后面撑着,凭她郝佳一个人,她敢么?最后是你萧爷爷出手,郝副师长不得不出手制止了郝佳,你师父才脱身。”
齐乐乐:“所以我小师父不想再给家里惹麻烦,才远走S市?”
萧妈点头:“对,S市那边,是你沈叔叔老战友的地盘,郝副师长插不进手去。”
齐乐乐道:“现在郝佳也没时间再找我小师父麻烦了,如果她再出手,我不会放过她的。”
萧妈摸摸她的头:“那一次你萧爷爷已经把郝副师长弄下去了,可惜让郝佳搭上了许家。许家,我们还动不得。孩子,这几年要不是你跟着你师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保护他了,可能他还得躲在S市。他毕竟是个医生,有些事真是不好办。别人以为是你依赖我们家待在京市,但我们都明白,是你帮了萧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萧城,但,奶奶还是感激你的。”
齐乐乐轻轻笑了下。
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皮肤白嫩细腻,眉眼疏朗大气,已经初现芳华:“奶奶,不必介意那些,可能,我只是来报恩的。”
这几年她在萧家一直被宠着,直系亲人也就这样罢了。
她心有底气,萧家人对她也确实真心地亲近,她从没有过寄人篱下之感。
而且萧城待她似兄似父,她也愿意护着他。
萧城到底是却不过萧妈的求肯,去见了那个优秀的姑娘。
回来后,他扎进自己屋子一天不出来。
后来他和萧妈谈了很长时间,萧妈就不再逼他了。
这时候形势越发紧张。
各种运动搞得如火如荼。
和萧师长别苗头的郝副师长忽然脸一变,成为了激进派,向许家展开了攻击。
齐乐乐问了萧师长才知道,郝佳受不住许印的虐待,把许印给阉了。
而她和许印,还没有孩子。
许家父母一气之下,直接把她给弄死了,却对郝副师长解释她不知道在外面怎么玩男人,被几个男人争风吃醋弄死的。
萧师长嘱咐家人:“这些日子做事,都要注意收紧,郝师长,已经疯了。”
齐乐乐眯眼看向远处:疯了吗?太疯就不好了。
她一直在防着郝师长对付萧城,但她没想到人家直接对上的她。
不是,是她的家。
齐建设这几年升职还是挺快的。
虽然齐乐乐并没想着关照他,但他在S市的部队里,还是得到了更多的提升机会。
现在他已经是团长了。
刘美华被齐乐乐吓破了胆子,再也没有冒过头,乖乖地在家带孩子。
齐建设和她处得还挺和谐,她是个有口福的。
齐乐乐也并没有再关注他们。
这天她刚刚跟着萧城从手术室出来,萧师长派人来接她:“师长让您快点去师部,您家里那边有些麻烦事。”
齐乐乐慢悠悠地洗着手:“急什么呢,稍等一会。”
她微微眯眼,掐指看向远方,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