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做什么上来就用剑刺人。”
和尚慌忙乱跑,一时间洛云京追着他不放,和尚跑到老金头身后躲起来。
“这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斯文,泼妇!”
洛云京眯了眯眼睛,这和尚留不的了!
“金大叔,你藏好了,我今天杀了这和尚,给那只鸡祭天。”
老金头懵了,这洛女娘子是气疯了,说的什么胡话。
连忙劝到,“别,别,洛娘子,不值当的!”
杀人偿命啊,开玩笑呢!
“你这和尚也是,我们在这路过,没招你没惹你,你做什么嘲笑人!洛娘子人好的不得了,你怎么还骂人?”
洛娘子可是他的大客户,就看在两三天就一趟县里的二十文钱,他也得向着洛云京。
“我就说你们笨,她就跑过来骂我!”和尚一条三尺高,“你看,你看,她还用剑抽我!”
趁着和尚和老金头说话,洛云京上前一步,用小铁剑抽在和尚的肩膀上,那铸铁的剑抽一下也挺疼!
“抽你怎么了,抽你嘴贱,心也贱!”
耽误她回家上厕所,不可原谅。
“哎呦,”和尚徒手一把抓住铁剑,没开刃的铁剑倒是也不划手,“你这剑哪来的?”
他盯着剑柄上的‘洛’子,脸色颜色的问道,跟刚刚又闹又嚷的姿态很是不通。
洛云京当然瞧出来了,她第一日来洛家看见洛老爹给她打猎用的那弓上的字体就觉得不简单。
后来发现洛家每一个兵器上都有这个字,虽然是他们家的姓氏,但是那字体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家都写出来或者能设计出来的。
”与你何干?“洛云京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若这人是认出字迹来寻仇的,她当下就能杀了他。
毒粉可是一直在和荷包里的。
这山沟沟里,杀了他连尸体都不用埋,没两天野兽就给吃干净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盯着花和尚看,想着是直接抹脖子,还是毒死他。
“这是我师兄的姓氏,我找他许多年了,如今你这剑定是偷他的!”
和尚怒道,“我师兄姓洛,这是他祖传的炼铁术,绝不会......”
说这话他扰乱了洛云京的思维,一晃神的功夫,小铁剑就到了和尚的手里。
洛云京只觉得眼前花了一秒钟,和尚凑近她抢走了小铁剑。
这他么的是什么功夫。
“你莫不是骗人?你师兄打铁的,你确是和尚!”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应该是有些缘由,洛云京倒是坦白,“我就姓洛,你师兄叫什么名字?”
这事骗不了人,回家问问她爹便知道和尚骗没骗人。
洛老爹开过铁铺,会打铁这事,村里的人都知道,也许是这和尚蒙的也说不准。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傅后来过世,我与师兄走散了,被白云寺的空照大师收了徒,才出家的。”
“你也姓洛,你认不认识我师兄?”
洛云京乐了,还出家人不打诳语,都吃上鸡腿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和尚。
不过......
“当然认识,我带你去见他。”
说着就要拉和尚去温河村见洛老爹,直到老金头喊他俩,洛云京才像是想起来还有一个老金头和牛车卡在小桥上。
“这怎么办?”
和尚说着还不好办,他一个人就将整个牛车举起来,老金头一使力,牛车就顺坡而下。
洛云京,“......”
越看越现实这和尚故意的。
“不知如何称呼?”
“叫我智空便是。”和尚从山坡上取来一个包袱,也跟着上了牛车。
洛云京觉得这名字还挺适合他,是挺空的。
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了,从山边来一路上也没有人影,智空倒也没防备洛云京,一直半躺在班车上,嘴里叼着根稻草。
直到洛云京想给他下毒的时候,智空抓住她的手腕,“你杀不了我,我确实是你师叔!”
一听这个洛云京就气得不行,明明长得跟洛云皓差不多大,当谁师叔?
老金头帮着把大包小裹都抬下来走了,院子里一个人没有。
正要去她屋子里看看宗辞,只见他拄着拐杖从茅房出来,洛云京虽然憋得不行,却一直防备着智空,一旦发现他要伤害洛老爹,她拼命也得将他制住。
宗辞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长相风流俊俏的年轻和尚,像是护食的小兽。
院子里上次来了陌生人,还是洛丹带来的。
第二次的陌生人是洛云京,如今也不是陌生人了。
第三次是冯员外家傻儿子,害他腿瘸之人。
这次是第四回,看上去不像好人。
智空也在大量宗辞,不过并不因为他拄着拐杖而面露讥讽。
“京京回来了。”澎秦拎着锄头和水桶,拉着洛老爹从院子外走回来。
“娘,不是让你们就干一上午吗?”洛云京看了看竹篮子,瓜苗都空了,她就是给他俩找个营生,比种庄稼轻松,这么累就没必要了。
“一点都不累,我和你爹闲着也没意思。”
澎秦才瞧见智空,用眼神询问洛云京。
“师兄,你怎么这么老了?”
天快黑了,洛老爹根本看不见智空,闻声朝这边转过身,两眼深邃的看着智空。
“师兄,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宋宝。”
“噗嗤!”洛云京憋着笑得跑去屋里,智空看来没有要伤害洛老爹的样子,而且看着洛老爹时,眼里还流露出一丝的孺慕之情。
她坐马车回来时旁边有智空,没敢用意念回大平层上厕所,从屋子里换了衣服,看见食物点心青菜都被收拾好了,就将新买的鞋子布料衣物首饰拿给澎秦,她虽开心,可也嘱咐洛云京有钱了要攒着些,不能乱花。
洛云京点头答应着,心里还是喜欢买买买的感觉,乐颠颠地跑回屋里将宗辞的月白色竹丝衣袍叠好和鞋子放在他睡觉床榻的一侧,想着他家小相公到时候穿上好不好看!
洛云京将鱼头炖在了锅里,往院子里一看,智空正趴在洛老爹的身上哭呢,洛云皓和宗辞还有小老三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
让澎秦接着在烙饼,她跑出去问道:“什么情况?”
洛云皓和小老三摇摇头,洛云京叹口气,这两人对情感认知有些障碍。
宗辞,“他和爹有二十年没见,他在哭爹变老了,还认不出他。”
“那他是爹的师弟吗?”
洛云京最关注这点,首先不是仇人,再就别是来混吃喝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