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本想着可以挑拨一下,可是她却不知道君之珩最介意此时,听她如此说君之珩的脸色更是深沉。
他倒不是非要娶洛云京,当初他还挺烦她,可是本就是他的东西,如今成了旁人的,他心里就不舒服,况且他最烦人将他跟太子比,原本洛云京说的时候,只有他在,可是如今洛丹说出来就全然变味了。
再说,母妃让他追过来,不过是让朝堂上的那些人看出来他的重感情的一面,且也是给建安候府一个压力,也让人们知道建安候府的人品不怎么样,只要目的达到了,娶不娶洛云京也没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接受洛云京嫁过人,但是有了孩子的妇人,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今百姓们都知道二皇子从京城来求娶之前的订婚假千金就足够提高他的名声,这点就够了。
而假千金也只能是像洛云京说的那样,是按照亲生父母之命嫁给了之前定有婚约的邻居,不是他不娶的。
就行了!
他有些责怪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呢?京京嫁的不正是你之前的未婚夫吗?”
洛丹没想到君之珩会这么说,还以为是听到洛云京嫁人,面子上过不去,故意这么说的,想着更要让洛云京失了面子。
便委委屈屈的埋怨道:“妹妹,你可知道父亲和母亲都很想你,你这回来了,都没说给京城候府送个信儿。”
洛云京当然不会惯着她,嗤笑一声,“那可不是我的父亲母亲,谁的父母谁管,翟州洛家,你不也是连个信儿都没有吗?”
说到回信,洛丹却是顿了一下,她写过一封信给宗辞,难道宗辞没收到吗?不然为何宗辞一点为难洛云京的意思都没有呢?
当初她是想膈应宗辞和洛云京一下的,后来出了昭和帝让君之珩真假千金都娶的时候,她还一顿担心自己的那封信弄巧成拙另宗辞没娶洛云京呢!
她愣神的功夫,洛云京又瞪了洛丹一眼。
“再说一遍,别姐姐妹妹的,我们家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女儿,咱俩不熟,别乱攀亲戚。”
洛云京拉着宗辞的手,这回朝着君之珩说道:“既然说清楚了,以后便不要见了,民妇和夫君还要归家去。”
二皇子的侍从是跟着洛丹进来的,看着君之珩没有阻拦的意思,连忙引路送了洛云京要出去。
洛丹却不死心,双眼含泪的模样,“妹妹好狠的心,我这次随殿下来就是要回温河村去探望养父养母的,妹妹怎么能一点都不惦记父亲和母亲,你就这么狠心吗?”
洛云京没空跟她表演姐妹情深,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明白话,都说了那是你父母,不是我的,还有别去打扰我爹娘,不然给你打出来。”
要是真那么舍不得,也不会为了逃婚跑出来,遇到洛明哲就跑去京城了,当初连多呆一天都不愿意的人,谈什么想念爹娘,惦记养父母,别扯了。
立什么重感情人设,无非是现如今不敢保证二皇子娶不娶她,表演给二皇子看的,她才不会配合洛丹当观众。
洛云京拽着宗辞走出了济世堂,一直到上了马车也没跟宗辞说话。
宗辞这会儿见洛云京生气,也顾不上装瘸,走的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不过也是刚刚好,上了马车,他还是用手指按着脚踝处,慢慢揉捏着。
“疼了?”
洛云京斜睨了宗辞一眼。
“不疼,京京生我气了?京京更疼。”
洛云京最烦宗辞装小白花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我生什么气了?”
“京京是怪我说你有孕了?”
洛云京撇了一眼宗辞,两人就在马车车厢里坐着,洛云京也不着急赶车,现在也不想回去,一副躺平的姿势,斜靠在靠垫上,双腿也搭在坐垫上。
大有一副等着宗辞继续说的架势,说的不对,就继续。
“洛丹却是寄过一封信,但是我没信她的话,看完就烧了。”
洛云京继续斜睨着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这会儿还从座位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了瓜子磕上了。
“她说你不愿意回来翟州,还自杀威胁候府让你留下,她本来是不想走的,可是亲生母亲听说她被抱错了,让她兄长务必将她带回去,不然就活不下去.....”
宗辞指天发誓,“京京,我一点都没信,洛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说我能信她的话吗?”
洛丹将他骗出去,让冯江误会,才导致他失去了继续就读天香书院的机会,他怎么能信洛丹呢!
洛云京歪着头看了宗辞半天,这小瘸子还真是能藏得住话。
“你是知道洛丹的人品,但是你也不是完全不信她说的,不然你每回夜里睡觉,摸我手腕干嘛?”
她没气宗辞自作主张说她有孕了,洛云京一见二皇子要带她回京的架势,就知道是宫斗和权斗她要扮演道具的结果,她当然不会跟君之珩回去当工具人,宗辞也不过是帮她想办法而已。
只是,这么久了,洛丹给宗辞写信,说她的坏话,宗辞在第一个月不告诉她有情可原,在治好了腿没告诉她,虽然差点意思,可也能理解,毕竟刚认识,没感情嘛。
如今她开店赚钱养家,跟他同甘共苦,他还是没说,她就有点生气了。
“那京京刚刚跟二皇子说的话,也是假的吧?”
这是指洛云京说的自杀是为了悔婚那句话了。
可这割腕根本不是洛云京干的事儿啊,要她怎么说呢,自然是骗不了宗辞的,建安候府若是不想跟二皇子联姻那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二皇子一心要跟太子攀比,又一只得不到太子之位,内心早就有些失衡自卑,才会信了那话,以为当真是洛云京移情别恋,想嫁给太子。
洛云京勾了勾手指,示意宗辞凑过来。
“我若说我其实也不是洛云京,而是别的地方来的魂魄,进了洛云京的身子,你信不信?”
宗辞的耳朵刚一凑过来,洛云京就慢悠悠的说了这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宗辞不由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