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亲人离世，王卓更加明白了亲情的重要。
在返回申城的第二天起，他便频繁地给留在老家的老王打电话，询问奶奶的情况。
最后也不知道是王建国受不了他，还是他奶奶也嫌他一天十几个电话太烦了。
终于在1月15日，腊月的第一天，出发去了鹏城。
在王卓回家奔丧的这段时间。
课程表在金陵的推广，初见成效，最亮眼的不是杨鹏所负责的仙林校区，也不是刘鹏飞所在的浦口，
而是没有具体负责人的鼓楼区域。
特别是南大本部，虽然现在还没有达成教务合作，但是那边的实习生有高手呀。
他通过南大的兼职生，找他要到了不少不同专业的学生，通过对方的学号，在南大自己的课程表里，直接将该班级的课程信息直接统计了出来。
依此类推，不到三天就将南大所有的课程抄录了下来。
接着打着可以蹭课交友的旗号，很快就在南大流行了起来。
仅仅一个星期，就拿到了3000多的注册量。
在整个仙林校区加起来都还没突破1万的情况下，鼓楼南大这边算是放了一个卫星。
“那边是谁负责的？”
“是周奇”
杨鹏在电话里回道。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金陵所有院校还是他那边最高，将他提名为鼓楼区域负责人”
王卓在后台查看了一会数据，想了想说道。
“嗯”
挂了电话，确认金陵那边数据没有异样后，跟谢平平打了声招呼，便赶到了交大。
由于王卓回老家耽误了段时间，原本计划在申城推行的课程表app，搁浅了好几天了。
昨晚李科打电话说ios版本可以加入测试了，他就按耐不住了。
一路紧赶慢赶，王卓终于见到了ios版本的课程表了。
“王总，目前ios版本仅支持美版账号下载，要么只能越狱下载”
李科在王卓体验的时候，开口说道。
“我知道”
作为国内第一批使用苹果手机的用户，王卓当然清楚。
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越狱几乎成为苹果用户拿到手机的第一选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此时的服务器架设在海外，再加上现在的网络速度，即便通过美版账户下载，速度其实也慢的惊人。
而且现在苹果商店账户只支持国际支付账户绑定，银联包括支付宝都不支持。
不越狱，连最根本的软件都下载不了。
在办公室尝试了查询、聊天等基础功能，王卓将测试手机还给了李科，将塞班和安卓的小组负责人都喊了过来。
“你们这次完成的不错，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具体可能还是要通过申商的测试才能知道”
“接下来，你们将课程表的班级信息加入到下个版本里面”
“就是我可以通过聊天软件，直接看到自己班级的信息，支持组建群聊”
“就像蹭课用户一样，也可以申请添加好友聊天”
王卓回想了刚才的体验，觉得还是把班级聊天添加进去比较合适。
以后在其他学校推广时，这一点是可以拿出来说服班主任辅导员的。
“这个你们继续跟微信组沟通，如何实现，怎么去实现，你们商量好”
说完，王卓又来到了微信项目组。
这里就不同于课程表了。
实时聊天软件的开发，涉及到的东西比较多，需要参考企鹅，但又不能照搬企鹅。
而且，王卓还要求他们必须考虑到课程表那边的使用情况，这就注定了mvp版本只能是轻量化运行。
至于后续的语音、朋友圈功能，在没有拿到足够的融资或者没有其他资金进来之前，王卓是不准备推出的。
那些存储对服务器的要求太高了。
都不需要太多，只要超过500万的注册，光服务器的费用就得破亿。
蒋玉宁就是知道了他的全部部署，所以一直很担心。
“你真的想好了？”
走在交大的校园内，蒋玉宁轻声问道。
这些天，她一直在跟蒋胜男联系，从她那边知道了即时通讯最大的难点，其实不是开发，而是如何存储用户信息。
企鹅每年光在服务器上面的支出就达到了十几亿，宽带费用也有好几亿，就现在王卓抵押贷款投入进来的一百万，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其实，我没想过能在即时通讯领域战胜企鹅”
王卓沉寂了数秒，说道。
“企鹅天生就具备社交基因，特别是即时通讯领域，就算是阿狸进来，也没有用”
“那你为什么要开发微信？”
蒋玉宁不解道。
“有时候，失败是为了成功”
听见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蒋玉宁没有继续问，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好啦，其实我做微信，主要是想卖点钱做别的”
王卓解释道。
“我刚刚说了，在即时通讯领域，没有人能战胜企鹅”
“刚好我又缺钱，如果能跟企鹅打上那么几场，没有溃败，我想我应该值得不少人投资吧？”
“那个时候不管是出手微信，还是真的能占据小规模市场转其它方向，至少前期投入的资金应该能够收回来”
“而且，有时候以小搏大，失败了，是正常，没人会说什么”
“但如果要是成功了呢？”
“或者有那么一丝成功的可能性呢？”
王卓说完，便看向两旁结着小红果的乔木，怔怔出神。
“你准备了多少钱？”
蒋玉宁知道了他不是非要跟企鹅硬碰硬后，也卸下了心头的担心。
“前期大概500万，后面可能会从课程表那边想想办法”
“那边的投资人会同意？”
蒋玉宁不信。
“我为什么非要把微信嵌入在课程表？”
“不就是为了解决服务器的费用嘛”
王卓笑着解释道。
这步棋他想了很久，既然徐欣那边会审核课程表的财务信息，那么正常的服务器支出，总该没问题。
无论是课程表自建im，还是拿到授权，都需要融资。
而且自建im，最后课程表还是需要分开存储，所需要的费用，跟支出的授权费，相差不大。
但对微信来说，就不一样了。
只要微信没有走出校园，那么它就可以一直靠着课程表的输血，进行版本优化，直到那场轰动互联网的大战开启，再趁机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