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楚轩踏着满地狼藉闯入夏家外院。
“何人胆敢擅闯!”
十余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廊柱后闪现,为首的灰袍老者白发无风自动,腰间悬挂的九节鞭随着呼吸轻轻震颤。
“拿下!”老者暴喝一声,身后数十名护卫瞬间结成八卦阵,手中的长刀迸发幽蓝光芒:“夏家重地,岂容你这狂徒撒野!”
人群中有人高声叫嚣:“此子杀了少主,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真气骤然爆发,震得头顶琉璃瓦簌簌作响。
灰袍老者面色骤变,这股威压......分明已超越皇师境界!
还未等他细想,楚轩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小心!他是......”
老者的示警被一声惨叫打断。
只见楚轩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血色弧光,三名王师境护卫甚至来不及祭出真气,便已横尸当场。
“结阵!”老者怒吼,九节鞭化作灵蛇般朝楚轩面门抽去。
其余护卫长刀齐挥,刀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大网。
楚轩不闪不避,掌心凝聚的元气如黑洞般将攻击尽数吞噬,反手一刀,竟将老者的九节鞭生生斩断!
“这不可能......”
老者瞳孔骤缩。
作为皇师圆满境界、战力堪比战卫三星战王的强者,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全力一击,竟如此不堪一击。
然而楚轩并未给他震惊的机会,下一秒,刀锋已抵在他咽喉:“夏山河在哪?”
话音未落,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些自诩精锐的王师、祖师高手,在楚轩另一只手的攻势下如同孩童般脆弱。
鲜血浸透青砖,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原本富丽堂皇的夏家外院,转眼化作人间炼狱......
夏家内院,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
夏山河握着手机,脊背挺得笔直,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里满是谄媚:“公主您放心,此事关系国主大业,老臣怎敢懈怠?那楚轩今日定葬身于此,绝无可能活着去见楚天子!”
他眼角堆起讨好的笑纹:“待办妥此事,还望公主在国主面前美言几句。祝楚天子宏图大展,得偿所愿!”
挂断电话,夏山河摩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落地窗外,午后的阳光将假山池水镀上一层金辉,远处宴会厅传来隐约的喧闹声。
他瞥了眼一旁的落地时钟,时针即将指向三点......正是他原定宣布隐退的吉时。
“这楚轩,倒是沉得住气。”
夏山河轻抚山羊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莫非听闻我设下的局,吓得不敢露面?”
他站起身,眼神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风采:“也好,改日派的杀手......”
话音未落,房门“砰”地被撞开。
浑身浴血的管家踉跄着跌进来,西装上绽开大片猩红:“老爷!大事不好!楚轩杀进来了!少主......少主他......”
“你说什么?!”
夏山河瞳孔骤缩,一巴掌拍在桌上,名贵的翡翠扳指应声碎裂:“宇儿他怎么了?!”
“少主已......已遭那贼子毒手!外院护卫死伤殆尽,他......他正朝这边杀来!”
管家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轰鸣,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如同催命符般刺破长空。
夏山河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毒蛇。
他抓起案上的青铜镇纸,狠狠砸向地面:“章狂人!我让他守好外院,为何毫无预警?!”
夏山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喘着粗气咆哮道:“传令下去,今日便是拼尽夏家所有,也要将楚轩碎尸万段!”
想起方才电话里的承诺,夏山河额角突突直跳。
他堂堂龙国前丞相,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楚轩!你竟敢坏我大事!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夏家,得罪国主的下场!”
夏山河周身真气翻涌,踏着满地狼藉朝外院奔去。
与此同时,外院青石砖已被鲜血浸透,一百多具夏家护卫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楚轩收刀而立,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在炽热的地面腾起缕缕白烟。
整个杀戮过程,竟未超过一分钟。
“这......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围观宾客死死攥着衣襟,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们自诩见多识广,此刻却只觉两股战战,眼前的楚轩浑身浴血,眼神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每一步都踩得空气嗡嗡作响。
宴会厅的大门轰然洞开,更多宾客涌了出来,议论声瞬间炸开:“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敢在夏家撒野?”
“选夏家宴会这天动手,分明是要夏家颜面尽失!”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他是楚轩!在金陵血洗阳家的煞星!阳少就是死在他手里!”
一名身着墨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猛地推开人群,额角青筋暴起,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原来是你!燕京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儿子的命,今日便要你血偿!”
男人踏前一步,周身真气凝成金色铠甲:“我是阳照日,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楚轩抬眼扫了他一眼,神色平静得仿佛在看蝼蚁:“我本无意与你纠缠,但是你若执意送死,我便顺手送你去黄泉路上与你儿子作伴了。”
“狂妄!”阳照日身后,数位阳家子弟怒不可遏。
“杀我阳家血脉,今日定将你抽筋扒皮!”
“在燕京地界,容不得你这魔头放肆!”
就在众人怒喝声中,一道铁塔般的身影缓缓走出。
男人足有两米高,虎背熊腰,裸露的双臂布满狰狞疤痕,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都退下。”
他声如洪钟,掌心翻转间,空气竟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我阳太,今日便让这狂徒知道,帝师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声。
“是阳太!他修炼的‘震天裂地拳’,一拳能轰碎千米山岳!”
“传闻他的拳劲蕴含九重天劫之力,触之即亡!”
阳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周身真气化作赤红色拳影,在身后凝聚成三头六臂的战神虚影:“小畜生,准备好受死了吗?”
阳太周身赤红色拳影翻涌,三头六臂的战神虚影在身后咆哮,地面随着他的脚步寸寸龟裂。围观宾客们伸长脖子,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帝师的阳太出手,这楚轩再怎么厉害,也得折在这儿。”
“就是,震天裂地拳一出,连山岳都能轰碎,他拿什么挡?”
“小畜生,受死!”阳太暴喝一声,九道裹挟着九重天劫之力的赤红色拳印,如燎原之火般朝着楚轩轰杀而来。
拳风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远处的树木瞬间枯萎,青石地砖被震得化作齑粉,扬起漫天烟尘。
楚轩神色依旧古井无波,刀锋轻颤,一抹寒芒乍现。
看似随意的挥刀,却在刹那间绽放出璀璨光芒,将九道拳印尽数斩碎。阳太瞳孔骤缩,刚要施展下一招,楚轩的身影已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这不可能!”阳太嘶吼着挥出拳头,可楚轩的刀刃比他更快,轻轻划过他的咽喉。
这位帝师强者瞪大双眼,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魁梧的身躯如山般轰然倒塌,激起一地血雾。
现场陷入诡异的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招......就一招?”
“帝师高手,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先前还叫嚣着要将楚轩抽筋扒皮的阳家子弟,此刻面如土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几个自诩见过大场面的世家子弟,喉结上下滚动,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楚轩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我刚才已经警告过,阻拦者,死。既然你们主动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他身影如电,朝着阳家众人冲去。
刀光闪烁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阳家子弟接连倒下,鲜血在地上汇成溪流。
“住手!”
阳照日脸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咒骂道:“楚轩,你别太狂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会点过人刀法就天下无敌了?我们阳家虽不擅武,可在炼丹制药上,整个龙国谁能与我们争锋?”
楚轩脚步一顿,挑眉道:“所以?”
“所以?哼!”
阳照日癫狂地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怨毒和自傲:“开心药企的丹药垄断了整个市场!燕京一半的高级丹药,都是我二哥......那位名震天下的丹王亲手炼制!”
“只要我们以丹药为筹码,你楚轩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整个龙国的强者都会追杀你,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说着,他命人亮出一个金丝楠木锦盒,顿时,数十颗流转着灵光的高阶丹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浓郁的药香飘散开来。
“瞧见了吗?谁能杀了楚轩,这些丹药全部归他!不仅如此,往后还能得到我阳家的供奉,丹药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