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是见不得我们好?“
“怎会?”秦小榆心虚,马上否认,赶紧扒了口饭进嘴里。
“我早说过,若他真心对你,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何况此事,也非他刻意……“,叶世遥平静的说着,”今日他来给我按腿,我瞧着…也不是个爱生事的。既如此,大家便好好相处看看吧。“
“喔~“,秦小榆乖乖的应着。
“如此,你也好省些心来应对八殿下那些事。“
“嗯!就知道我家云烁最好了。“,秦小榆拍起马屁。
”也就我才会信你这一套!“,叶世遥无奈的瞥了对方一眼,”有空时,给我多做些吃食,你那荷花酥味道不错,只是太过花哨,自己家里吃,外表简单些便成。“
“好嘞!“秦小榆忙点头应着:”过几天,八殿下还要试菜,我这几日会多做些东西过来,给你尝尝,到时喜欢哪样,我多做些。“
“别只顾着忙,自已也要多注意休息,我这边你也别老过来,大事要紧。“叶世遥补充道。
“好,知道了,放心,我会注意休息的。“秦小榆应着,又顺势给对方舀了勺汤……
回到揽惠轩,秦小榆立马进书房画了不少图纸出来,各种的烘焙工具,哈!有得拓玉忙了……
也不知何时,兰泽推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莲子汤。
“小姐先歇歇,吃些东西。“,他边说着,边给秦小榆打起扇来……垂眸便见着那雪白的脖颈子来……想到那晚两人间的亲昵,红霞便飞上了他的脸……
秦小榆吃着那莲子汤,明显感觉到后背的风力有些迟滞起来……
她憋着坏搁下莲子汤,转头搂住对方的腰身:“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说着那手便开始作乱起来。“…没……别!”,兰泽羞恼的躬身避开。
见对方居然敢躲!秦小榆突然来了玩闹的兴致,他收回手交叉在胸前,假装生气的转过身,不理人了……空气似是瞬间凝固住了般。
这操作,让兰泽……茫然无措:“…小姐”,他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反应。
“小人……不是故意……”,莫名的,心头涌上一阵恐慌来……
“哈!!逗你玩呢!”,秦小榆得意的站起身,做了个鬼脸。
只是……兰泽却并未从那情绪里抽离,眼见着那晶莹的眼珠便滚落了下来……
“和你开玩笑的,怎么了?”,轻轻拭去对方颊边的湿痕,秦小榆有些奇怪,但也只得陪着笑哄道:“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我以后再也不闹这一出了,就笑笑好嘛?”
回应的,只有那将人越搂越紧的臂弯,仿佛只有那样,兰泽心中那些慌乱才能平复些许。
从小到大,父亲给的关注便不多只要能活着,便好。
家中这么多孩子,兰泽是那个最不被待见的,只因他出生那日,族中遇上大难,“不祥人”,便成了他自小的代号。
族中众人,甚至父母兄弟,都从未正脸瞧过他。回应他的常常便是那冷漠无声的后背……哪怕他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都没半点用处。
幸好,后来族中得秦家相助,他不仅活了下来,居然还能有机会学医理,上私塾……
兰泽是感恩的,这一切,不仅是对于族人,更是对自己的大恩……他一直觉得……无以为报,直到秦家来人……
被送到秦家伺候,他甚至有些心喜,终是有机会报恩了……
“想什么呢?”,被秦小榆的话,拉回现实,兰泽轻抿唇角:“只是……想到了些旧事……”
“若是不开心的事,以后就别想了。“
“小姐!“,兰泽鼓起勇气开口道:”能不能,以后不管如何生气,都不要背对着我……“
“好!“,看着对方略带祈求的目光,秦小榆莞尔一笑,”走,上楼睡觉!”。
兰泽满心欢喜的被牵起,跟着上了楼。
拓玉得到了一沓图样,“那些筛子还有“秤”先做,这段时间要用,尽快。”秦小榆吩咐着。
“是小姐!”,拓玉只翻看了几张,便提起了兴致,特别是那标花嘴……也不知做好后,从里挤出来的东西什么样……
浴房里又胡闹了一通,秦小榆简单裹上寝衣,便扑进床里…
“快!帮我按一下!“,兰泽这按摩技术确实不错,放下床帐,兰泽便跪在一侧按了起来。
“云烁那儿,辛苦你了“,秦小榆边享受着,边说着。
“这有什么辛苦的,本就是份内的事。“,兰泽轻声回着,”侧夫郎怀着的,可是秦家未来的希望,小的…自应尽力的……“
“嗯……既这样……“,秦小榆眼睛眯起一条缝:“那……也要有来有往才行”,说罢,突然她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那…现在就到了,我!回报兰泽公子的时候了……哈哈哈!”,这笑声带着点猥琐……
一阵翻腾,急促呼吸,低声轻吟后……
秦小榆已如死猪般脱力了,兰泽起身刚要下床。“去哪儿?”,秦小榆张嘴,无力的声响起。“小的去打些水来。”兰泽轻声应着。
“唉!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嘛,不要小的小的,我惯不爱听的,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说了!!”,秦小榆闭着眼,但声音却亮了几分。
“是,小…我知道了。”,兰泽穿上拖鞋,刚要离开,“为什么不让拓玉打水?”,秦小榆声音响起。”
兰泽脚下一顿”呃…我…自己去打水便好……“,他咬唇回应。
“是害羞了吧……“秦小榆一语道破。对方被戳中,无言以对,换来一阵沉默……
“你……还有力气嘛?”,一会儿声音又响起。“小姐是……”,兰泽莫名。
“我要你抱我……去…浴房洗……”,秦小榆撒娇的声音传来……
唇角不自觉弯起的兰泽:“好……”,
“哈哈!”秦小榆很是满意,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借着人弯腰靠近,纵身一跃,双腿直接盘住了兰泽的腰身,像只蜘蛛似的,将人整个环住。
浴房内,水声不断响起,不时传来秦小榆爽朗的笑声,和兰泽无奈的叹息……
“这两人动静能不能小些!!“,拓玉无奈,塞了团纸进耳朵里,继续钻研起来……
与此同时,楼下,福年已是一连几日失眠了。脑中一片空白,连白日里练功…居然都能伤到自己……。
“笃.笃.笃”,外头窗框传来声响,他有一丝烦躁,开门定眼瞧向那院墙边的大树。
赤月,正坐悠闲的坐上头,那满满一手槐树果子,正到处弹着玩呢。见着人出来了,他邪魅一笑,“嗖嗖嗖,几粒果子便朝着对方的面门而去。
福年只一偏头,便躲了过去。“嚯!还没死呢?”,赤月冷笑着:“白日里见你那样,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休要胡说。”,福年面无表情,回头便要回屋。“急什么?”,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那一手果子,也被他随手一丢,“明日,这院里,又要有人抱怨了。”福年有些嫌弃的说道。
“你倒还有精力管别人?”,赤月讥讽道。“不就是那点情情爱爱的破事嘛?放开了,又何必再自己巴巴的捡起来?”,“关你何事!”,福年蹙眉,一掌拍了过去。
“哎!看看,动作都慢了半拍……”,看着对方急促的呼吸,赤月看不惯的瞥了一眼。
“奉劝你一句,自己想作死,没人管得了你,但若真是遇上什么危险,别拖累别人。“
说着朝对方丢出一个瓶子,飞身上了屋檐:放不下,就离开,揽惠轩自有人顶上。我可不要拖油瓶做搭档!。“
晚风轻抚起长发,捏着手中的瓶子,福年艰难的咽下喉间的苦涩……
“想不通…为何会这样难?明明忍耐这种事,便是他最擅长的东西,可偏偏见到她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