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哼了一声:“她来的倒是时候,让她进来吧。”
阮清梦进来带起一阵香风,她做样子微微行了一礼之后,在沈映阶的面前转了一个圈,衣袖拂过沈映阶的脸庞,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后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沈映阶别过脸去不看她。
阮清梦抬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和脸颊,撒娇道:“怎么了,皇上不喜欢臣妾了吗?”
阮清梦打量着他身上穿的正是自己派人送过来的衣袍,便问道:“可是臣妾这衣袍做的不好,皇上不满意?”
“皇上若是不满意,可以告诉臣妾哪里不好,臣妾回去就改。”
沈映阶依旧是别着脸转过头,不说话也不搭理人。
阮清梦瞧他这样子,拿出杀手锏,唇瓣先是贴了贴他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又凑上去轻啄了一下。
沈映阶已经没有什么表示,但也没有把阮清梦推开,更没有拒绝她亲昵的触碰和亲吻。
“皇上为何不理臣妾?”
阮清梦喃喃一句后,和沈映阶拉开一点点的距离,随后又亲了上去。
这么来来回回了几次之后,沈映阶终于是忍不住了,这样若即若离的撩拨,击溃了他的自制力,他猛地转身将人扣进怀里,大掌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唔……”
阮清梦的惊呼被他尽数吞下,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凶又急,她的腰肢被他牢牢扣住,整个人被抵在了御案边沿。
沈映阶一把扫落案上奏折,明黄色的龙袍与阮清梦的裙裾纠缠在一起,奏折散落一地。
阮清梦仰着纤细的脖颈:“皇上,你……”
他将人按在桌案上,狠命地要了一回。
断断续续的话语被撞得支离破碎,烛火将交叠的身影投在殿墙上,晃动了整整一个时辰。
良久过后,看着女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沈映阶心里好受了些,也愿意给阮清梦解释的机会,他问:“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声音还带着情动的暗哑,指尖温柔地拭去她鬓边细汗。
阮清梦撇撇嘴,转过头,学着方才沈映阶的样子,不搭理他。
沈映阶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话音未落,阮清梦忽觉天旋地转,沈映阶抱着她一个翻身,随即,她整个人已伏在他胸膛之上。
阮清梦惊呼一声,撒娇道:“臣妾一进来,皇上就给臣妾摆脸色……”
沈映阶扣住她纤细腰肢,望着悬在上方的那张芙蓉面。
阮清梦哽咽时眼尾愈红,像抹了胭脂:“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论臣妾说什么,皇上都不搭理臣妾,臣妾心里委屈……”
说话间,两颗豆大的泪珠就砸在了沈映阶的胸膛上。
泪水滴落,带着些许凉意,沈映阶慌了,方才还眉开眼笑的人,怎么说哭就哭了?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瞧你,朕也没说你什么,怎么就哭了?娇气的很。”
阮清梦伏在沈映阶怀里,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臣妾听说御画署把画都画好了,忙不迭地去看有没有臣妾和皇上在一处的画作,兴冲冲地拿过来给皇上瞧……”
“可皇上冷漠的样子,让臣妾好生难过。”
沈映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抱着人起身去看画作。
他随手展开第一幅画,画中正是校场之上,沈映阶站在阮清梦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教她拉弓。
她微微仰头,眸光潋滟,而他垂眸看她,唇角含笑,二人姿态亲密无间。
“原来朕教爱妃骑马射箭的样子,竟被画得这般传神。”
沈映阶眸色微深,指腹轻轻抚过画中阮清梦的脸。
阮清梦唇角微翘,又展开第二幅画,这张画上画着沈映阶亲自替她整理骑装,手指拂过她腰间系带,而她低眉浅笑,脸颊微红,活脱脱一副娇羞模样。
沈映阶低笑,眼底暗流涌动:“这画师倒是会抓神韵。”
还有几张是沈映阶在和大臣说话、驯马的时候,阮清梦在不远处含情脉脉地望着的图画。
每一幅画作都是情意绵绵,把她画得满心满眼都是他。
阮清梦:开玩笑,赵雅娴能找画师作画,故意把她和金宁铠画的有些暧昧,惹得皇上疑心不悦,她也能找画师把二人画的你侬我侬,把她画的痴心一片。
她要让沈映阶看到,在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
沈映阶看着画作,越看心情越好。
沈映阶:倒是朕误会她了,她满心满眼都是朕。
最后一张画作是一张大合照,画着沈映阶和皇后顾凤梧坐在一处,其余的妃嫔站立在两侧,妃嫔身后各站着一名侍卫。
阮清梦忽而抬眸,眼中漾着狡黠的光:“好在皇上给每一位妃嫔都安排了侍卫。”
“臣妾听说,那校场里头野兽可多了,若不是有这些侍卫守着,怕是那些小兽就要窜进营帐里害人了!”
“臣妾觉得,皇上可以赏赐他们,方显得皇上体恤备至、怜才惜能。”
这几幅画还有这话,不仅让沈映阶打消了疑虑,还夸赞了他英明的决定。
沈映阶闻言低笑,大掌抚上她后颈轻轻摩挲:“是朕不好,朕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甩脸色。”
阮清梦状似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在他肩头用力咬出个月牙印,沈映阶仰着头喉结滚动,分明疼得肌肉紧绷,却偏从胸腔震出闷闷的笑声。
阮清梦听到头顶传来闷笑,这才松口。
沈映阶揉了揉阮清梦的发顶:“现在可还委屈?”
阮清梦正要答话,忽被捏着下巴抬起脸。
这个吻来得绵长,他舌尖扫过她唇齿的力度像在描摹珍宝,待分开时,她莹白的耳垂已被吮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