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的寒冬腊月,那凛冽的寒风就跟发了疯的猛兽似的,在十月的天地间横冲直撞,吹得人脸上生疼,仿佛能把骨头缝都给钻透。就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曹操亲自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那场面,就跟一大片乌云压顶似的,突然放弃了西平,气势汹汹地朝着冀州猛扑过去。马蹄子一踏,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感觉整个大地都要被这尘土给盖起来了。
刘备站在自家营寨里头,眼睁睁地望着曹操远去的方向,心里头那叫一个犯嘀咕。他太清楚曹操这人了,老奸巨猾,这突然的举动背后,肯定藏着啥见不得人的坏心思。刘备皱着个眉头,在营帐里头走来走去,思来想去,琢磨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没敢轻举妄动,贸然带兵追上去。没办法呀,他只能长叹一口气,带着手下的人马,慢悠悠地往荆州撤去。
再看曹操这边,那可真是势如破竹,大军一路顺风顺水,就跟切豆腐似的,轻轻松松就渡过了黄河。黄河水波涛汹涌,“轰隆隆”地奔腾咆哮,可在曹操大军的军威面前,就好像被吓破了胆,气势都弱了几分。袁尚听说曹操的大军如狼似虎地杀过来了,吓得脸都白了,跟个惊弓之鸟似的,赶忙带着队伍扭头就跑,还特意留下吕旷、吕翔这两员大将断后。
袁谭瞅准了这个机会,就跟一只饿了好几天的狼瞅见了猎物一样,眼睛都亮了,带着兵“呼呼”地就追了上来,一下子就截断了吕旷和吕翔的退路。袁谭骑在马上,眼眶红通通的,委屈巴巴地对这二位说道:“我爹在世的时候,我对你们二位那可是没话说,好吃好喝地供着,啥好事都想着你们。咋如今你们跟着我弟弟,反倒来逼我呀?你们摸摸良心,过意得去吗?”那声音里全是委屈,就好像这些日子受的苦水一下子都要倒出来。
吕旷和吕翔听了袁谭这番话,心里头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泛起一阵涟漪,想起往日袁谭对他们的好,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纷纷下马,“扑通”一声,就给袁谭跪下投降了。袁谭这人倒也实在,他摆摆手,说道:“别降我,你们还是去降曹丞相吧。我现在这情况,也没能力收留你们。”就这样,二将就跟着袁谭一同去见曹操。
曹操看到他们前来投降,那高兴得呀,脸上都笑开了花,当场就拍板做主,把自己女儿许配给袁谭当媳妇,还让吕旷、吕翔当媒人,顺便大手一挥,封了他俩为列侯。这一连串的举动,可把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头都在琢磨曹操这么做,到底是啥意思。
袁谭瞅准时机,赶忙凑到曹操跟前,满脸堆笑地请曹操出兵攻打冀州。曹操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说道:“这可不行啊,如今粮草供应不上,要是强行搬运粮草,士兵们可就累坏了,这仗还咋打?我得先想办法把济河和淇水连通,修通运粮的水道,让粮草能顺顺当当运过来,然后再进兵。”说完,他就让袁谭先在平原待着,自己则带着吕旷、吕翔退到黎阳驻扎下来。
这时候,袁谭身边的郭图像个小老鼠似的,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嘀咕:“将军,曹操把女儿许配给您,恐怕没安啥好心呐。还把吕旷、吕翔都封了侯,这明摆着是想拉拢河北的人心呐,早晚他是容不下您的。您可以偷偷刻两颗将军印,派人送给吕旷他们,让他们做咱们的内应。等曹操打败了袁尚,咱们就趁机动手。到时候,这天下说不定就是您的了。”袁谭一听,觉得郭图说的挺有道理,眉头一皱,咬咬牙,就赶紧刻了一颗将军印,偷偷派人送给吕旷和吕翔。
这俩家伙拿到印后,转身就跑去献给了曹操。曹操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袁谭偷偷送印,就是想让你们当内应,等我破了袁尚,他好从中取事。这小把戏,我还能看不出来?等我破了袁尚,军粮充足,他又能把我咋样?你们先收下这印,权当戏耍他一番。”从这时候起,曹操心里就动了杀袁谭的念头,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时间过得挺快,一转眼就到了建安九年春天。二月的天气还是冷飕飕的,透着丝丝寒意,让人忍不住裹紧身上的衣物。袁尚和审配凑在一块,愁眉苦脸地商量着对策。袁尚忧心忡忡地说:“曹操把粮草运到白沟了,肯定是要攻打冀州,这可咋整啊?咱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冀州就保不住了。”
审配脑子一转,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咱可以派使者去,让武安的县长尹楷在毛城屯兵,守住上党那边运粮的通道;再让沮授的儿子、大将沮鹄去守邯郸,这样就能从远处攻打曹操。主公您呢,就带兵去攻打平原,先解决袁谭这个心头大患,然后再收拾曹操。只要把袁谭搞定了,咱们就少了一个大麻烦,对付曹操也能轻松点。”
袁尚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于是,他留下审配守冀州,自己则带着马延、张顗当先锋,连夜起兵去打平原。那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哒哒哒”地格外响亮,仿佛要踏破这黑暗的夜空。
袁谭听说袁尚的兵快到了,吓得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急得团团转,赶忙向曹操求救。曹操得知消息后,心里头乐开了花,暗自想到:“我就等着这一天呢,冀州这次肯定跑不了!袁谭这一求救,我就有理由出兵了,冀州城,早晚得落到我手里。”
就在这时,许攸从许昌匆匆赶了过来。他听说袁尚又去打袁谭了,赶忙去见曹操,一见面就咋咋呼呼地问:“丞相,您咋就干坐着,等着天雷劈死这俩姓袁的吗?您得赶紧想办法呀,不然这大好机会可就错过了。”曹操笑着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早就有主意了。”说完,就命令曹洪先带兵去攻打邺城,自己则带着另一路兵马去打尹楷。
大军开到尹楷地盘,尹楷赶紧带兵出来迎战。曹操站在阵前,双手叉腰,大声喊:“许仲康,许仲康在哪呢?”话还没说完,就见阵中一匹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冲出来,原来是许褚。只见他双目圆睁,跟铜铃似的,气势汹汹,手中大刀闪烁着寒光,就跟死神的镰刀似的。尹楷还没来得及反应,许褚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就把尹楷斩于马下。剩下的士兵一看主将死了,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许褚没等曹操喊,自己就像一头猛虎般冲出去了,那勇猛的劲儿,让众人都为之惊叹。心里都想着:“许将军可真是神勇啊,这谁能挡得住啊?”
解决了尹楷,曹操接着带兵去取邯郸。沮鹄也带兵出来迎敌。张辽催马向前,与沮鹄交起手来。两人刀来枪往,没打几个回合,沮鹄就渐渐顶不住了,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流,转身往军中跑。张辽哪肯放过,催马紧追不舍,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如同流星般飞射出去,沮鹄就应弦落马。曹操大手一挥,士兵们如潮水般一拥而上,把敌军打得七零八落,四处逃窜。有的士兵被吓得尿了裤子,边跑边喊:“妈呀,快跑啊,曹军太厉害了!”
就这样,曹操顺利解决了这两个障碍,大军一路开到冀州。曹洪已经在冀州城下等着了。曹操下令,让士兵们围着城堆土山、挖地道,准备攻城。审配在城里也不含糊,他亲自指挥防守,那防守得叫一个严严实实,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应对着曹军的进攻。
冀州东门的守将冯礼,这厮也是平日里就爱喝酒,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在一次巡逻的时候,又喝得酩酊大醉,连正事都给耽误了。审配知道了,气得火冒三丈,把冯礼拉过来,狠狠地打了四十脊杖。冯礼心里那个恨呐,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偷偷打开城门,投降了曹操。
曹操赶紧问冯礼破城的办法,冯礼说:“突门里面土厚,咱们可以挖地道进去,然后放火,城就能拿下了。”曹操一听,觉得可行,就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于是,让冯礼带着三百个壮士,趁着夜色偷偷去挖地道。那夜色如墨,将他们的身影完全笼罩,仿佛要把这一场秘密行动隐藏起来。这三百个壮士小心翼翼地挖着地道,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城里的人发现。
审配这边呢,每天晚上都亲自在城上巡逻,仔细查看军情。这天夜里,他像往常一样在城上巡查,突然发现突门那边黑乎乎的,一点灯火都没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坏了,冯礼肯定是带着人从地道进来了!”
他赶紧叫来一群精兵,搬来大石头,朝着突闸门猛砸。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闸门一关,冯礼和那三百个壮士,全被埋在了土里,曹操这一仗算是折了。没办法,曹操只好无奈地放弃地道战术,把军队往后撤了一点,在洹水边上安营扎寨,等着袁尚回来。这洹水离冀州有五十里地呢。
袁尚这边正攻打平原呢,突然听说曹操已经打败了尹楷和沮鹄,冀州被围得死死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神。他赶紧分了一半兵力回去救冀州。他的大将马延说:“主公,咱可不能走大路,曹操肯定在那设了埋伏。咱走小路,从西山那边的滏水口出去,偷袭曹操的大营,说不定能解冀州之围。”袁尚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说道:“我先去探探路,要是情况不妙,你们俩(指马延和张顗)再带着兵随后跟上。”于是,马延和张顗就在后面断后。
袁尚这边刚出发,就有曹操的探子把消息送了回去。曹洪一听,赶紧劝曹操:“老大,俗话说归师勿掩,咱还是避一避吧。袁尚的家眷老小都在冀州城里,他这次带着兵回来,肯定是拼了命的,不好对付啊。”曹操却笑着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要是袁尚走大路回来,我就避开他;要是他从小路来,我一战就能把他擒住。我料定他会从小路走。”
正说着呢,就有人来报:“袁尚没走大路,真的从西山小路,朝着滏水口那边去了。”曹操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大声说道:“这是老天爷要把冀州送给我啊!”又对众人说:“袁尚要是来了,肯定会举火为号,让城里的人接应。咱们分两路出击,这冀州就到手了。”
曹操与袁氏兄弟的这场冀州争夺战,尽显权谋与厮杀。曹操老谋深算,以退为进、巧用离间,在战场上运筹帷幄;袁氏兄弟内斗不断,错失良机。双方你来我往,从战略布局到战场交锋,从人心争夺到情报暗战,精彩绝伦。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