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上官震天满脸惊诧之色,死死地盯着胡公公问道。
胡公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皇上明鉴啊!当时烨王、大理寺少卿以及御林军均在场,老奴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在陛下您跟前信口胡诌啊!\"
此刻,胡公公仍心有余悸,身体微微颤抖着。毕竟他侍奉圣上多年,还是头一回如此失态。
上官震天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乔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瞧不上朕的儿子,还这般肆意作践!来人呐,即刻传旨下去,乔国公教女无方,致使其德行有亏,罚他去看守城门。何时他能幡然悔悟,何时再让他归家!\"
\"遵命!\"胡公公回答得那叫一个响亮。
烨王这边,姜管家亲自用平板车,让下人拉着乔侍妾的嫁妆,就这样大咧咧地敞开着,围城绕了一圈,边走边解说,乔国公的多慷慨,给女儿的嫁妆,多丰富,二十多抬,乔国公府被盗,烨王体恤,让人给送回来,给国公府补贴家用。
人都不傻,有好奇的凑进一看,那还有不明白,但是一个国公府给女儿的嫁妆是沙子,石头的,一时间跟着送还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国公府门口,当然也传遍整个帝都城。
国公府的,乔源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愤怒地看着姚姨娘,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吃活剥了,他都不敢想,以后这个京城还有没有乔家的立足之地。
姚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要是平常,乔源一定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只是今天,他咋看姚姨娘就觉得心寒,一个巴掌抡了过去,哭声戛然而止。
"爹!你怎么能打娘呢!她这些年跟着你,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爹呀你可不能打娘呀!打坏了你可不得心疼呀!"
乔萱儿从外面急冲冲地过来,正好看见父亲打母亲,她忙上前阻拦。
"你们!你们!国公府都被你们这两无知的女人给毁了!"乔国公气的浑身发抖,铁青这脸说。
“爹!那个贱人,她本来就是个贱种,娘能让她嫁给烨王,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她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就算咱们不给她一丁点的嫁妆,她也绝对不能说半个‘不’字啊!我们可是让她祖坟冒青烟了呢,她得感谢我们八辈子祖宗……”
“啪!”
乔萱儿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打得歪向了一边,可以想象得出打人的人究竟有多么愤怒。
“她乔安安是我的女儿,你居然敢骂她是贱种?还说我家祖坟冒青烟……”乔源怒不可遏地咆哮着,扬起手来又要去打乔萱儿。
姚姨娘和闻讯赶来的乔老太婆连忙拦住了他:“源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吗!”
乔源气得心脏一阵阵地疼,站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国公爷!外面烨王府的姜管家来了!"管家小心翼翼地说,他怕成为这里的出气筒。
乔源不得不到门口,心里终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巧言欢笑。
姜管家看到他来,眼皮都没抬,"听闻国公府上被盗,我家王爷体恤,把乔侍妾的嫁妆给送来了,来给国公爷补贴家用,嫁妆给送来了,我们走!"
姜管家说完,领着人就走,这个乔国公府他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乔源看着门口堆着的这些东西,再看看门口马路上,熙熙攘攘来看热闹的人群,脸色青红交加。
"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给抬进府里!留着继续让人看笑话吗?"
看着身后的管家,训斥道。
管家也是苦,但是他可不傻,凑上前去凑霉头,忙招呼着一众小厮,抬走,随关上大门。
只是还没有走十几米,大门处又响起了啪啪拍门的声音。
管家忙转身过去,让人看门,只见,皇上身边的胡公公,手举圣旨高喊。
"圣旨到,国公府众人过来接旨。"
乔国公府又是一片兵荒马乱,等众人都到前厅接旨,那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乔源讪笑着和胡公公套近乎,那知这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乔源的心顿时沉了下来,暗道不好,一种不安在心里涌起。
胡公公看人都来差不多了,开始展开圣旨。
"奉天走运,皇帝告曰,乔国公乔源,,,,,从今以后守京城南大门,什么时候醒悟,什么时候归来!"
胡公公的圣旨读完,乔国公乔源,乔老夫人一下子晕了过去,而其它人也是哭声一片。
胡公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扭身离去。
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长青宫。
太子满脸漆黑,阴沉着脸,如同锅底一般,坐在那里,紧闭双唇,一句话也不说。
康皇后则气得七窍生烟,手中的茶盏被摔得粉碎,满地都是碎片和茶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安慰太子道:“看来那个低贱的杂种真是长出了翅膀,越来越厉害了。这次的亏我们暂且忍下,但绝不能再轻视他了。吃一堑,长一智,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助他?”
“是!儿臣遵命!”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康皇后能够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十多年,其心理素质自然是非同凡响。她属于那种遇强则强、越挫越勇的人,而她所培养的儿子也同样出色。然而,他们却遇到了上官烨临这个难以捉摸的变数。
烨王府
上官烨临坐在空落落的书房内,想着心事,看着莫南带着姜管家过来。
"事情办完了?"
"是!王爷!"
姜管家不敢不回答。
"你下去吧!找人把库房打扫一下,太子把东西送来,就可以直接把东西放进去!"
上官烨临看着姜管家转身,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乔侍妾可好!"
王府后院就这一个女人,他也就随口一问。
姜管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说,但又不得不说,"那个!王爷!乔侍妾已经不在府内!"
"额!怎么回事?"上官烨临转头疑惑地问。
他的这一问,让姜汤后背冷气直冒,乔侍妾的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毕竟王爷可是把王府交给他打理,但他又不得不说。
"一年前,王爷去边关前夕,乔侍妾私会野男人,被府里丫鬟撞见,一时间风言风语,乔侍妾接受不了,疯了,没过多久人就不见了,这是我都写信告知王爷了!"
"我去边关前夕?她私混野男人?"上官烨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莫南。
莫南也傻眼了,那晚他和漠北把中了春药的王爷送进乔侍妾的床上的,他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烨临:"我就是那个你口中说的野男人!"
只是那夜他走的匆忙,又把知道内情的莫南和莫北带走了。想到这里,上官烨临的内心闷闷的,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