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贞坐下,饭都冷了,她也不吃了,包打听带回去加热。
乔诗月颠颠的跑过来,小胖手轻轻的摸向杨玉贞的脸,眼睛红红的,将脑袋瓜子靠在她的怀里。
杨玉贞将孩子抱起来,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眼神无波。
大家又开始拿起饭碗吃起来。
八卦有时候对当事人是很残忍的。
有人教杨玉贞回头怎么样对付丈夫。
杨玉贞摇头:“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那贱女人擅长表面演戏,一有机会就下死手!”
“有一次乔明泽不声不响端了我做的饺子给她吃,她却上门闹腾不止,非说我自己家吃全肉饺子,就给她酸菜肉饺子,是不是看不起她。”
“等得乔明泽一推开门,她竟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躺,吓得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她有羊角疯呢,结果呢……”
钱老太太忙追问:“怎么了?”
杨玉贞凭借着自己作为一名资深老读者,聆听西红柿小说多年的所积累下的丰富经验,精心编织出了一则扣人心弦的故事。
“乔明泽一进门就指责我:“你怎么打人啊!”
“我说:“我没打她!”
“乔明泽就是不相信。”
“当时安寡妇开口说道,‘不是玉贞姐动手打我的啦,玉贞姐就算对我有所误解,那肯定也绝非出于本意呀’。”
老郑与大钱这两位男士听完这番话后,不禁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异口同声地感慨道:“看来那时候安寡妇还算有点良心嘛!”
包打听立刻反驳道:“得了吧,这能叫做有良心?她虽然嘴上否认了,可男人们只要一听,立马就会觉得她受尽了委屈呢。”
杨玉贞情绪激动地附和道:“可不是嘛!想当初,乔明泽连问都不问一句,便毫不犹豫地命令我向她赔礼道歉,还一个劲儿地夸赞安寡妇心地善良,已经大度地选择原谅我了。”
“哼,我才不稀罕她的所谓原谅呢!明明我压根儿就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去跟她道歉啊?”
“最可恶的是,每次我和老乔发生争执的时候,那个安寡妇总是躲在老乔的身后对着我阴森森地冷笑。我越是生气、越是和老乔激烈地争吵甚至打斗起来,她笑得就越发得意张狂。”
“每每回想起这些场景,尤其是想到老乔居然仅仅因为这个女人而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并且毫不留情地与我大打出手时,我的心里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我这辈子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之多的窝囊气和不公正待遇呢!”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一番,很快也就恍然大悟了。
大钱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我靠,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女人蓄意谋划的呀!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人畜无害,摆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来博取同情;实际上却是存心不良,故意这样,目的就是要让人觉得是你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老郑皱着眉头说道:“大乔肯定认为你就是个泼妇,但实际上啊,真正受委屈、被欺负的人可是你呀!”
包打听道:“那个女人好深的心机!”
杨玉贞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安寡妇以前是资本家的姨太太,耍弄这些手段自然是信手拈来。”
“咱们呢?只是从乡下来的穷苦人家,往上数八辈都是穷人,哪里懂得她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机啊!”
“我的心早就被伤得体无完肤了。若不是为了那几个可怜的孩子,我怕是根本撑不到今天呐。”
“现在仲玉又是这样的状况,我心里清楚得很,他的心被狐狸精迷得死死的,怕是没得救了。唉……老乔,也是无法挽回顾!我也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的大儿子身上。”
说着说着,杨玉贞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脸上露出忧伤 的神情。
她并非有意要挨这一下打的,真的万万没想到乔明泽那个贱人竟然会死死地抱住她,任由安寡妇对她甩耳光。
她今天这个耳光不是吃了安寡妇,而是吃在乔明泽的手里。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疼痛难忍。
所以她才会三分假装、七分真情实感地当着众人的面痛哭流涕起来。
受到家暴的女人一定要注意。
家丑,一定要外场!
别羞愧,别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又不是你的错!
乔明泽是个纯傻逼,他以为自己公开和安寡妇搞什么恶心人的灵魂伴侣就是纯洁的,但这种称呼只有文青承认。
派出所根本不会认这种名称。
人民群众 也不认这种名称。
统称是搞破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