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率领着援军如狂风般杀来,他们手持长枪,排着整齐的方阵,所到之处,赤眉军纷纷败退。
冯异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接连刺倒数名赤眉军士兵。
“谢将军,我来支援你!”冯异大声喊道。
他催马冲向尤来,长枪直指尤来的咽喉。
尤来见冯异来势汹汹,不得不暂时放弃对谢躬的攻击,挥刀迎战冯异。
两人皆是当世猛将,交手起来难分高下。
枪来刀往,火花四溅。
冯异的枪法精妙,攻守兼备;尤来的刀法刚猛,力大无穷。
他们的战马在原地打转,周围的士兵纷纷避让,生怕被卷入这场激烈的战斗。
谢躬趁着这个机会,重新组织起残余的兵力。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悲痛万分。
这一战,他的军队伤亡惨重,若不是冯异及时赶到,恐怕他和麾下将士都将葬身于此。
“弟兄们,随我杀回去!”恰在这时,吴汉、彭宠赶到。
“吴将军、彭将军快来救我。”
见到吴汉、彭宠,谢躬总算缓了一口气,可算是见到亲人了。
“尚书大人,有吴汉在,请大人放心,我们这就替您报仇雪恨。”吴汉说着催马过来,举过方天画戟,把谢躬斩于马下。
接着,吴汉、彭宠物二人率领大队人马,夹击尤来。
与此同时,耿弇、景丹带领两万名幽州突骑,贾复带领两万名精兵,从两翼助攻。
在强大的汉军面前,尤来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支撑。
尤来只好溃逃,只可惜他还未跑出百步,便被冯异追上。
“尤来,哪里去!”
冯异一声大喝,尤来心里一紧,差一点摔倒马下。他自知不是对手,手持狼牙棒挥舞两下,趁机溜掉了。
冯异怎么能够放虎归山?
他一声大喝:“尤来,哪里走!”一只箭簇打向尤来的后心,尤来躲闪不及,中箭落马。
冯异已经来到尤来的身边,扬起大枪,一枪结果了尤来的性命。
这一仗打得漂亮,不仅杀死了谢躬,而且全歼山阳赤尤来眉军全部,彻底肃清了盘踞在豫州、冀州交界处的,豫州赤眉军。
真正的一石二鸟。
洛阳在望。
这个时候,刘秀还在河北鄗城。
冯异立即以书信进谏刘秀。
“主公,山阳大捷,全歼尤来部,通道开启,洛阳在望,益早登大宝,以率天下。”
刘秀犹豫不决。
回信冯异:“孟子曰,王之不王者,非不能也,乃不为也.”
“主公,龙跃九霄震乾坤,虎啸山林称王尊。霸业宏图心中绘,天下英雄尽俯臣!”冯异再度回信,态度很是坚决。
刘秀仍然犹豫。
耿纯进谏刘秀。
“天下士大夫,捐亲戚,弃土壤,从大王于矢石之间者,其计固望攀龙鳞,附凤翼,以成其所志耳。今大王留时逆众,不正号位,纯恐士大夫望绝计穷,则有去归之思,无为久自苦也。大众一散,难可复合。”
“你说的有道理。快诏冯异过来,这个事情我要再当面听听他的意见。”刘秀彻底被打动了,他决定接受冯异和耿纯的意见。
不过,他还想亲耳听到冯异建议,信谏。
冯异连夜驰骋,来拜见刘秀。
“更始必败,宗庙之忧在于大王,宜从众议。”
冯异的话语不多,但是对刘秀的触动很大,他已经下定了,登基称帝的决心。
“可是,乾坤朗朗,无以为凭,何以服天下?”
须臾,冯异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主公刘秀,不愧为主公啊。他一定是觉得只有凡人的劝导,没有天意心里还是不踏实。
看出来刘秀的心思,冯异灵光闪现,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南山老怪和赛白起。
“主公,登基的事情是大事儿。虽然天下注定是主公的,但是我们还要问问天意。”
冯异聪明起来,是无敌的。
刘秀很高兴,笑呵呵的说:“知我者,公孙也。”
冯异向刘秀告假,要代替他询问天意。
刘秀欣然同意。
告别刘秀,冯异连忙返回驻地,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前往终南山寻找南山老怪和赛白起一事。
“不行,坚决不行!”
吴汉、彭宠率先站起来反对。
“当前,正是大战之际,这个时候,您这个主帅离开军营,前去终南山寻找两个妖人,不仅是大材小用,而且还容易贻误战机。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啊!”
耿弇、景丹也表示反对。
“诸位将军,河北战事已经平定。现在河北我们一家独大,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和我们相抗衡。况且我们刚刚肃清了尤来的赤眉军,灭掉了更始皇帝刘玄的尚书大人谢躬。有诸位将军驻守,何惧之有?”
“可是,即便如此,请两位老妖怪,也不需要将军亲自出马啊?”
耿弇不理解,还要据理力争。
“主公,登基事大,江山事大。大家不要议论了,就这样定了,我走以后,由吴汉全权负责军政事务。”
——自从吴汉归顺刘秀以后,虽然他一直在冯异麾下,但是他的军事才能,已经引起冯异和刘秀的高度重视。
吴汉正在崛起中。
冯异拿定了最后的主意。
“小兔崽子,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见冯异!”
就在这时,营门外吵吵闹闹,有人指名道姓要见冯异。
冯异颇感意外。
众人正在狐疑之际,兵丁押着两个妖人,走了进来。
冯异抬头观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山老怪和赛白起。
“你小子,发达了,就把我们给忘了,来来来,还不赶快给我们弄些好酒好菜来。”
南山老怪大大咧咧,见面就要好酒好菜。
冯异喜出望外,想谁谁来啊。
见礼已毕,马上屏退众人,摆上了上等酒菜招待他们。
这两个家伙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连吃带喝好不快活。
吃喝一毕,
“两位老人家难道是天算子,不等冯异去请,便来了?”冯异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山老怪用袖子抹一把嘴巴,自豪地说:“这还有假?我大老翁什么时候算错过。是吧?老家伙儿。”
南山老怪用胳膊肘杵了赛白起一下。
呵呵呵……赛白起不以为然,一笑。
大嘴巴咧到了裤腰带子上。
“老怪,就你这德行,你会算什么啊,不就是靠我老头子吗?”
看着两个老妖怪,酒足饭饱,斗嘴的样子,
冯异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活宝。
不过,当前正是利用两个人的时候,况且自己还是晚辈,冯异也不好多说什么,任由两人逗着。
“你小兔崽子,也不问问,我们来干什么?就这样晾着我们。”
南山老怪见冯异不理睬两人,感到很无趣。
“这个。不是老人家你们在自娱自乐吗?不方便打扰。”
冯异解嘲道。
“啊,哈哈哈,这样说不对啊。小兔崽子,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儿吧。”
南山老怪一贯的老不正经。
赛白起却正经起来。
“对对对,说正事儿。”
“你是不是要去终南山,请我们给你看一卦?不,不是给你,是给你的主公刘秀看一卦?”
赛白起也不遮掩,一语中的。
“是。前辈说的不错。我这边就要打算前往终南山,拜见两位高人啊,您们就来了。”
冯异如实回答。
“这就对了嘛,老妖怪,还不快把我们的卜辞拿出来,呈给冯大将军看一看?”
赛白起催促南山老怪。
“看就看嘛,急什么?”南山老怪伸手就在怀里摸起来。
摸来摸去,南山老怪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难堪起来。
“怎么了,莫不是弄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