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将军还在就好了,哥几个其乐融融的局面,就不会消失。
“不要想那么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自然会露出水面的。”
冯异提醒大家,鹰嘴山就在眼前,要注意安全行事。
汲取神灵山的教训,铫期这一把尖刀已经出鞘,随时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正行走间,铫期忽然发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队人马。
“潜伏起来,等待前方人马靠近。”
铫期十分警觉,马上示意自己的人马,埋伏在逼仄的道路两旁。
前方的人马嘚嘚嘚而来,从数量上看不多,也就二三百人样子。
确认过眼神儿,是山贼!
铫期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这三个字。
擒贼先擒王。
铫期主意一定,静待山贼靠近。
走在前头的山贼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色白净,看起来十分精神。
他边走边唱:“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嘿嘿,这小子神奇。
嗖,铫期打工射箭,直击白净小伙儿的面门。
“不好!有刺客!”
小伙子大叫一声,侧头躲过。
“哪里走!”
就在他神形慌乱之际,铫期纵身一跃,
飞将起来,弯月大刀,
径直劈向小伙儿的面门。
“什么玩法?你是什么人?偷袭你家小爷,可不带这样玩儿的。”
小伙子说着,手中的长剑与弯月大刀铿锵作响,碰出了火花。
这小伙子也真不是白给的,长剑翻飞,招招要命。
哈哈哈……
遇到对手了。
铫期不敢轻敌,挥动弯月大刀,与之舞成一团。
“老人家功夫不错嘛。”
小伙子边打,边耍贫嘴,插科打诨,嬉皮笑脸。
三十个回合过去,铫期暗自佩服。
这小伙子真是了不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如果稍加点拨一定更加出类拔萃。
只是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铫期不大喜欢。
不过,这孩子朝气蓬勃精神头儿倍足,还是让铫期觉得很好玩,他很想教导教导这个孩子。
要给个他眼色看看。
铫期拿定主意,
又与他缠斗了三十个回合。
“下来吧,你。”
铫期大喝一声,身形突变,一支袖箭悄然射出。
“哎呀,不好。”
小伙子大叫不好,就要跳出圈外。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袖箭正打在右手腕子上,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铫期纵身飞跃,一脚把他踹于马下。
“绑了。”
小伙子疼得龇牙咧嘴。
“暗箭伤人,马鹿夜郎所为。”
小伙子骂不绝口。
“呵呵呵,兵不厌诈,以胜为本。”
看到主将被擒,众喽啰撒丫子就向后撤,
可是没有跑几步他们又回来了。
铫期看得明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骑着一匹棕红色的战马,嘚嘚嘚疾驰而来。
“铫将军手下留情,桃林寨黑天投降。”
“喝,这是什么名字?
黑天,你咋不叫白地呢?
这样,你们一老一少,黑天白地,多好听?”
铫期自觉来人名字,好生奇怪,不自觉调侃道。
“你还别说,老家伙,小爷我还就叫白地。”
小伙子无不讥讽地说。
“哈,真他老娘的邪气。”
哪怕稳健如铫期之人,也禁不住想要,笑出了鸟叫声。
“将军不要误会,我儿子真名叫黑白,但不是白地,他是忽悠您呢。”
老叟倒是认真。
跳下马来,跪伏在铫期的面前。
“桃林寨寨主黑天,携儿子黑白,愿意归顺将军,一切听从将军差遣。”
黑天和儿子黑白,跪在一起,表示愿意归降。
这还有什么说的,大哥一直说要优待俘虏。
铫期跳下战马,亲手把二人搀扶起来。
“这还差不多,像个将军的样子。”
黑白挑衅般看着铫期。
“哪里有这样给将军说话的,还不赶快给将军道歉。”
黑天唯恐惹怒了铫期。
“算了,老寨主。你这个儿子,我挺喜欢的,有朝气,如不嫌弃认给我,做干儿子,如何?”
铫期是真心喜欢黑白,不仅名字起的好,而且还很有灵气。
“跪下,磕头,叫乃翁!”
黑白刚要站起来,
黑天一脚把儿子踹在地上,
按着儿子的头,给铫期磕头,叫乃翁。
这个黑白倒也是个聪明机灵之人,立即磕头如捣蒜,一口一个乃翁,把铫期喊得心花怒放。
认下了桃林寨的干儿子黑白,
铫期不费一刀一枪,收编了桃林寨的土匪,
并禀报冯异同意,给黑天封了个小官儿,继续留任在桃林寨,作为冯异军队的一部分随时听从调遣。
黑白年轻聪慧,坚决要跟随铫期建功立业。
铫期欣然答应,把他编入尖刀营,继续扫雷,为冯异的大部队,破除行进路上的障碍。
简短截说。
前有神灵山的案例,后有桃林寨的优待。
附近大小十多个山寨的土匪,纷纷投降,冯异一一以礼相待。
封官,
许愿,
给予粮饷,
把他们全部收编过来,归为己有。
大军继续向前,不一日就来到了鹰嘴山脚下。
冯异吩咐安下营寨,打探清楚路口,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