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没有错过安陵容眼里的惊艳,心情大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爱妃不光容色美艳,肌肤也如此滑嫩。”
安陵容反应过来掩去目中的眼神,转而换了一副小女子的神情,“皇上……”
胤禛目光微缩,捏着安陵容的手,“朕记得,皇额娘说你的绣工很好。”
“皇上,您还记得,陵容,陵容……”安陵容做足了一副小女子娇羞爱慕的神情。
胤禛抬手掀开被子,惹得安陵容一声娇嗔,一室春光。安陵容上辈子能得胤禛宠爱,自是在床上有一番功力,她太知道怎样让胤禛快乐了,不同的是这一世更多是让自己快乐,总之侍寝无可避免,正是这个原因,倒是让安陵容更加大胆,让胤禛极为兴奋……
闹腾了一晚,安陵容只觉浑身酸痛,胤禛起身梳洗,安陵容起身侍候,却被胤禛反手握住,“容儿瞧着清丽内敛,不成想如此大胆。”
安陵容的脸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对着胤禛胸口轻敲,“皇上还要取笑嫔妾。”
胤禛哈哈大笑,“哈哈哈,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着晋升为盈贵人,苏培盛,你去给皇后说一声。“
安陵容愣住,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殊荣,首次侍寝便晋升,虽说封号不是多么贵重,但相比鹂字可是好了万倍。
“怎么,高兴得忘记谢恩了。”胤禛轻点安陵容的额头,安陵容大着胆子抓住胤禛的手,才下跪谢恩。
“时辰还早,你今日劳累,再睡一会儿,不必去向皇后请安,朕让苏培盛去一趟便是。”
“皇上处理国事才是辛劳,伺候皇上是嫔妾的本分,给皇后娘娘请安亦是嫔妾的本分。”安陵容低头回话。
胤禛闻言更是满意,他喜欢懂规矩的女子,“既如此,那便乘轿过去吧。”
送胤禛上早朝后,叩香侍候安陵容梳洗,快结束时苏和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收拾妥当便带着两人前往景仁宫。
景仁宫距离不远,不一会儿便到了门口,小太监禀告后便带自己进入内殿,叩香顺手给小太监递了些许碎银子,原以为皇后不会让自己这么早进去,估摸是苏培盛传了皇上旨意,皇后不得不给这个面子,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只怕皇后更忌惮了。
剪秋守在门口笑意不达眼底,“奴婢给盈贵人请安,皇后娘娘正在梳洗,还请小主稍坐片刻。“
安陵容伸手扶起剪秋,“姑姑客气了,等候皇后娘娘是陵容的本分,不知姑姑能否向皇后娘娘回禀一声,陵容可否有给皇后娘娘簪花的荣幸。“
“小主请稍等,奴婢这边去回禀。”剪秋满意安陵容的谦卑,片刻后返回正殿,“盈贵人,皇后娘娘有请。”
安陵容进入寝殿便看见皇后身着明黄色旗装坐在镜子前,上前跪下请安,“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苏培盛一早便来回禀你今日不用来请安,怎么还来得这样早。”宜修声音听不出情绪,也并未回头。
“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本分,嫔妾谨记妾妃之德。”安陵容依旧跪着恭敬回话。
宜修闻言面色才好些,转头对安陵容道,“难为你有心了,起来吧。”
安陵容起身看向绘春手上的盘子,挑选了一朵开得正好的正红色牡丹,正要给皇后看看,却盯着皇后的脸一时愣住,皇后见她迟迟不说话,面带不喜,“怎么,盈贵人可是累了。”
安陵容这才反应过来,对皇后微微屈膝,不好意思的开口,“皇后娘娘恕罪,上次阖宫请安时嫔妾站得远些,也不敢抬头,是以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实在是娘娘貌美,让嫔妾想起李白那句‘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安陵容不知道这一世和上一世还有多少差异,皇上和皇后看起来比上一世年轻许多,皇后如今的容色比之前世的华妃也差不了多少,还多了一个佟佳贵人,可年号未变,虽感疑惑,却也很快接受,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年轻貌美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宜修眉毛微挑,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随即笑道,“难怪皇上喜欢你,连本宫瞧着也欢喜。”
安陵容拿起一枚牡丹比划,“娘娘,牡丹乃是国花,配娘娘正好,且嫔妾看了,这枚花开得最好,带有淡淡幽香,娘娘瞧瞧可合适。”
“盈贵人的眼光不错,就它吧。”
簪好花后,安陵容扶着宜修坐到罗汉床上,再次行礼,“嫔妾自入宫后便颇得皇后娘娘关照,您瞧瞧嫔妾这脸颊都长肉了呢,嫔妾无甚长处,却也想报答娘娘恩情,是以亲手绣了这床万福锦被,聊表心意。”说着便让叩香苏和撑开被子,“娘娘,嫔妾特地选了触手柔软的锦缎,绣线也用的蚕丝,盖着很是舒服。”
宜修抬手摸了摸,“确实柔软,早就听说盈贵人绣工一绝,今日算是见到了,这怕是宫中绣娘也比不得。”
“娘娘谬赞,嫔妾愧不敢当,不过是些微末技艺,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便是这锦被的福分了。”
又细细介绍,“这锦缎和蚕丝都用先不同的药材浸过,再与新鲜瓜果放置了一夜,所以使用时并不会闻到药味,药材都是滋补身子的,娘娘放心,同样的药材嫔妾母亲用过,这还是一位云游神医给配的药方。”
安陵容微微靠近皇后,附耳轻声说,“嫔妾母亲盖了一年就有孕了呢。”
宜修听说用药材浸过后便顿住不再上手抚摸,后听见安陵容最后一句,却又愣住,若是宫中老人说这种话,她定会觉得对方在嘲讽她,可安陵容才入宫不久,且安陵容的确有个不足一岁的弟弟,这么多年除了弘晖就再也没有别的孩子,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宜修何其谨慎,自然不会贴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