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缓缓踱步到江逸面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那坛离人泪。
他先是将鼻子凑近坛口,轻轻嗅了嗅,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老者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回味,笃定道:“没错,这就是真的离人泪,我在不羡仙开坛宴上喝过,货真价实!”
那邵东家和黑衣人带头大哥听闻,脸色骤变,眼神慌乱地对视了一下:这小子竟敢坏我们好事,留他不得!几乎在瞬间,两人心领神会,同时出手,身形如鬼魅般向江逸扑去。
假少东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淬毒的匕首,寒光闪烁,直刺江逸咽喉,带头大哥则挥动一对流星锤,呼呼生风,封锁住江逸的退路。
江逸正准备出手之际,老者目光一凛,手中的酒碗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疾射而出。
“砰”的一声闷响,酒碗不偏不倚地砸在邵东家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砸飞出去,撞翻了数张桌椅,口中鲜血狂喷。
解决掉邵东家,老者脚尖轻点地面,如苍鹰般扑向黑衣人。
他身如游龙,招式诡异难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劲风。黑衣人虽人多势众,但在老者的攻击下,竟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老者大喝一声“韦陀正法!”,双掌快速拍出,掌心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如汹涌的波涛般向黑衣人席卷而去。
这双掌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
一个黑衣人躲避不及,被这股掌风击中,胸膛瞬间凹陷,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墙体都被砸出一个人形的凹痕,当场气绝身亡。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心中大骇,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疯狂地向老者砍去。
老者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凌厉的刀势,同时探出手如铁钳般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大喝一声“药叉破魔!”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黑衣人手腕骨折,长刀落地。
老者顺势一脚踹出“自在无碍!”,正中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痛苦不堪。
带头大哥见势不妙,想要逃跑。老者怎会给他机会,脚尖轻点,“凌云踏!”瞬间来到他身后,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
看似轻柔的一拍,却让带头大哥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出,一头栽倒在地,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收拾完这些人后,老者气定神闲地在江逸那桌坐下,仿佛刚才激烈的打斗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端起酒杯,继续悠然饮酒。
周围的江湖客们目睹老者狠辣的手段,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酒肆里原本喧闹的氛围瞬间变得压抑死寂。
就在这时,酒肆掌事从拾香从楼上款步走了下来。她身姿婀娜,一席白衣,眉眼间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
她扫视一圈狼藉的现场,冷冷开口:“这些人敢在我酒肆做局卖假酒,本就该死,多谢前辈帮我收拾了他们。”说罢,她扭头对着手下高声吩咐:“来人,给他们拖走。”
处理完这些,她将目光转向江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这位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江逸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窘迫,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回道:“额......不是......。”
从拾香似乎并不在意江逸的回答,她继续说道:“你是想来玩还是想做生意,又或者是......只想和我聊聊?”
江逸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化解这微妙的气氛,说道:“哈哈......来这里的人不都是交换情报的吗?”
从拾香轻轻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客人且随意逛逛罢,莫要拘束了自个呀。”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松子糖,蹲下身子,温柔地递给红线:“小朋友喜欢吃糖吗?给你。”
红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接过松子糖,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姐姐。”
从拾香摸了摸红线的头,站起身来,对江逸说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这风沙酒肆虽小,却也能帮客人解决不少麻烦。”言罢,她又深深地看了江逸一眼,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
江逸望着从拾香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索:这酒肆掌事看起来不简单,此次前来打探消息,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时,老者放下酒杯,打破了沉默:“小子,你此番来这风沙酒肆,究竟所为何事?莫要小看这地方,处处藏着玄机。”
江逸犹豫片刻,决定将自己寻找寒香寻的事情告诉老者,或许他能提供一些线索。
老者听完,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洛神......我倒是听闻过一些传闻,不过这消息真假难辨,洛神的足迹出现在清河,然后是开封,最后是未央城......再后来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听听这里的江湖客的情报,或许有你想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