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暗示,陆秋晓和陆秋燕迅速下了马车,大步来到花玉欢身边,对着宋益坤抱拳一礼。
“宋指挥使,我们此来是奉主子命令去往其它州府赈灾,还望指挥使多多配合。”
“宋指挥使,主子说了,我们女兵由花将军统一掌管,若是你这边不配合我们工作,花将军有权处置你。”
意思很明确,驻军将士们需得以女兵为首。
宋益坤听后,头上继续冒白烟,灼热的目光直直看向花玉欢。
“看我作甚?我脸上又没花。”
花玉欢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厮怪异的眼神又来了,好想暴揍他一顿,揍的他哭爹喊娘。
“花将军,你脸上的确没花,但你长得好看我很喜欢。”宋益坤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嘴巴一张就这么说出来了。
众人:?(?'?'? )??????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
陈军吞了吞口水,默默竖起了大拇指,指挥使,论牛逼,你数第一。
花玉欢:Σ⊙▃⊙川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宋益坤,有病就去吃药,没病就好好说话,你要是再敢冒犯我,信不信我抽你!”
宋益坤风中凌乱了。
冰天雪地也阻止不了他不断上升的体温,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
全身上下都在冒热气。
他已经熟透啦!
“花将军。”宋益坤心慌意乱,局促不安的解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玩的,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啪!”
宋益坤懊恼不已,迅速一巴掌打在自己嘴巴上。
完了完了,都怪这张破嘴,他的形象是彻底毁了。
花玉欢眉头皱得都快夹死两只苍蝇了,低头看着…凸起的胸脯,后知后觉想到什么。
面色陡然一变,一把揪住宋益坤的衣领怒吼道:“姓宋的,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还经常对我勾肩搭背占我小便宜?”
众人:?(?'?'? )??????
哇哦,这瓜也太劲爆了吧。
真没想到,宋指挥使原来是这样式的人!
“不,不是的。”宋益坤被揪着衣领,脸涨得更红,心跳却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他要是再不解释清楚,今日过后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花将军,你误会我了。”
“在今日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女儿身,我也是方才看到你后才知晓你是女子。”
“花将军,我说的都是实话,就咱俩之间过命的交情,我的人品你难道还信不过吗?”
“花将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益坤姿态卑微,眼神讨好。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和高兴,原以为他喜欢上了男人,结果峰回路转,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女人。
太好了,他没弯,他没弯啊!
花玉欢听完解释,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嫌弃的一把推开宋益坤,“姓宋的,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花言巧语的狗男人,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别再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揍你!”
宋益坤欲哭无泪。
他并未胡说八道啊。
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他真的不想打光棍了,更不想得了相思病一样彻夜难眠,以至于严重怀疑自己性取向有问题。
花玉欢对宋益坤的印象很不好。
岁月不饶人,才几年不见他就变得如此轻薄无礼,同她以前认识的宋益坤,简直天差地别。
两个字:差评!
花玉欢周身冒着冷气,重重冷哼一声,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女兵队伍。
意思很明确,拒绝交流。
陆秋晓和陆秋燕对视一眼,伸手拦住了宋益坤想要追上去的步伐。
“宋指挥使,现在当务之急是赈灾,主子交代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宋益坤急得上火,“我只是想……”
陆秋燕冷脸回怼:“想都不要想,花将军深受我等爱戴,谁要是敢对她不敬亦或者轻视于她,可别怪我等不客气!”
宋益坤:“……”
他难道长了一张登徒子脸吗?
该死的,都怪他这张破嘴。
才一个见面,就让女兵们对驻军印象不好,陈军心累扶额。
凑近宋益坤耳边劝道:“指挥使,您就此打住吧,不管你是心有不轨也好,还是急于解释也罢,反正现在不要再闹波折了,赈灾才是首要任务。”
宋益坤双眼泛红,内心五味杂陈。
扫了一眼睁大眼睛吃瓜的驻军,再看看怒目而视一看就不好惹的女兵们,他……
好想报官,证明他的清白。
罢了,来日方长,现在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宋益坤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烦闷,对着女兵们抱拳,“是我唐突了,还望各位莫要往心里去,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咱们可以出发了。”
花玉欢虽仍对宋益坤不满,但也明白当下赈灾要紧,便不再计较。
两方人马合并,大致商量了一下路线和赈灾流程,达成共识后浩浩荡荡出发了。
?
南平府某家客栈。
一连休息了几日的周贵川,破败的身体终于缓过劲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的身体会变得如此不堪?
明明他不曾受过任何伤,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吐血昏迷导致元气大伤,真的很莫名其妙。
郑雨秀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夫君,你家在南平府哪个县城?”
“咱们休息好几日了,该去你家见你家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好在我带够了银钱,到时候什么都买点,就不怕你家人不喜欢。”
见公婆,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周贵川眸色微闪,“秀儿乖,不着急见家人,主要我的身体休息的不够,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家里人一定会担忧的。”
他还没处理好鹿家人。
也没给家里人交底。
郑雨秀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夫君,你身体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要是等你身体痊愈,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周贵川面色一阵扭曲。
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得说违心哄人的话,“秀儿,你最是体贴了,就再多等些时日,等我的身体好一些后就带你去我家,好不好?”
“那还要等多久?”
郑雨秀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她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到南平府,不就是想着去见公婆全了礼数,可都已经到家门了,夫君却成了拦路虎。
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