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屋里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我们已经彻底搜查完毕!”
听完汇报,负责人点点头。
这座院子布局复杂,前后三进院落,再加上近年违规搭建的部分,搜查起来确实费时。
不过在行动开始前,何雨柱已明确指出怀疑对象——“小芬”
。
贾张氏闻言开始发抖。
“别怕,清者自清,心虚才惧。”
小芬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压低嗓音。
“报告!我们有了新发现!”
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人个个经验丰富,哪怕庭院泥土稍有异样或被动过的痕迹,都会被深挖排查。
他们擅长捕捉一切蛛丝马迹。
贾张氏亲眼目睹,一大爷家的青石砖竟被轻轻敲击,像是在检查是否中空。
“什么情况?”
负责人起身查看。
“我们在两间房屋后找到进口糖果的包装纸!”
进口糖果包装纸!
这个时代哪有什么进口零食店?
“何厂长——”
“今早开箱时才发现少了几件东西,绝非我家孩子所为。”
这就是关键线索!
负责人立刻靠近观察,包装纸上印满熊国文字,寻常家庭根本无缘得见。
“这院里谁的亲戚在熊国?”
大概除了那位连自己都未必清楚状况的聋老太太,再无他人。
“没有!这里的人大多没什么显赫背景,多是些小雇主或贫农,只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太太,年纪这么大,绝不可能是她所为。
况且她的出身背景相当清白。”
听到何雨柱的话,负责人点头表示认可。
只要是他所说的,便无需质疑。
严格讲起来,今日的任务便是来辅助他的。
“这两间房是谁的?”
旁边早已面色大变的秦大易几乎要跪倒在地。
因为其中一间正是他的。
另一间则是老李头的!
何雨柱心中一颤。
他对这两个年轻人有所了解。
原本他们并不属于这大院,但因自己到来而意外住进了这里。
老李头与秦大易?
绝不可能!
何雨柱清楚地记得,老李头曾误将秦大易当作秦淮茹的兄长,因此对他倾囊相授,甚至助其考入红星轧钢厂。
后来知晓两家积怨颇深,尤其对父母态度恶劣时,几乎未曾正眼瞧过秦大易。
连父母都不孝顺,还能善待谁?
“柱子!”
大妈眼眶泛红。
她突然想起一事,却又犹豫该不该说。
“大妈,但说无妨,我们既不冤枉人,也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昨日丢失之物极为关键,纵使是一个红星轧钢厂也难以衡量其价值!”
老大爷沉默未语,此刻并非插话之时。
“好像是秦大易家的孩子给咱们家孩子一颗糖,说是没见过的糖果,虽然两家不来往,但孩子们之间倒是常有往来。”
那年月两家关系虽僵,却也未曾波及孩子。
孩子本就自由,想跟谁玩都行。
再说秦大易家的孩子毕竟是秦淮茹的亲侄子,秦淮茹有时还会给他些好吃的。
终究也是秦家人啊!
何雨柱见状,总会逗弄几句。
院里人对秦大易另眼相看,因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是亲戚。
秦大易虽不聪明,常受棒梗挑唆作恶。
一日,一大妈指责两家孩子常一起玩,却暗指秦家忘恩负义。
秦大易妻子立刻反驳:“我们与何厂长确为亲戚,但他公务繁忙,廉洁自守,怎会送糖?
况且箱子尚未开封。”
一大妈坚持己见,称糖为秦家孩子所赠,刘光福在场可证。
刘光福回忆起秦家孩子曾给一小块糖,但非此糖。
何雨柱示意负责人,怀疑此事与小孩无关,若有人栽赃,必是棒梗。
虽不忍,仍需吓唬孩子。
负责人严肃问秦家孩子糖的来历,孩子已吓得哭泣。
秦大易夫妇看着让人揪心,心里早已把偷东西的人骂得体无完肤。
“是和棒梗一起玩时看到的。”
棒梗!
许大茂围观许久,此刻又被指到自己头上,心中一颤。
即便他不清楚具体情况,也知道这小子平日里爱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难道真是他?
看到小芬脸色发白,他隐约猜到了真相。
这几个糊涂虫,竟敢偷到何雨柱头上!
本来就在找机会对付自己,如今还可能牵连到自己,那就彻底没戏了!
想起之前的审问经历,许大茂又惊又怕。
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棒梗是谁?”
负责人转向其他人。
走近棒梗。
“那糖果你吃了吗?”
“什么糖果?”
棒梗装傻充愣。
其实他把糖果放在何雨柱窗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假装发现糖果,又撺掇秦大易家孩子。
“这是你三姑夫家的糖果,快看看!”
秦大易家孩子上前拿起糖果。
因只有两颗,棒梗借口去厕所。
于是糖果转给了老大爷家孩子。
这不是六岁孩子能想出的计策,而是小芬教过类似手段。
她教会棒梗转移注意力。
小芬见状松了口气,这孩子表现超出预期。
“糖果是在我三姑夫家找到的——哦对,棒梗怕我三姑夫,之后还上厕所了!”
众人惊讶,平时最调皮的就是这孩子。
但看他年纪小,也就算了。
许大茂稍安心,却多了防备,这么小就有这般心思?
何厂长?
负责人也有些迷茫。
因为这条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破案,找出偷窃者,即便把所有人都带回,同样能达到目的。
不过这只是障眼法罢了。
何雨柱嘴角微扬,仔细观察着棒梗。
这小子比起影视剧里的角色,多了几分城府,少了些憨厚。
而且完全不存半点善意。
虽是同父异母,又因历史的偶然,二人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相同。
但性格上还是有差异的。
刚才那小子对答如流,毫无慌乱,反而让何雨柱起了疑心。
昨晚临走时,房门可是锁好的啊!
何雨柱心头一震。
自己最初为何没注意到这一点呢?
正因空间狭小,成年人根本钻不进去。
而只有小孩能进入。
障眼法三字在负责人脑海里回荡。
重点搜查这三家,别放过一丝线索!
明白!
两名行动队员立即调整方向展开搜查。
贾张氏内心忐忑,心跳加速。
这时小芬突然靠近。
妈,您说要是真出问题,让我去合适,还是棒梗去?
听到这话,贾张氏浑身一颤。
你去吧!
贾张氏并非英雄人物,虽然疼爱孙子,但也不愿牺牲自己。
若自己被抓,贾家就完了。
棒梗就会从贾梗变成许梗。
行,我是当妈的,当妈的自然要比儿子伟大些,可一旦我进去,定扛不住审讯。
到时候我若全说了,棒梗和您都会被牵连。
小芬看似冷静无波。
实则话语暗藏杀机!
贾张氏脑中轰鸣。
她清楚,小芬绝非玩笑。
这媳妇,可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在自己病重不起时,已领教过她的手段。
贾张氏满心懊悔,原以为靠着棒梗的关系能免于责难,谁知竟发生了这种事。
早知如此,当初绝不会放任棒梗的行为。
如今虽已尽力弥补,也只能接受现实。
“坦白从宽,现在还来得及。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贾梗的,无论他日后姓什么,这都是他的。”
这句话让她稍感安慰,可内心仍充满恐惧与不甘。
贾梗年仅六岁,未来漫长,若因此事留下阴影或案底,将严重影响他的一生。
而小芬一旦入狱,揭露真相,她自身也难逃干系。
更糟的是,小芬对这件事确实不知情。
贾张氏猛然起身,内心顿悟。
她想起小芬初来时的乖巧模样,那时的秦淮茹才是真正的儿媳。
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谁要是动我的孙子,就算变成厉鬼我也不会饶恕!”
听到这句话,小芬略感安心,明白这是放弃次要保全重要之举。
何雨柱淡然一笑,这类恩怨他无意介入。
无论是棒梗还是贾张氏,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负责人看向贾张氏,疑惑发问:“这位是?”
“我是贾梗的奶奶,东西已经放在床底的青石板下了,不用再找了。”
现场陷入沉寂,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负责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对这院子的情况并不清楚,但只要有所进展就好。
“报告!发现一个盒子,上面写着熊国文字,里面是个奖章!”
“够了!把东西拿走。
贾张氏,是你自己偷的吗?
还是跟外面的人勾结?”
贾张氏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饿了,看到何厂长带着行李箱过来,以为里面都是吃的,就……就拿了一点。
那盒子里不是吃的吗?”
周围的老邻居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事一旦传出去,足以让她无地自容。
“既然是吃的,为什么不直接吃掉,反而要藏起来?
难道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负责人语气严厉。
“没,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留着以后慢慢吃。
我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也没打开过,我家一直雇农,我不识字。”
负责人随口问了两句便直接带走贾张氏。
“没想到贾张氏也会做这种事。”
“是啊,太意外了。”
“我还以为是孩子干的呢。”
小芬突然开口:“领导,我婆婆之前中毒,差点送命,脑子有时不太清醒,说话也不太靠谱。”
她的话一语双关,表面上为婆婆辩解,实则暗示若真说了不该说的,可能是糊涂所致。
“确实,她去年吃蘑菇中毒,差点丢了命。”
一位大爷叹气道。
粮食虽紧,但多年邻里关系从未出过问题,为何如今突然动了歪心思?
“明白了。”
“但你们院里的人,一个月内不得离开京城,若有差池,按叛国罪处置!”
负责人略作威胁后,转向何雨柱点了点头。
“行,那就先带回去吧,国外的奖章给我也没意义。”
何雨柱笑着回应。
“好,咱们改日再谈,你之前提醒的事我会向上级反映,换了别人可能不行,但对你应该没问题!”
棒梗、小芬以及许大茂也被陆续带走,接受协助调查。
贾张氏正暗自盘算着如何编造谎言。
然而无论她怎么编排,此次恐怕难以逃脱重罚。
目睹一家人全被带走,小院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