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莱昂与娄家的事,知情者不超过十人,且绝无泄密可能,不然这些年早有风声外泄。
而这位老农,正是知情者之一。
“这次不能用电话,也不能用传真,否则怕出意外!”
何雨柱忍不住叮嘱。
一旦遭遇干扰,不仅断了这条线,还可能加速对方的研究进程。
“何厂长,瞧您笑得多开心!那天的新闻让我激动坏了!”
见何雨柱进院,三大爷立刻说道。
近日全国沉浸在喜悦中,虽无现代方式庆祝,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被欺压太久,如今国家拥有这般实力,百姓心安不少。
毕竟和平日子才刚开始。
“是啊,三大爷!我们正打算送些东西给大家庆祝呢!”
何雨柱笑着点头。
虽鄙视他为人,但也无深仇大恨。
“红星轧钢厂确实不错——不过近来我常看见许大茂和刘海中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谋划什么。”
两个小人物掀不起大浪。
何雨柱懒得理会。
若再闹事,恐怕就得动手了。
从前未处置二人,一是事务繁忙顾不上;二是五年来二人逢何雨柱必献殷勤。
连刘海中的两个儿子见到他都会避开。
因此并无理由惩罚二人。
“没事,想整垮我的人不少——不过我说三大爷,听说贾张氏回来了?”
何雨柱好奇地问。
“哎呀,这贾张氏啊,已经半疯了!听说大半年以来,虽然现在政策不错,没人打也没人骂,但她也被折腾得够呛。
你想啊,监狱哪是好地方?”
这话倒也不假。
“其实我觉得就是棒梗偷的,之前就觉得家里总缺些什么。”
“三大爷,这事就先这样吧。
不过我觉得,能偷您家东西还不被发现,这也太厉害了!”
“柱子,你在损我?”
三大爷脸微微发红。
“是在夸您呢,将来您退休了,去我们那儿当会计都没问题!”
“真的?”
何雨柱随口一说,但三大爷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虽然他不舍得放弃老师这个称呼,但红星轧钢厂是什么地方?
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
不少人想送礼巴结,让他帮忙介绍。
但他一律拒绝。
他不缺那些东西。
再说,和许大茂、刘海中住一个院子,就算收礼,消息也会传到李副厂长耳朵里。
“对了三大爷,您刚才是说贾张氏怎么了?
快疯了吧?”
何雨柱对许大茂他们并不在意,但对贾张氏还是挺关心的。
其实何雨柱还真希望贾张氏别出什么事。
要是贾张氏有什么意外,许大茂的家庭生活会更滋润。
棒梗这孩子,早晚也会有出息。
“没错,回来后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沉默不语盯着人看。
看见棒梗时,偶尔还会大骂。”
“连自己孙子也骂?”
“我就说嘛,都是棒梗干的,贾张氏受了委屈,但为了孙子又不敢多说,所以一见棒梗就忍不住生气。”
这三大爷闲着没事,分析得还挺在理。
何雨柱听了暗自发笑。
“没错,我今天已经跟李副厂长提过这事了。
他让我先冷静,再观察一段时间!这种事发生太多次,连李副厂长都开始害怕了。”
许大茂昨晚亲眼看见何雨柱被带走并搜身。
今天何雨柱确实没来上班。
实际上,那天何雨柱被带走后,与莱昂通话返回时,许大茂一家早已入睡。
而当许大茂上班时,何雨柱刚好离开,两人没碰上面。
小芬接到电话去接贾张氏回家,因此许大茂和刘海中至今都不知道何雨柱是否回来,只知道他没去上班。
“我亲眼看到的,不仅是我自己,小芬和棒梗也都看到了!”
刘海中怀疑地看着他,许大茂急忙补充道:
“我要是撒谎,就遭天谴!”
许大茂总是满口谎言,说的话像放屁一样不可信。
但这次他说的是真话。
刘海中冷哼一声:
“你们家的话,谁能信?
老的小的全都是谎话!”
“姓刘的,给你面子叫你二大爷,不给你面子我就直呼其名!就凭你年纪大了,就能胡言乱语?”
提起贾张氏和棒梗也没意义,他们跟他毫无关系。
“你这个小兔崽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俩人早有嫌隙,又因李副厂长闹得更僵。
李副厂长虽手下不多,却能维持平衡。
许大茂政治头脑稍胜刘海中,但没多少机会施展。
李副厂长只让他们互相敌视,却不给彻底解决对方的机会。
“试试看啊!”
许大茂涨红了脸大声说。
院子除了棒梗,没人愿意惹刘海中的家人。
刘海中性格倔强,两个儿子也不好惹,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许大茂不管这些。
妈的,搞不定何雨柱,难道还治不了你们?
谁敢欺我?
正当众人气氛紧张时,何雨柱步入中院,坐到石凳上,笑着看他们。
“何雨柱?”
两人内心一颤。
刘海中虽信许大茂所言,却厌恶他的为人。
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得益于能力,而许大茂靠的是溜须拍马。
昨日听说何雨柱被车接走,带走他的人态度也不好。
可没想这么快就被送回来了?
难道是误会?
还是上级赏识?
不过许大茂亲眼看见确实搜过身。
两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何雨柱轻笑。
“别怕,何厂长,我们刚还在找您呢!”
许大茂赶忙换上笑脸凑近。
刘海中也是同样模样。
“刚才在干什么?
剑拔弩张的?
要受处分了?
刘海中,你是保卫科的吧!”
何雨柱冷笑一声。
这两人配合得真像说相声。
“不是不是,我们在讨论明天的工作,只是开开玩笑。”
听闻许大茂的话,刘海中气得脸色发青。
但不能表露。
厂长有权把他们两个都撤职。
呜呜呜呜!
就在两人争辩之际,突然传来哭声。
虽是白天,但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是谁?”
院子里的孩子不少,若每天都这样,实在让人害怕。
“贾张氏,回来说话,她现在又哭又笑,完全疯了。”
贾张氏算是四合院里防卫最强的了。
经历毒蘑菇事件蹲了半年牢,居然安然无恙。
何雨柱对她倒是有些佩服。
我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装的,但这情况得留意。
\"张婶,您怎么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贾张氏的样子显然不是装的,她已经瞳孔泛白,目光呆滞。
这画面让人感到害怕。
棒梗被小芬抱在怀里,复杂地看着贾张氏。
此刻的贾张氏显得更加令人畏惧。
要是她突然拿刀伤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小芬开始感到恐惧。
\"张婶,请冷静些,您现在已不是嫌疑人,也没人在审您。
\"
有人看着不忍,上前劝慰。
\"不对,严格讲,张婶依然是嫌疑人。
\"
也有人对她偷窃的行为嗤之以鼻,当初这事闹得人人烦闷。
\"没错,只是缓刑罢了,表现不好还得回去了。
\"
何雨柱望着贾张氏,内心毫无同情。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自私,所有选择都由她自己决定,没人强迫。
想到这儿,何雨柱冷哼一声。
活得越久,受的苦越多。
秦淮茹虽然被截胡,也算是在赎罪,毕竟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许大茂及其他得罪过他的人如今对他笑脸相迎,每日奉承。
三大爷看似与他交好,实际上连儿媳都被他染指,而且阎解成沦为流浪汉,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接下来,就是棒梗了。
当时调查案件时,何雨柱本可插手查明真相。
但他没这样做并非心软。
而是因为棒梗年纪太小。
若是十八岁,即使冤枉也要入狱!
但仅六岁的孩子,最多留下案底。
不会有太大问题。
毕竟孩子还小。
小芬的能力或许能避免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何雨柱选择了袖手旁观。
\"我不会回去!我不会回去!\"
贾张氏身子一颤,随即疯了一样冲出去。
许大茂赶忙拉住她。
接着把她往院里拖。
“救命啊!救命啊!”
整个院子里充斥着呼救声。
“这样下去还能怎么过日子?”
有人摇头离开。
从早上回来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多次。
看来是真的疯了。
何雨柱凭借专业能力,立刻判断出来。
贾张氏尚未掌握那种伪装疯癫的技巧。
“奶奶!”
棒梗有些犹豫不敢靠近。
小芬也拉着棒梗,阻止他靠近。
“要不先把贾张氏安置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吧。”
“对,我们这儿还有孩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孩子太可怜了!”
许大茂如今对贾张氏也有些畏惧。
其实她不过是个老人,不会伤害人,只是行为让人毛骨悚然。
“好了,虽然有个空房间,但那是杂物间。”
秦大易的妻子抱着孩子在一旁观望。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家和许大茂关系尚可,但与小芬并不亲近。
许大茂家情况特殊,他自己心机深沉。
小芬也有自己的打算,而贾张氏清醒时更是如此。
等到棒梗长大,这家子怕是要热闹了。
刘海中看着贾张氏,内心略显同情。
“大家帮忙整理一下吧,贾张氏虽是犯人,也是这里的一员,帮帮忙吧。”
刘海中长叹一声。
此人并非十恶不赦,只是固执倔强,脾气暴躁——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许大茂,给你几天假,好好照顾你岳母。”
何雨柱拍拍裤腿上的灰尘,此事便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