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院————
七十岁老者正和三个黑衣人缠斗,四人打的难解难分,你来我往间,拳拳带着劲风。
“啪!”
手臂碰撞,腿骨相击。
老金头逐渐体力不支,其中一个黑衣人停手,退出战局。
过了一会,又一个黑衣人收手退下。
战局只剩老金头和一个黑衣人。
老者明显呼吸加重,动作也越来越慢,面对黑衣人的攻势招架的越发吃力。
黑衣人一个后空翻,停手拉开距离。
战局结束。
“呼呼~不行了不行了,年纪是真大了。”
老金头脱力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只手抵住对方后背,缓冲了一下,才不至于让对方坐空。
“小童啊,你这一帮人是怎么训练的,怎么进步这么快。”
明明自己之前还能一打八不是问题,现在一对一都困难了。
这帮人吃什么大力丸了?
旁边桑童收回搀扶的手,将自己袖子挽上去:
“练得刻苦一些,实力自然就上去了。”
老金头不信,功夫这东西不仅仅靠刻苦练习,还要大量的时间来沉淀积累,这帮人的功力就像是从小习武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老金头靠着椅子,看着桑童走到黑衣人面前。
对其勾勾手,对面三人对视一眼,一起冲了上去。
自家老大和老金头的风格大不一样,老金头的拳像是武林正派,大开大合带着浩然正气。
但是老大的招式就像是歪门邪道。
怎么阴险怎么来,怎么能杀人怎么来。
能一招毙命绝不浪费两招,阴邪至极却格外好用。
最少三个黑衣人越打越乱,被桑童搅得像团乱麻,一旦乱了,离输就不远了。
就在三个黑衣人顶不住时,不知有从哪里窜出来三人。
六打一。
桑童连眼神都没变一下,照样应付的游刃有余。
甚至桑童出手更狠,逮到机会就把对方往死里整。
被她抓到,绝对会让其失去战斗能力,最后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九打一。
旧的下去,新的上来。
人数不减反增,就这还是被桑童压着揍。
十二打一。
密密麻麻的一眼看去全是黑色,白衣桑童几乎被淹没在中间。
这时黑衣人靠着人数优势终于和桑童战成平手。
这边打的激烈,暗处黑衣人看的跃跃欲试,正要冲上去时,却被桑童一嗓子定在原地:
“没完了是不是?”
“拿我当小鬼子整?”
桑童闪身跳出战局,麻花辫子乱糟糟的。
双手叉腰,对方人海战术直接给她气笑了。
老金头怀疑的不是没有道理,这帮人成长的这么快是因为嗑药了。
系统商城里增加功力的药,每人一颗。
类似于拔苗助长,但是效果显着,现在各个都能独当一面。
这药,她可没吃。
毕竟,谁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桑童将辫子甩到身后,对面黑衣人规规矩矩的站成三排。
虎背熊腰螳螂腿,气质强劲,往那里一站,堪比世界顶模。
宽大的连衣帽下是一张纯白面具。
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眸。
黑白碰撞,神秘又强大。
“哎呀,这把老骨头坐久了就难受的不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
“看你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
老金头站起身向桑童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他清楚的明白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有些事是根本就不能知道,知道的多了,就会惹祸上身。
以后,怕是不用再过来了。
等人走远,桑童才看向对面的黑衣人。
“知道刚刚错在哪里了吗?”
黑压压的人没一个人开口。
桑童踱步在人群中,气势逼人,强大的气场足以碾压众人。
“你们是最快的‘刀’,一把刀的使命是杀人,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击杀,任何手段招式都是为了目的而服务。”
“优柔寡断,你们连鸡都杀不了。”
黑衣人默默低下头。
桑童继续道:
“别忘了,你们是一个完整的小队,你们是交互后背的伙伴,结果你们在战斗中竟然只顾自己,缺少合作的默契,像一盘散沙没有一点力量。”
“最后的结果只会被敌人分之瓦解。”
问题不多,但是各个致命。
桑童将她们最大的问题一针见血的指出,想要解决却不是那么容易。
“游一。”
第一排第一个男人向前一步。
“以后你就是游隼小队的队长,别让我失望。”
“老大放心。”
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在面具下传来。
桑童将一个金色面具递给游一,这个面具不仅仅是权利更是责任。
女人目光扫过众人,虽然都戴着面具,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桑童亲自挑选的,都是本应该‘死’了的人。
面具下是盛阳监狱死刑犯的脸。
被桑童偷梁换柱,然后从上位者的手中‘买’下来。
女人扯了扯嘴角,沉声道:
“我能让你们活,自然也能要你们死。”
杀意弥漫,沉甸甸的气压让人上不来气。
“我的规矩不多,就一条。”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刷!”
黑衣人犹如一条直线。
动作整齐,单膝下跪。
高声道:
“顺您者昌,逆您者亡。”
众人跪倒在地,整场只有桑童一人腰背挺直站在原地。
那一瞬间,女人好像帝袍加身,双眼蕴含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和野心,耳边好似还传来帝王冕旒上十二珠串的声响。
此刻她不是桑童而是凰武帝。
万万人之上,执掌生死大权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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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小院
白蔺鹤唯一的儿子死了,前来吊唁的人自然不少。
白色长袍下身形更加消瘦,面容憔悴,整个人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节哀,白老弟。”
江远善表情哀戚的劝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这何尝不是解脱。”
郭守义也默默叹了口气,三巨头如今算是聚在一起了。
白蔺鹤点点头,眼神空洞,像是行尸走肉。
江远善和郭守义快速对视一眼,又转瞬即分。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白蔺鹤眉头一皱,这样的日子怎么可以如此喧闹。
正要发火时,门外跑进来人低声道:
“白爷,桑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