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这是第一次见到古时候的城池,陈从天一入城,便马不停蹄的四处打听募兵处所在。
只是结果让陈从天有些失望,募兵处在渔阳南门处,而且此时已经黄昏,负责募兵的文士也已经停止招募,想当兵,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陈从进虽急,但再等一晚上,他也不是等不了,只是陈从进在渔阳城里也没什么亲戚,或者好友可以投靠,这该去哪里挺过一晚上,成了此时陈从进最大的烦恼。
他本想随便找个地,凑合一晚上算了,只是陈从进在询问路人哪里有庙,道观之类时,路人看着他一身补丁的样子,鄙夷的表示,乞丐可以去养济院,那里有地方可以睡,至于庙,道观,压根不让乞丐进去。
听到这,陈从进憋屈的辩解,自己并不是乞丐,而那人闻言,却是无所谓的说道:“去不去自便,城里是有宵禁的,入夜后还在街上闲逛,小心把你关牢里,要是有钱,那自去住客栈!”
说完后,路人不再搭理陈从进,自顾自的离去,只留下陈从进一人,无语问苍天,他没想到,还有宵禁,但是去住养济院,他打死都不去,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片刻后,陈从进看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的房间,让他凑合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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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从进站在一家客栈的门口,仿徨无措,他刚刚问了,住一晚上,上好房间八十文,有早饭,普通房间要五十文,没有饭,陈从进小声询问,有没有更便宜的。
那店家瞧陈从进这模样就知道是个穷人,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柴房,十五文,没饭,也没床。”
可此时陈从进手里就十文钱,想到自己善心泛滥,居然给了车夫十文钱,陈从进现在有些后悔了,要是少给五枚就好了。
陈从进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说道:“店家,我这有十文,都给你,就住一晚上,柴房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我对付一晚,你也不吃亏啊!”
听到这,店家看了一眼陈从进,点了点头,说道:“行,今天我就发个善心。”
随后对着一旁的伙计喊了一声,说道:“带这位小郎去柴房。”
陈从进面色一喜,连忙抬脚就要跟着伙计走,这时听到店家手指头敲着柜台的声音,陈从进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将怀中的十文钱都摆放桌上。
店家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陈从天跟着伙计走到后院,拐了又拐,这时伙计推开一间门,说道:“这里就是柴房了。”
“多谢”
这时,伙计忽然说道:“隔壁房间有干草,要不要给你拿一些?这样晚上睡也舒服点。”
陈从进连忙点头,表示需要。
这伙计还是挺心善,从隔壁房间拿了两大垛的干草,还热心的帮陈从进铺在地上,只是在离开前,伙计表示,这柴房门锁不了,而且明天一大早,就会开门进来拿柴火。
看着伙计离去,陈从进把门掩上,虽然不能锁,但是门关了,好歹还是一个私密的空间,此时陈从进忽然有些想念自己在上岗村的破房了,破房再破,也是家,总好过在外,低声下气的求人,还是求着住柴房。
此刻的陈从进,是真正意义上的身无分文,望着铺好的干草,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陈从进缓缓坐下,感受着干草传来的些许柔软,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奔波了一整天,身体早已十分疲惫,他躺在草垛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至天色暗沉,陈从进才醒了过来,倒不是他睡够了,而是饿醒的。
今日整整一天,除了早饭吃了,剩下的就半路上那妇人赠了自己一张饼,其他的什么都没吃。
陈从进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站了起来,拉开房门,走到院子中,看着不远处的厨房,内心中有些挣扎。
忽然,陈从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低声道:“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说完后,陈从进一扭头,返回柴房。
偷东西吃,万一被人抓住了,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当然,这还是因为陈从进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若是快饿死了,那还管什么君子之言了。
回到屋中,陈从进缩在草垛上,虽然不想,但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天鸡汤的味道,那般滋味,真是美不胜收。
或许是饿久了,陈从进居然感觉有些不饿了,夜深了,柴房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陈从进躺在干草上,望着透过门缝洒进来的微弱月光,渐渐进入了梦乡,只是美梦并没有持续太久,天还未亮,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将陈从进从睡梦中唤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身处柴房。门被猛地推开,两个伙计走进来,看到陈从进醒来,其中那个帮陈从进拿草垛的伙计说道:“小郎,对不住了,我们要拿柴生火做饭了。”
陈从进揉了揉眼睛,连忙起身,给伙计让开道路,不一会儿,柴房里的柴就被搬走了两捆,陈从进看着天还未亮,出去也无用,索性又躺回草垛上。
被吵醒后,陈从进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挨到公鸡打鸣,天色微亮,陈从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补丁多了些,但好在衣服还没破。
陈从进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走出房门,用旁边水缸的水,清洗了一下脸庞,也让自己更清醒些。
随后走出客栈,街道上还冷冷清清,只有一家早点铺子已经开始营业,一看到这个,陈从进的饥饿感又出来了,但再饿,他也没钱买吃的。
陈从进没忘记自己最主要的任务,从军,想到这,陈从进忍住饥饿,朝着南门,大步而行。
(本以为有存稿,可以轻松些,万万没想到,清末没写,存稿也废了,我又过上了每天码字的日子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