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典韦得偿所愿,开心得不行,向着糜芳不停敬酒...
糜芳也是心思活络之人,自然看出了刘辩对典韦的信任与喜爱,自然也愿意与典韦拉近关系!
席间,糜芳说道:“主君,小妹在府中,殿下可要见见?”
刘辩感受着隐隐作痛的腰子,面带微笑:“婚期也不远了,不差这点时间。”
糜芳微微点头:“是啊,再有一月就到婚期了!下月初,家兄就会以护送嫁妆为由,着手将家资开始转移到东莱了!”
刘辩一愣,这么快?
怎么郑泰和贾诩这两货都没告诉自己?
赶紧表态:“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在一起自然是好!以后贞儿想要见见你们两位兄长,随时能见到多好。”
糜芳也是满脸微笑:“主君放心,今后我们糜家定然与主君共进退,不离不弃!”刘辩大笑道:“好,二哥!今后全靠两位兄长鼎力相助了!”
从糜府离开之后,刘辩带着典韦,向着给黄忠安排的府邸而去。
见到刘辩过来,黄忠满脸笑意:“听闻主君归来,黄某还想着过几天便登门拜访,想不到主君倒是先来了!”
刘辩摆手道:“早该来看看黄将军的,一些俗事缠身耽搁了!黄将军勿怪!”
黄忠爽朗一笑:“主君,咱就别互相客气了!来,里面请!”
几人进到客厅,黄叙已经备好茶水!
刘辩见黄叙面色红润,精神头好了不少,眼中有了光彩,便问道:“看来,黄叙的问题解决了?”
黄忠闻言面露感激:“托主公洪福,叙儿病情得到控制,不过痊愈还需要两年!”
“唉,说到底,还是黄某害了他!叙儿生产不足月,从小体弱,黄某本想让他习武强身健体,想不到黄某家传之法太过刚猛,反倒让叙儿伤了根基!”
“还好华神医医术精湛,寻出了病根……”
黄叙出言宽慰:“父亲,不必如此,这不是没事了吗?”
“而且,两年后,孩儿便能继续习武,有了之前的底子,孩儿很快便能与父亲一同上阵杀敌!”
刘辩微微颔首:“黄叙虽然被病痛折磨,却也有着相较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睿智!”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相信黄叙这次破茧成蝶,今后成就必不可限量!”
黄忠满脸笑意:“是啊,祸福相依,遇到主君便是我们父子的造化!”
刘辩连忙摆手:“缘分罢了,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不过黄叙,这两年不能习武,正好给几位先生学习谋略,今后能成为文武全才才好。”
刘辩这边相谈甚欢,袁绍这边可就不好了!
青州与冀州本就相邻,收到刘辩的书信,袁绍一把拍在了桌面上:“这刘辩小儿好生无耻!”
“当初封他为青州王,怎不见他不尊?”
“怎不见他反对?”
“如今要收了他的职位,分了他的地盘,倒是变成了伪旨、矫诏了?”
田丰劝慰道:“主公,何必动气?”
“这明显就是董卓那老东西不怀好意,想以此让主公与曹操和那刘辩开战!”
“刘辩本就有四万兵卒,接收了孔融残兵,加之接纳黄巾,又有糜家的财力支持,带甲之卒不下十万,已然成了气候!”
“这位青州王可不是肥肉,而是块硬骨头!”
“曹操受制于财力,不过六万兵卒,他怎敢先行动手?”
“怕是打着让主公与青州王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青州王将这挑明了也好!”
“今日他董卓能撤了刘辩这位汉室宗亲,明日就能用相同的办法撤掉主公您的职位!”
“他刘辩带头不听董卓诏令,也是好事,烦恼的该死董卓...”
“天高皇帝远,实力才是一切...”
“以属下看,咱们的破局点还是在并州,然后剑指幽州...”
“如今并州唯一能有一战之力的便是黑山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主公只要拿下并州,集两州之力再拿下幽州,便可无后顾之忧!”
“三州在手,主公便是这天下最强大的势力!”
“至于那青州王,不过一困兽,背靠大海,直面兖州、冀州、徐州,难道他还敢率先挑起各州战争?”
“那他便是这汉家天下的罪人!”
沮授也出列抱拳:“主公元皓说得不错。如今刘虞与公孙瓒矛盾日益加剧,中间还有个刘关张掺和,打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袁绍皱眉:“可没有诏令,私自出兵攻打其他州郡可是大忌!”
沮授眼神带着阴冷:“这有何难?并州以平叛为名,黑山军一日不灭,主公便一日不撤军!”
“至于幽州,等他们双方打起来,趁一方失败另一方还未站稳脚跟,咱们就以败方求援为由,出兵帮助稳定幽州局面!”
“反正死无对证,无外乎就是用一个借口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罢了,只要合理就行!”
袁绍有些意动:“不错,刘辩小儿,青州就是一处绝地,背靠大海,没有退路,面对三州之地,只能死守罢了!”
“待我手握三州之地,小小一个青州还不是任我拿捏!”
话说曹操这边,接收到刘辩的回应后,脸色古怪:“奉孝,看来你还真猜对了,不过他这理由可比你提出的全面!”
郭嘉接过信件,快速扫过:“倒是有趣,确实我没想到董卓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如此看来,这传国玉玺怕已经不在董卓与那位天子手中了。”
曹操有些不解:“何以见得?”
郭嘉笑道:“如此,斥贬先皇子嗣的大事,他要有传国玉玺,岂能不盖上帝印?”
“这青州王能如此准确抓住董卓的漏洞,其中缘由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曹操眼前一亮:“如此说来,这枚玉玺很有可能在他刘辩手中?”
郭嘉微笑点头:“这倒是不无可能,毕竟他可是从那个位置上被赶下来的,做出点什么恶心董卓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嘛!”
“看吧,我就说过,你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怕是不会落空!”
曹操微微颔首:“‘凡听从董贼旨意之人,助纣为虐,即为国贼!’这句话的含义太过沉重!”
“至少目前还没人傻到站在汉室对立面,表面都得以汉臣自居不是?”
郭嘉也是认同地点头:“那袁绍下一步应该是并州,应该不会去打咱们这位青州王的主意!”
曹操将手中书信使劲捏了捏:“唉,他袁家竖子还有地可去,我曹孟德的出路又在哪里?”
说着意有所指看向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