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跟在易中海身后,脚步慢腾腾的,等她好不容易走到傻柱家门口,就听见傻柱拒绝帮易中海做席面的话。
她那本就爱挑事儿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心里想着这傻柱可真是故意和他们家作对。
只见她迈着小脚,急匆匆地挤到前面,伸出瘦巴巴的手指,指着傻柱的鼻子就开骂:
“傻柱,你这是干啥呀?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里邻居,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帮着做个席面能费你多大事儿?咋就这么不通人情呢!我家东旭拜易师傅为师,那可是咱全院的大喜事,你在这儿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谱儿啊!”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还拍着自己的大腿,脸上的褶子都因为激动挤成了一团,唾沫星子横飞,那副撒泼的模样就差没直接跳到傻柱跟前去了 。
“平日里我家东旭没少给你说好话,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个没良心的,今天要是不答应,以后你也别想在这院里舒坦过日子!”
傻柱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在那儿喋喋不休,聒噪得像两只苍蝇,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
想起上辈子被这俩人欺负得惨样,最落魄的时候甚至睡过桥洞,他就恨得牙痒痒。
重生回来,他可不想再窝囊地忍气吞声,心想着:老子都重活一回了,还能再怕你们?你们那点坏心思我可太清楚了!
傻柱本就是个脾气暴躁、一根筋的主儿,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二话不说,“唰”地一下撸起袖子,抬手“啪啪”就给了贾张氏两巴掌,那清脆的声响在院子里格外刺耳。紧接着,又对着易中海的肩膀狠狠捶了一拳。
贾东旭瞧见傻柱竟敢打自己的妈和师傅,顿时火冒三丈,眼睛都红了,嘶吼着就冲了上来,嘴里喊着:
“傻柱,你他妈敢动手!”
傻柱眼疾手快,一个翻身,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直接把贾东旭踹飞出去一两米远,摔在地上狼狈地哼唧着。
傻柱这才发现,重生之后自己的体力好似有了质的飞跃,就好像身体里汇聚了两个人的力量,打这几个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傻柱打完人,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脸得意,扯着嗓子冲他们喊:
“都跟你们说了,老子的事儿你们少管!老子就是个学徒,不想做席面那就是不做,你们再在这儿跟老子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再揍你们一顿!”
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这院子里他就是老大。
易中海捂着被打的地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心里窝火得厉害,又惊又气,
没想到傻柱这小子年纪轻轻,打起架来竟这么狠。刚被揍了一顿,他也着实有点怕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又觉得颜面尽失,站在那儿进退两难,满脸尴尬,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聋老太太赶了过来。
她步履匆匆,手里还拄着那根旧拐杖。到了跟前,她先是看了看一脸凶相的傻柱,又瞧了瞧狼狈的易中海,开口说道:
“中海啊,既然傻柱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咱们走吧。”
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临了还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愤,随后便跟着聋老太太往家走。
在那个年代,打架这种事儿,只要不出人命、不打成重伤,就算去告发也没多大用处,最多被教育几句,关上几天就放出来了。况且易中海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联络员身份,实在犯不着为这点事儿去报警,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回到家,易中海就忍不住爆发了,对着聋老太太抱怨道:
“老太太,您瞅瞅傻柱那德行!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动手打长辈。我都怕以后我老得动不了了,他能直接把我给打死。这傻柱,以后我可得离他远远的,太危险了!”
聋老太太等易中海抱怨完,慢悠悠地开口:
“中海呀,我早跟你讲过,傻柱他爹刚跑,心里正憋着火没处撒呢,你倒好,还主动凑上去,这不就成了他的出气筒嘛。傻柱那孩子一根筋,你顺着他点,他才会听你的。”
易中海打心底里瞧不上傻柱,对聋老太太这番话,自然是不怎么认同。不过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他还是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但憋了一肚子气,还是忍不住嘟囔:
“老太太,像傻柱这种不听劝、不服管的,在这院子里迟早得出乱子。您可得帮忙想想办法,把这小子治服喽。不然院里的年轻人都学他,以后咱们这些老人的养老可就难上加难了。这养老送终可是大事儿,总不能让咱老了老了,还过得不安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