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新年的喜庆还未完全消散,整个时代都在悄然发生着变革。
这时候,轧钢厂即将开启公私合营的进程。虽说全面公私合营是在1955年,可重工业先行一步,1953年便率先拉开了帷幕。
在峨眉饭店的后厨里,热气腾腾,何雨柱一边熟练地颠着炒勺,一边凑到师傅田大川身边,小声却又难掩兴奋地透露:
“师傅,我琢磨着,想去轧钢厂当工人。”
傻柱心里门儿清,往后可是工人吃香的时代,进了工厂,生活才有稳稳当当的保障。
田大川手上的活儿顿了一下,满脸疑惑地抬头看向傻柱,皱着眉问:“
你在咱这峨眉饭店干得好好的,咋突然想去工厂上班呢?你要知道,工厂的工资可没咱饭店高啊。”
傻柱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解释道:
“师傅,是这么回事儿。轧钢厂离我家近,我平常还得送雨水去上学。在饭店上班,一天到晚时间太长,实在顾不上家里。”
田大川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傻柱这话在理,便说道:
“巧了,轧钢厂的娄董常来咱峨眉饭店吃饭,师傅我好歹能跟他搭上几句话。到时候帮你问问,凭你的手艺,问题应该不大。”
傻柱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道谢:
“那可太谢谢师傅了,您可帮了我大忙!”
傻柱心里也犯嘀咕,虽说父亲兴许给他留了个工位,可易中海在中间掺和,那工位还能不能顺顺当当落到自己手里,实在不好说。
接下来那段日子,一边做菜,一边等着娄半城。
每天一大早,傻柱先做好早饭,送雨水去学校,而后就匆匆赶到峨眉饭店找师傅。在那儿,他一边和师傅切磋厨艺,交流做菜的心得技巧,一边竖着耳朵留意着,盼着娄半城能露面。
其实,傻柱要进轧钢厂,也不是没别的法子。
他父亲何大清离开的时候,本是做了些安排的。
可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中间变数太多,谁知道那安排还算不算数。
之前何大清安排的事儿,最后不也出了岔子嘛,实在让人心里没底,不太靠谱。思来想去,傻柱觉得还是直接找娄半城把事儿解决了才最稳妥。
毕竟眼下公私合营才刚刚开始,轧钢厂里娄半城说话还是极有分量的。
也算傻柱运气爆棚,没在峨眉饭店后厨等上几天,娄半城就大驾光临来吃饭了。
田大川瞧见娄董进了包间,赶忙凑到傻柱跟前,低声说道:
“娄董来了,待会我去包间敬酒,你跟我一道进去,瞅准时机把你的事儿跟娄董说一说。”
傻柱忙不迭点头,应道:“好嘞,师傅,都听您的。”
没多会儿,包间里热闹起来。田大川瞅准时机,从后厨出来,径直找到傻柱,一挥手,带着他就往包间走去。
一推开门,田大川满脸堆笑,先给娄董打招呼:“娄董,您好啊!”
接着又对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问了声好,
娄半城说道:“各位,这位就是咱峨眉饭店的大厨田大川,今天这一桌子好菜,可都是出自田某之手。”
桌上的人一听,纷纷道谢,“多谢田大师,您这手艺可真是绝了,来,田大师,一起喝一杯!”
田大川笑着和众人碰杯,喝完酒,清了清嗓子,看向娄董说道:
“娄董,今天可真是巧了,正好碰到您。我想着,等您用完餐,能不能单独和您聊几句?有点事儿想请您帮个忙。”
娄董倒是爽快,点头应下:“行啊。”
田大川也没再多说,带着何雨柱先出了包间。
过了好一会儿,娄半城送走客人,回到包间,让人去喊田大川过来。
田大川一听,赶忙带着傻柱再次走进包间。
“田大师,有啥事你就直说。”娄董开口道。
田大川忙把傻柱往前一推,说道:
“娄董,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徒弟何雨柱,他已经出师了。这孩子一心想去工厂上班,求到我这儿了,我实在没法子,就想着问问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娄半城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好奇问道:
“何大清是什么人啊?”
何雨柱赶紧上前一步,恭敬答道:“何大清是我父亲。”
“哦,原来你就是傻柱啊!以前听你父亲提起过你。去轧钢厂,也算是子承父业,行,没问题!你明天就去轧钢厂找食堂主任,就说是我安排的,到时候去那儿试菜。”
“好的,我知道了,太谢谢您了,娄董!”何雨柱满心欢喜,忙不迭向娄董道谢。
田大川见事情谈妥了,便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娄董,我和柱子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您了。”
说完,领着傻柱出了包间。
在田大川心里,他对傻柱的厨艺那是一百个放心,就凭傻柱这手艺,去轧钢厂后厨当个大厨,那还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