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留步!!”
在系统的指引之下,谈幼寒刚刚迈出脚步,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婉转娇柔的女子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压迫感,生生止住了她前行的步伐。
【宿主宝贝,明渣女来者不善啊。而且看这样子,她是一个人来找你的!】系统焦急而又不失时机地提醒道。
谈幼寒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缓缓回过头去。
只是这一眼望去,她不禁浑身一颤,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前之人竟然真的是那个好久不见的长公主殿下——明静容!
只见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长裙,裙裾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如云般的秀发挽成高高的发髻,上面插满了珠翠玉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于是谈幼寒迅速调整好情绪,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高呼:“微臣拜见长公主殿下!”
其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不仅如此,她的眼睛平视前方,不敢有丝毫僭越;面部表情严肃庄重,不见半分嬉笑之意;就连双手的摆放位置也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差错。
自始至终,谈幼寒都表现得滴水不漏,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都精准地传达出她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对于这位初次近距离接触的公主殿下所怀有的那份陌生与疏离之感。
明静容微微颔首,示意谈幼寒起身。
她的嗓音轻柔动听,宛如天籁之音,虽然语气略显柔弱,但言辞之间却是条理分明,丝毫不乱,让人听后如沐春风,根本无法生出丝毫排斥之心。
“起来吧,谈大人。”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本宫第一次与你这般近距离地面对面交谈呢。”
明静容微微仰起头,轻启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朱唇,脸上绽放出一抹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温暖的微笑,柔声细语地说道。
听到公主殿下的话语,谈幼寒赶忙站起身来,但却始终低垂着头,仿佛那地面有着无尽的吸引力一般,让她不敢轻易抬起眼眸去直视公主殿下那令人恨得牙痒痒的面容。
就凭明静容之前对她做的种种事情,谈幼寒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见她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轻柔而又不易察觉。
紧接着,谈幼寒用一种极为恭敬且谦逊的语气,轻声回应道:“回殿下,确实如此。能承蒙陛下厚爱,封微臣做昭信侯,实在是微臣三生有幸,此等隆恩,微臣定当铭记于心,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这番言语虽然简短,但却是字字铿锵有力,让背后跟踪的皇家暗卫听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谈幼寒微微眯起那双深邃黑亮的眼眸,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好奇,主动开口问道:“不知殿下这是所为何事?”
还没等明静容说话,一道清脆悦耳但却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突然插了起来。
“谈哥哥,好久不见啊。”
循声望去,谈幼寒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前不久在茶楼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傅巧芙。
此刻的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身姿婀娜多姿,犹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般娇俏可人。
明静容居然就这么明晃晃的和傅巧芙见面了。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谈幼寒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我的天哪,这到底算什么情况啊?明明三个人算得上‘第一次’见面,不要搞得像是修罗场一样啊!”
尽管谈幼寒的左边是高贵典雅的明静容,右边则是活泼可爱的傅巧芙。
可是她的心里却很冷静。
毕竟,这两个女人可都是会咬人的毒蛇。
面对这样的雌竞局面,谈幼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傅巧芙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快速地移步至谈幼寒面前。
她那精致的面容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谈幼寒,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之意,同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谈哥哥,你为何对人家不理不睬呀?” 傅巧芙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问道。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令人不禁为之陶醉。
或许是因为曾经在公主府上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又或者是傅巧芙身上独特的气质太过引人注目,总之,明静容只是轻轻一瞥,便立刻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傅小姐,是吧?请自重些,要记住你可是与萧晔世子有婚约在身的人。”明静容秀眉紧蹙,一脸严肃且不悦地对着傅巧芙呵斥道。
“给本宫离谈幼寒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面对明静容的斥责,傅巧芙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甜美的笑容。
“公主殿下,要我远离谈哥哥?这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呢。”傅巧芙娇声说道,说话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似乎想要更靠近谈幼寒一些。
由于动作太过鲁莽和急切,一个不小心竟直直磕到了旁边放置花盆的石桌角上。
傅巧芙顿时发出一声痛呼,眨眼间泪水便流淌而下,打湿了她那卷翘而微颤的睫毛,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即便是这样,傅巧芙也顾不得自己额头上已经冒起的红肿小包,只是继续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谈幼寒:“侯爷,小芙磕到了,疼……”
明静容站在一旁,脸都要黑了,傅巧芙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谈幼寒!!
就算谈幼寒不是谈阳夏,仅凭这个相同的姓氏,以及他现在的地位和才华,明静容也是不会放过谈幼寒的。
谈幼寒和谈阳夏一样,都只会是她的裙下臣和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