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冬梅在赵留根的眼里就跟这本被翻得破烂的手抄本一样,充满了糜烂不堪的气息。
总之就是超级不要脸。
他觉得这个女儿跟她妈一样也脏了,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
等赵冬梅走后,赵留根重新躺回床上,这才有功夫细细思考起了赵冬梅口中的那个妙计。
没错,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妙计。
赵留根打心底里是认可这个办法的。
刚才他发那么大的脾气,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看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妥妥的女流氓啊!
她这是还嫌弃他们家不够丢人吗,竟然把这种东西带回家。
不过反过来想想,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
要是好好利用这个东西,他就能一雪前耻,给那个姓苏的小贱人来个一击毙命。
他在村里活了四十多年,从来都还没有这么窝囊过,一家人被一个女知青给耍得丢尽了脸面。
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在苏清桃身上出口恶气,这个办法简直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到时那个小贱人就会百口莫辩,然后他再趁机开个批斗大会,当着全村所有村民跟知青们的面给她好好的来场批斗。
只要还在大槐树村,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一辈子都别想摘掉女流氓的称号。
想到这儿,赵留根郁闷了多日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回。
一想到这些日子里发生的那些糟心事马上就能得有力的报复,赵留根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在那里一阵胡思乱想后,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段他刚刚在那个破本子上看到的一小段文字,身体就莫名的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他突然有些好奇里面到底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不会通篇都是在写那些吧。
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赵留根坐起身从床头的桌子上摸出一盒火柴,把煤油灯点亮。
然后就着微弱的光线从第一页翻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浑身不由自主的燥热了起来。
此时他才明白,难怪乡领导要求严查这种书,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了都会有生理反应,那些年轻人看了就更不要说了。
明知道这种东西不能看,刚才还在怒骂女儿的赵留根却看着看着就停不下来了。
直到把那个本子从头到尾、从正面到反面全都看了一遍后,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突然很想试试书里面的那些情节。
这间屋子原本是他小儿子赵文强在住的,今天赵文强回来了他也没有把床铺让出来,而是让赵文强抱着被子去赵大强屋里打地铺去了。
自从王桂兰被那个傻子给爬了以后,不管他有没有办成事,赵留根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总觉得王桂兰脏了。
以至于他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再跟她同床共枕做那种事了。
所以,现在他宁可被憋死也不愿意再去爬王桂兰。
可是男人一旦有了那种想法,硬憋着是很难受的。
赵留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得要死,很想找个女人消消火。
突然他想到了村子里的那个俏寡妇袁丽。
那娘们今年顶多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五官长得也不错,除了皮肤黑点儿别的没毛病。
主要是人家年轻啊!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身上该紧致的地方应该也会紧致,那手感不用想肯定比王桂兰要强多了。
一年前她男人跟邻村的一个混混发生了争执,被那个混混一刀给捅死了。
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儿子没男人愿意接盘,所以就一直没再改嫁。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那日子可想而知该有多难。
赵留根也就是看在他男人跟他都是姓赵的份上,偶尔会照顾一下她。
小寡妇大概是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他。
跟他说话时还爱嗲着声音,赵留根心里其实还是很受用的。
只是他不好意思吃这个窝边草,毕竟他们姓赵的都是亲戚连亲戚,到时要是被人知道了有损他这个大队长的形象,所以他才忍着一直没敢碰她。
可是现在……火烧火燎的赵留根有点儿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先竖起耳朵听了听东间里的动静,听到王桂兰的鼾睡声后这才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床,然后拉开堂屋门悄悄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