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洁惨白着一张脸,任由白狐在那里叫骂,看得出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改变了。
谁都想把生的希望留给自己。
眼看着蒋玉洁就要退到门口了,苏清桃已经做好了随时带着顾廉城闪进空间里的准备。
至于空间会不会暴露的问题她也想好了,到时大不了她凭着自己的神力一拳头把顾廉城砸晕。
让他在空间里老老实实的睡上一觉,等爆炸结束后再把他从空间里带出来就是了。
而顾廉城此时两只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蒋玉洁,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反制的机会。
蒋玉洁挪到门口的位置后,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机关上,石门轰隆一声打开。
为防止被人偷袭,她一直采用的是后退的方式。
蒋玉洁虽然怀里抱着炸药,但她的紧张情绪并不比里面的人少。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不仅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还要保证让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跑出来。
所以在她的身体从里面完全出来的一刹那,她就要引燃手里的炸药,然后扔进去,完了再迅速把石门从外面关上。
这些动作要保证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她的计划很可能会失败。
蒋玉洁先是一条腿从里面退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另一条腿。
石门外面长了很多杂草,为了更好的隐藏这座军火库,他们进出的时候都是尽量不踩到这些杂草,而杂草底下还有许多凸起的石头。
蒋玉洁由于不敢往后看,两只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里面的人,结果右腿落地时,一下子踩进了草丛里面的石头上,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顾廉城知道机会来了,突然飞身上前。
然后抬起一只脚对准蒋玉洁猛的一个飞踹,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拉着引线使劲儿一拽,引线瞬间断成两截。
再看抱着炸药的蒋玉洁,足足被顾廉城踹出去有三米开外,她躺倒的地方正好又是一个下坡,又顺着坡道往下滚了好几圈。
慌乱中的她压根就没有想起来把炸药丢掉,恐惧
反倒使得她把炸药抱得更紧了。
蒋玉洁的手本来就在保险销上放着,被顾廉城踹飞的一刹那,她的手无意识的拉开了保险销。
爆炸声响起的一瞬间,蒋玉洁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炸了,彻底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而顾廉城在掐断引线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抬脚猛的往那个机关上一踩,就在外面响起爆炸声的一瞬间,石门及时的关上。
苏清桃看得心惊胆颤,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被顾廉城一掌劈晕的老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接着顾廉城飞扑过去 。
而顾廉城刚把石门关上,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呢。
苏清桃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干脆直接从腰间拔下顾廉城给她的那把匕首,使出浑身的力气朝着老鹰就甩了过去。
苏清桃眼看着那把匕首除去刀柄处,整个刀刃全都扎进了老鹰的后背上。
老鹰啊的惨叫一声,顾廉城忙转身,就看到老鹰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僵在那里,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
见顾廉城转过身来,老鹰不顾一切的再次举着手里的匕首向他刺去。
老鹰也是久经沙场,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人,知道这时候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已经不重要了,但他必须要让对方死,要不然这机密就保不住了。
顾廉城赶紧往旁边一侧身,迅速转到了老鹰的身后。
老鹰扑了个空,也赶紧转身寻找目标。
门口的位置有点儿窄,顾廉城跟老鹰拉不开太远的距离。
此时的老鹰已经疯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不管不顾的举着手中的匕首誓要与顾廉城拼个你死我活。
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手里还拿着匕首,顾廉城只能连连后退着防守,根本就没有机会进攻。
顾廉城知道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他很快就会被老鹰给逼入死角。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绕到老鹰身后,于是他抬起一条腿去踹老鹰,可是已经疯掉的老鹰丝毫不躲闪。
虽然顾廉城把他给踹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但顾廉城的腿也被他用匕首给划破了。
顾廉城忍着疼痛终于绕到了老鹰的背后,先伸出一只胳膊锁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捏住老鹰那只拿着匕首的腕子。
两下里同时一用力,老鹰疼的喊又喊不出,手一松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苏清桃赶紧又从地上捡起一截绳子,走过去帮着顾廉城一起把老鹰给绑了个结实。
苏清桃甩在他后背上的那把匕首没有刺中要害,所以老鹰暂时还死不了。
他瞪着一双眼睛,嘴里不甘的大喊着,“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老鹰,别喊了,没用了。”一旁的白狐突然冲他喊了一声。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一切变化来得太快,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局面就被完全扭转了。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反胜为败,火玫瑰被炸死,他跟老鹰被绑,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全完了。
他们潜伏了这么多年,为上面不知道提供了多少高价值的情报。
现在被抓,敌方肯定不会轻饶他们的。
听到白狐的声音,老鹰一低头这才发现白狐也被人给绑得结结实实的,在墙角处躺着呢。
他的怨气突然就爆发了。
“白狐,你个没用的玩意儿,让你捆个人你都捆不好,你他娘的把老子给毁了,老子潜伏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都怪你这个蠢货,你个没用的东西……”
听着老鹰的辱骂,白狐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明明他那两个人都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他们怎么就挣脱了呢。
明明稳操胜券的事情,到最后怎么就变成了他们被抓了呢。
白狐觉得这件事,怕是到死他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