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迟迟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
一开始的她还想着特意的控制着灵力的输入,只是分出一缕细若游丝的灵力,探入了龟壳之中。
“嗯?怎么感觉跟无底洞似的?”
段迟迟心中疑惑,手上却没停,继续往里输送着灵力,
“卧槽!”
她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吸力猛地传来,体内的灵力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龟壳涌去!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段迟迟脸色大变,想收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黏在了龟壳上,根本动弹不得。
“不是吧,这年头,炼气期都这么猛了吗?!”
段迟迟欲哭无泪,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再这样下去,不用说撑爆对方,自己就要先被吸干了!
她连忙从乾坤袋中掏出翠绿色灵符,使劲往龟壳上面贴着。
一张,两张,三张……直到把乾坤袋中的存货都贴光,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段迟迟开始慌了,她屏气凝神,拼命想要稳住自己的灵力,然而,那股吸力却越来越强。
她看了看周围,用眼神疯狂的示意几位师兄师姐,可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妖兽上,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她一咬牙,下意识疯狂的甩动着手臂,想把这古怪的龟壳甩下来。
可刚一用力,只见那原本吸的牢牢的龟壳化做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向远处飞去。
……
“不可能,我们先撤,那肯定会被你们逐个击破,你们人族修士果然阴险毒辣。”
“笨,你们也可以一起撤啊,我们还有几个时辰就离开这里了,怎会徒生事端?”
“唔……也不是不行,那不如我们……”
“嘭”的一声,飞出去的龟壳正中血煞魔虎的额头上,而后缓缓的向下滚落。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顾长青和姚之桃微微的转动脑袋,看向了手足无措的段迟迟,眼睛里全是问号。
段迟迟恶狠狠的瞪了眼早已目瞪口呆的李有道,转头尴尬的说道:“我说这都是误会,你们信么?”
戏东来听到后,朝着受害者的方向抬了抬头,而后又默默地抬起了齐眉棍。
只见血煞巨虎双目充血,眼珠似要弹出,鼻孔喷出粗气,如白色烟雾,它喉咙发出低沉咆哮,像地狱闷雷,震得沙石微动。
随后猛地抬起虎掌,一道金丹之力注入其中。
虎掌瞬间变大数倍,上面布满了符文般的神秘纹路,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众人。
空气被这一掌拍出层层涟漪,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就像天空中响起了惊雷。
刚刚缓过来的李有道,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大的脑袋里面又充满了问号。
不是好像危机渡过了么?怎么下一秒又要开始搏命了?
“平易,有琴,你们照……”
轰……
“百年灵芝,发财发财。”
“吸溜吸溜……”
“哇,这玉简藏的是真的深。还好我是专业舔狗。”
“这是啥?飞剑?破的好严重啊,可感觉还是好厉害的样子,不管了,先带回去。”
“吸溜吸溜……”
“四级灵土?可惜了,灵土上种的东西要是还在……吸溜吸溜。”
随着棋盘上的各色的光柱一一消失,舔的盆满钵满的李平易来到了最后的地方。
宗门大殿
具体来说应该是位置像是宗门大殿的地方。
这地方的损毁要比其他地方严重的多的多,要不是发现掉在地上的牌匾,几乎已经认不出来了。
殿宇的屋顶有些地方已经坍塌,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木梁,就像被岁月啃噬后残缺不全的骨架。
原本华丽的飞檐如今也破损不堪,残瓦断砖散落在四周,杂草从这些缝隙中顽强地生长出来,在风中轻轻摇曳。
大殿的大门歪歪斜斜地挂着,其中一扇已经掉落在地,半掩在尘土之中,而原本属于它的位置,却被一扇巨大的屏风给封住了。
站在大殿外,李平易开始有些犹豫了。
“这环境,怎么这么像恐怖片,大佬们怎么还不回来?你回来我才有理由撤啊……真tmd不想进去。”
他一直注意着棋盘,哪怕在刚刚舔的最兴奋的时候都没有落下,一但有妖兽要回来的迹象,便立马启动涡轮增鸭跑路,可观察了一路,棋盘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都几个时辰了,居然还围在那里,看秀呢?维多利亚的秘密?”
扫了眼还孤零零伫立着的紫色的光柱,李平易咬了咬牙,轻轻的推开另一扇快倒掉的大门,缓缓的踏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只觉得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软乎乎、滑溜溜的。
而后一股恶臭味便扑面而来,差点熏的李平易晕过去。
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屋顶的破洞中洒下,让刚进来的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大殿内的四周散落着的兽毛,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很多黑色块状物,看起来黏黏的湿湿的,四周的墙壁上满是深深的爪痕和污渍,细看之下,那些污渍应该就是那些黑色块状物。
“这……这……怪不得,感情窝就在这里啊,这味道真……嗯?”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绝对不是……这绝对不是……脚是会骗人的,鼻子是会骗人的……呕……眼睛也是会骗人的……呕……tmd窝里也乱屙??还tmd涂墙上?绘画小能手?”
愤怒的李平易连忙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砖疯狂的蹭着脚,而后猛地一愣,清洁术,闭气诀像不要灵力一般飞快的使了出来,足足放了好一会,才停下手来。
“我就知道我的预感是正确的,早知道就真的不进来了……呕……这地方的确会降智……呕……”
虽然闭气诀已经用上了,但是李平易还是忍不住用手捏着鼻子,一边干呕着,一边避开路上的那些东西,小心翼翼的向里探查着。
越往里走,阴暗压抑之感愈发强烈,周围的光线不断减弱,黑暗逐渐蔓延。
李平易小心地绕过地上的那些地雷,在倒塌的墙壁和一些掉落的房梁之间穿梭着,有些时候只能从缝隙间侧身挤过去。
偶尔,也会碰到一些挂在墙上的破旧布幔,而这些布幔早已腐朽,轻轻一碰就会化作灰尘飘落。
随着深入,脚下的过道越来越窄,同时开始向上倾斜。
他每走一步都比之前更费力,脚步也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