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
饶是杜秋生已经算得上经验丰富,碰到眼下这情形,也难免有些尴尬。
反倒是张蕾微微抿嘴,抬眸时,眼中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好奇。
“你很难受吗?”
“一,一点。”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顿时令杜秋生也有些招架不住。
守着本心,他老实点了点头。
没成想,张蕾反倒更进一步。
“要不,你抓着我的手,自己处理一下?”
借着远处灶房隐约火光,张蕾双眸一片晶亮,而她那细嫩双手,也因为不必保持平衡,送到了杜秋生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很诱人。
而杜秋生的定力,恰好也没那么高。
尽量吸着夜雨那潮湿冰冷的空气,他勉强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忍一忍就好。”
“要不,用别的也可以。”
许是察觉到了杜秋生震惊的目光,张蕾急忙又补一句。
“那个不行!”
“我,我本来也没想那个。”
“那你自己选吧。”
杜秋生算是摸透了张蕾的性子。
这妮子是混熟之后,别人退一步,她就要进一步啊!
可杜秋生心中却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步步紧逼的感觉。
些许光亮中,张蕾那抹去少许,却又残留几分的唇色,显得分外诱人。
勾起指尖,杜秋生近乎稀里糊涂,便选中了心仪之物。
许是女生都喜欢留指甲,张蕾同样如此。
只是她的中指,却莫名短了不少。
感受着尖锐甲片刮过身体,杜秋生强忍着叹气的冲动,开口问了一句。
“你那根手指,为什么特地剪短了?”
“想知道?”
“有点好奇。”
张蕾抿了抿唇,坦诚道。
“以后如果有了你,我或许就不用剪短它了,当然,这还得看你表现。”
“看我表现?”
“万一你只能撑一会儿,我当然没法留指甲。”
三言两语,杜秋生已然猜到了答案。
虽说有些奇怪,但某种自尊心,还是迫使他微微挺起了腰。
“看来你可以留指甲了。”
暴雨下,哪怕两人头顶有伞,杜秋生身后,肩头还是湿了大半。
唯独张蕾在他的庇护下,并没有沾染任何雨水。
虽说两人动作隐蔽。
但偶尔有人影路过时,还是会令两人齐齐一惊。
哪怕在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中,小杜都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张蕾不由抱怨道。
“我手都酸了。”
“还有没有万一了?”
这次,张蕾总算敛起傲气,乖巧摇了摇头。
见状,杜秋生不再忍耐,扶着张蕾的肩头,长舒了一口气。
待两人走进厨房。
捱了一天,张蕾本该很饿才是。
可杜秋生都就着荷叶饼,吃下了半只烤鸭,正嚼着黄瓜解腻时,她却依旧未动。
看着厨房内满满的菜肴,前者不由有些疑惑。
“要不我下厨给你做一顿?”
“不用了。”
“怎么没胃口了?”
起初,张蕾还有些不愿说。
可两人亲近起来后,杜秋生自然也多出了不少办法。
见四下无人,他干脆把玩了片刻团团,张蕾这才连声讨起了饶。
“别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了呗,谁要是嚼舌根子,我这新婿正好给他个下马威。”
“呸!”张蕾红着脸啐了一口:“你都从哪学来的?”
这些玩意儿,神农诀上自然没有记载。
杜秋生指了指太阳穴,神神秘秘道。
“不瞒你说,我当初上学的时候,偶尔也会看些杂书,反正书上那些流氓恶霸,都是这么副做派。”
此言一出,自然又得了一记白眼。
杜秋生却依旧不恼,只是带着温煦笑容,将张蕾揽进了怀中。
“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手上全是那东西,脏!”
扭捏片刻,张蕾终究说出了实情。
“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
嗔怒,羞恼,交替在张蕾脸上浮现。
看向杜秋生时,她眼中也有些失望。
自己当然饿。
看着满满的美食,却不能吃的感觉,更是令腹部都有些发疼。
就在张蕾气呼呼想回房时。
杜秋生却突然拉回了她。
“刚刚你不是借着雨水,把它都冲掉了吗?”
“那也脏。”
“好好好。”
杜秋生顺着话语接了过去,转而指着厨房,随口道。
“想吃什么,我喂你。”
“啊?”
“啊什么,你不是饿了吗?”
过不去心里的坎,肚子又饿。
两人僵持少许,张蕾还是点下了头。
别说。
杜秋生将食物送进她口中时,还有种照顾小孩的冲动。
“你说,这算不算咱们提前体验过有小孩的日子了?”
“什么?”
短暂茫然,随后便是一声惊呼。
张蕾虽说不愿用手触碰食物,但挥拳砸在杜秋生背上时,确实用了十足力气。
一拳过后,后者倒是没什么事。
但杜秋生还得反过来,安慰起手侧通红,连嘴唇都瘪了的张蕾。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明天还要参会呢。”
这一夜,两人确实加深了对彼此的印象。
甚至张蕾入睡时,还想着小杜那狰狞模样。
杜秋生倒是没这么闲。
一夜时间只剩小半,他还需要努力修炼,好彻底将神农诀,推入二重境。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张永年便已到了屋外。
这次他倒是学乖了,先敲了敲门,见杜秋生应了,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我在自己家里,居然得你答应才能进门。”
“张叔,这你就说错了,蕾蕾现在也大了,你想进来,不一样得敲门嘛。”
张永年刚想出声辩解这份歪理,却察觉到了杜秋生的态度。
顾不上多言,他先朝屋内望了望。
“还睡着呢?”
“嗯。”
“昨晚累到了?”
杜秋生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
这连串动作,顿时令张永年有些茫然。
“你这是什么意思?”
“确实累到了,但不是那档子事,不过我俩也确实不一样了。”
“你这说了怎么和没说一样!”
事关宝贝闺女,张永年也顾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了,瞪了杜秋生一眼,便接着看向了里屋。
谁成想,许是张蕾听到了响动,也在此刻走了出来。
而她那白皙的双足上,还趿拉着杜秋生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