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正主怎么办,看样子张树山已经恢复记忆了。
去闹吧?告吧?人家上边有人,肯定是告不赢的;就这样吧,自己又不甘心,太窝囊,太委屈了。
张小菊思来想去,烦躁不安,再加上被绑架窝在山洞里恐惧挨饿,病倒了。
女儿找来了郎中,吃药也不起效,郎中说这是惊风加心情郁闷才这样的,要家人不要惹她生气,缓解她的情绪。
女婿催促回去,女儿只得问:“爹呢,让爹照顾你,我走了。”
张小菊看着女儿急于回家的样子,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更是郁闷至极!
说不的,白不的,她都要崩溃了!
“张老板啊,你们这也是有惊无险啊,我来看……”
这时家里来了个学子家长,李老板,平时他们就有来往,关系还不错。
他也是听说他们被绑架了,正好路过这里,来慰问慰问。
张小菊突然计上心来。看到他就大声的哭起来,李老板瞠目结舌,连说这么恐怖吗?第二天不是就救出来了吗?一直到现在还在哭?!
张小菊哭足哭够,擤了下鼻涕,擦了下眼泪,这才说道:“李老板有所不知,我的相公张老板在山上遇见了前妻,就被前妻勾引走了。”
“不会吧?张老板一个大活人,而且是有阅历有主见的人,怎么会被骗……哦,勾引走?再说你们还有一儿一女呢!”
“就是的,他前妻用不正当的手段掳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下药了!”张小菊又用上了她之前惯用的伎俩。
“那还得了,难道这世上没王法了。现在他们在哪里?”
李老板说着就想去打抱不平,急急地看着张小菊。
“不知道,他的前妻叫韩玉兰,是松安县紫云镇张沟村人。”还没说完就看到李老板风一样地窜出去了。
李老板平时就是一个热心的人,他这次就是扒也要把张老板给扒出来。张小菊又让家中的下人跟着散布一些谣言。
一时间,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昨天救人时一个叫韩玉兰的女人掳走了人家的相公。
“这女人是土匪吧,竟看上人家的相公,真不要脸!”
“不知道什么内情,听说人家正在到处找人家相公,这是妻子救出来了,相公又掳走了,哈哈!”
“这叫韩玉兰的是土匪啊?还是贵妇人啊?”
“你没听,是什么村的,可能是村妇。”
“有可能。”
春香买菜正好路过,听到说韩玉兰,她就站在那儿听了几耳朵,她知道夫人的大姐叫韩玉兰,家里还有一个男伤员。
回去后,进到房里就把她听到的告诉了韩玉兰。
韩玉兰拍拍她的肩说:“不怕,他们又不知道我韩玉兰是谁,再说这个人是我相公,失忆了十几年,现在记起来了。”
春香出去后还是愤愤不平。
这是张小菊想用谣言毁她名声啊,当了几年贵继室,倒是学了不少豪门大户里的龌龊手段。
韩玉兰是谁,她才不怕这些言论呢,别说她是个半老徐娘,无欲无求,就是再年轻几岁,自己是一个小老百姓,堵住她吃了还是堵住她喝了,随她的便!一些事情不在乎了屁都不是,放到空气中就散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侍候着她的恩人加相公,张树山在她的精心养护和灵泉水的加持下也好得很快。
几天后,秦兰英风风火火地跑来,满腔义愤地说着:“真是颠倒黑白,前几天我就听说了,心想你又不是本地人,不常在这儿,随他们说去吧,可是现在愈演愈烈,不行,得想个办法!”
韩玉兰给她递了一杯水,说:“这个好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秦兰英喝水的时候,又说:“这事只张树山一个出面就行,走,咱们把这件事说给张树山,也让他知道知道。”
“对了,当事人处理就再清楚不过了。”她也急忙端着茶杯去到了里屋。
她一边喝水一边把外面人都说了啥全告诉了他。
韩玉兰接着说:“我倒没什么,一介村妇,但会影响到儿孙们的科考,我在家里可是办了个学堂。请的还有国子监的夫子。”
张树山顿时睁大了眼,不由地佩服起韩玉兰。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弱子强,夫弱妻壮?这叫夫“死”妻立!
他不顾身上还没好彻底的伤口一下子坐起来,韩玉兰忙去扶他,怪道:“你干什么,伤口又裂开了。”
“没事,这件事是该了了,而且还牵扯到土匪,不如这样。”他把他的想法告诉她们。
“好,就这么办!我来安排。”
晚上,韩玉兰带着伪装好的张树山和春香、小丫去了香茗阁茶楼。
他们进了一个雅间,小二送来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其他人就跟着下到一楼大堂里。
一会儿,秦兰英和李承安以及处理这宗绑架案件的两个官员都来了。
进了雅间让小二再送进两壶上好的茶后,秦兰英和韩玉兰就都出来了,并在外边看守着不再让人进去。
大概亥时末(晚11点)他们才结束了这次的谈话,走出了雅间。
韩玉兰担心地看了一眼张树山,张树山也给了她一安慰的眼神。
那些人出来后就乘着自己的马车走了,只有韩玉兰他们还暂时留在这里,看着张树山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也略略放下了心。
秦兰英在马车送完李承安回来时,拍着韩玉兰的肩说:“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她一晚上一直在韩玉兰的身边。使韩玉兰倍受感动。
几天内,府衙一举捣毁了特大土匪窝的消息传遍了大盛国,也传回了紫云镇张沟村。
村民们见面就说,这山里怎么还真住着土匪,那咱这紫云山不知有没有?
他们为住在山边而心有胆怯。
但最忐忑最担心的是张铃家,母亲去了这么多天,不知道遇到过土匪没有。
其中三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们是见到土匪了,而且韩玉兰还和知府联手去捣毁土匪窝了,个中危险他们是想象不到的。
但是他们不敢说,只有心里万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