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他?”
他们在附近的郊外找到一间客栈,几人给陆孤缘疗伤包扎,买衣服送食物,活像一个个老爹老妈子般。
麒麟竭嗤笑一声,“就因为他救你一命,所以你就要对他一辈子死心塌地?那你可还真深情的,他对谁都这样,你不是特殊的。”
暮山紫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别听他乱说,我们尊主那自然是极好之人,和仙门那些臭虫比起来,我们魔族已经算是非常仁慈的了。你知道吗小孩,你已经是本姐姐我这个月第十一次接管的小孩了!”
“他是魔尊…他竟然是魔族的魔尊…”陆孤缘感到不可思议,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隐秘的心思想让他去站在他身边的意愿。
“我真的想找他,就算远一点也没关系!等我长大了我就真正站在他身边!”陆孤缘不想就这样被简简单单的安置下来,他是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家庭中去,他无处可去,他不想让乌魂随便找人把他丢掉。
“小弟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吗?我们魔尊虽然心慈手软,但在某些时候心也是狠狠的可怕。”暮山紫脸上戴着紫色流苏面具,身着一袭暴露的流沙银衣裙,手中还打着一把伞,即使在屋里也不曾收起。
而另一人的气势就更强一些,他戴着一张张牙舞爪的麒麟黑纹面具,红色麒麟纹与墨色的衣束衬得这人气质阴冷,为人不善,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声音,陆孤缘总感觉瘆得慌。
“小紫你先走吧,这个小孩交给我来安排。”
“你?”暮山紫狐疑,“你可别把他杀了,被尊上知道是要怪罪下来的。”
麒麟竭一笑:“我是那样的人吗?放心待他报完仇我就给他安排好去处,就和之前那些小孩一样。”
暮山紫最讨厌带小孩,而且陆孤缘总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很不舒服。闻言她也不再拒绝,“行吧,我先去与尊主汇合,你这边也要加快速度,之后绝对有场硬仗要打。”
“放心。”
暮山紫走后,空荡的房间过分安静。
“小孩,接下来,去哪里?”
陆孤缘攥紧手下的床单,眼中流露出骇人的杀意,双眸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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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的白日,空气好像都无法流通似的,总是让陆建仁感到呼吸不顺,他心里总是堵得慌。
一定是天气的原因,一定是。陆建仁不断给自己催眠。
“二福,仙长们可有传信?”这几日陆建仁都要问一遍身边的小厮。
那小厮一脸忧虑:“还没,老爷。话说当初仙长道,待他们回去后便给老爷您送来他们仙门的珍材奇宝,可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想当初那群仙人来到这里特地问他讨要一位六至十岁的小孩给他们炼药,作为报酬他们不仅会为陆建仁提供来自仙门百家的保护,而且也会给他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
陆建仁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孤缘,这小孩他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他那双眼睛阴冷的像草丛里伺机而动的毒蛇,美丽又危险,这让陆建仁很难受。
其实最重要的是,陆孤缘降生那天,他特地请了一位道士来算卦。那算卦道士只看了陆孤缘一眼便大惊失色,连连对陆建仁道:
“此子命中带煞,凶气极重;而且与陆老爷您五行相克,此乃大凶之兆,恐不到十年您就会有灾难大祸临头啊!”
陆建仁本就是一个极其迷信的人。每一个孩子出生他都会请道士或仙人来查看他们的降生是吉是祸。今日听见这道士的话那还了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陆孤缘的出生就注定在陆府得不到善终。陆建仁一直认为他没有在陆孤缘出生就把他掐死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善良了。
现在那个煞星终于被送走了,自己这下终于高枕无忧,彻底将心中巨石放了下来。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
但往往事情终究不如人们所愿。
陆孤缘孤身一人站在陆府的大门前,他身上披着白色貂绒大衣,就那样静静站在门口。门口两侧的侍卫都是一脸震惊,这个十少爷不是已经被抓走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要不要通报一声?”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窃窃私语道。
话音刚落,那个侍卫就眼睁睁看着旁边正听他说话的人突然脖子上出现一道极快的闪痕,随后大股大股的血液喷溅,那人就那样直愣愣地倒下去了,死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杀的。
剩下的那个人被吓得直哆嗦,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看着陆孤缘就跟看着一只魔鬼没什么区别。
那人倒地后露出的是陆孤缘那张阴森的脸,他在笑着,有点疯,有点忘我。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像是在欣赏,又有点陶醉:
“回去告诉老不死的,陆孤缘回来取整个陆府的命。”
陆良正在房里跟他的贴身丫鬟正火热着呢,突然一位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直呼:“少爷!少爷不好了!咱们赶紧逃吧!”
这种事情被打断真的很不爽。陆良提起裤子一脸气愤,转头就给那人一巴掌:
“你踏马是还没睡醒吗?吵吵嚷嚷的,逃什么?”
那人被打了一巴掌也都没太在意,现在整个人心里慌张的不行:“少爷…少爷!十少爷回来了!他在杀人…他在府里到处杀人啊!”
“什么十少爷,你说被父亲送走的那个瘸子?杀人?”陆良笑的更狠了,“我看你踏马是真的没睡醒,他现在能走路了吗还杀人?”
“少爷!你出去看看啊!不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那个下人可太知道这个活阎王以前是怎么欺负十少爷的,现在看陆良不知死活,算了,对不住了少爷,还是自己保命要紧!
那下人急忙出走,没在劝阻。
“哼,妈的真是坏了爷的好兴致。”陆良感觉那丫鬟没动静,他正欲行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却在这时发现丫鬟的身上全都是血,一双美眼睁得特大,活有死不瞑目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陆良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裤子都还没老得及系上,“怎么就死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搞的…妈的…是有鬼吗…”
一双泛着病色的手搭在陆良的肩膀上,陆良的身体恐惧的颤抖着。
“兄长,我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绝对很适合你。”
那是陆良再熟悉不过的的声音。